“今天的气色又好一些了。”她对江絮说道。
“叶蘼蘼回雪域了,陈絮留在了临州。”林晓东摸了摸满是胡渣的下巴,“挺好的……”
“陈絮?叶蘼蘼把名字改回来了?”
临州大学的校园里有许多超过百年的银杏树,足足有三四层楼那么高,到了秋天,叶子金黄,成片成片地落下,如金色的雨,美不胜收。
“临州大学药学院最近新聘了一位教授,叫陈絮。”
在学校外,柔软时光咖啡馆里,金色的夕阳穿过木质的百叶窗,不大的咖啡馆里坐满了人,看书的,低声交谈的,各色人在这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安乐公墓,陈絮的墓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丛百祖荼蘼,开着纯白无瑕耳朵花,伴随在陈实与许杭君的左右。
她踩着父亲曾经无数次走过的小径,朝着学校外走去。
“有你在,我的气色总不会差。”
“我可不是喜欢听好话的人。”她伸手拿起桌上那本淡紫色封面的书,“凯尔特的薄暮,还没看完吗?”
“看完了,最后一页。”
陈絮听了,翻到了末尾,这是最后一首诗,写着:“神伫立着吹响孤寂的号角,时光飞逝,万物如斯,爱情不及灰色的薄暮亲切,希望不及黎明的甘露珍贵。”
她浅浅一笑,合上了书,牵起江絮的手:“不如,我们想一想今晚吃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