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香幽远，蜜意绵长。

好吃！太好吃！

杨真站在旁边。

看到郎平秋眼角泛起一滴泪。

他一时摸不清是难吃，还是太难吃，看向陈情的眼神蕴满失落，“看来又失败了。”

陈情失望地点点头。

这一次的馅，桃仁去涩煸香，红枣去皮泡水，红豆沙煮的时候，加了点玫瑰水，增加花香。

按道理来说，就算难吃，也不该这么难吃。

还得继续改。

就说他没有美食天赋吧。

只是理论知识强些。

杨真松开手，陈情站起身。

两人走到灶台前，看着剩下的两块桃花泛，揉了揉一晚上下来，还未消化完失败品的圆肚子，认命的叹口气。

拿起来。

正准备放进嘴里。

“等等！”

“不准吃！那些都是我的！”

郎平秋如一阵风般冲到了陈情和杨真面前，拿起他们手上的桃花泛，统统塞进嘴里。

“呜呜呜呜呜！”

他腮帮子胀鼓鼓，两眼圆睁瞪着二人，似乎在警告。

虽然陈情和杨真一句都没听懂。

不过，他们知道，这一次的桃花泛，成功了。

天光大亮，照在两人塌下去的背脊上。

一晚上的忙活，总算有了满意答复。

“杨兄。”

“留真兄。”

“恭喜。”

“恭喜。”

...

...

陈情的时间，来到第四天。

已经是腊月二十。

他从一片寒意中苏醒，屋外是鹅毛大雪，簌簌落下。屋瓦，飞檐，皆是一片苍白，倒显得日头比平时明亮。

下人来报。

汪佑宁前来拜访，正在花厅等他。

他哆哆嗦嗦从被子里坐起来，脚刚伸出去，立刻缩了回来。

冷，真冷。

也不知道这种天气，汪佑宁突然找他干嘛。

陈情咬咬牙，披着羽绒被，快速穿好棉裤厚袜，套上冬靴。

换上深灰色棉袍，外罩织花暗纹锦袄，总算暖和许多。

他简单洗漱完毕，去到花厅见客。

汪佑宁穿着一身月白色锦袍，外披浅色毛领大斗篷，长身玉立于花厅。

身后是被大雪包裹的盆栽，小路，干瘦树枝。

他又冷又淡，几乎也要融进雪景里。

见到陈情来了，眉目稍动，一片雪花，落进他墨色浓眉里，旋即不见。

“汪兄，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

汪佑宁要准备明年春闱，已经三月未见人。

“你与杨真关系如今倒是不错。”

汪佑宁开口，声音跟他人一样冷。

自从陈情那日与杨真做出桃花泛，两人的关系日渐好起来。

一起做糕点，一起去集市叫卖。

杨真不忘他的承诺，赚的钱分了一半给陈情，并说，“五仁月饼容易做，就是橄榄仁难得，还需自己晾晒。”

杨真晾了一些，还有几日才好了。

当然，这些都是陈情记忆里发生的事，他并未亲自经历。

不过，有了记忆，也跟亲自经历无异。

他点头答道：“是啊，最近跟着他做生意，我赚了不少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