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阮轻轻脸上流露出气愤,赵晓兰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姐姐,你坐下来点,我给你擦一下头发……”
直到被江瑶摇了下手,阮轻轻才如梦方醒的坐到凳子上。
周青也拿纸巾帮她擦脸上和身上,一边对赵晓兰破口大骂,“这个女的是不是有神经病啊?比张曼丽还要疯,轻轻,你刚才要是不拉着我,我非跟她干一架!”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话,既是劝周青,也是在劝自己。
快了,再忍一忍,阮秀秀今年年底应该就会回来了。
江瑶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看她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的,还以为是被气坏了,忍不住心疼的抹起了眼泪。
“姐姐,不生气,等我回去告诉我哥,喊我哥给你报仇……”
阮轻轻被江瑶的天真单纯逗得发笑,她安抚的摸了摸江瑶的脸蛋,哄了好一会才哄住江瑶,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江忱。
之后就收了摊车。
一是生意本来就差,二是没有心情继续摆摊。
回到家,清洗干净身上,阮轻轻拿出画架,一边画画一边等江忱回家。
只有画画可以让她沉下心,抚平她心里的焦躁。
阮大海下班回家,看到她在客厅画画不由很意外,“今天咋这么早就收摊了?”
“生意不好,就早点收摊了。”
阮轻轻把冰粉摊遭到其他摊贩低价竞争的事告诉了阮大海,“爸,你说我要不要也降价?”
阮大海很欣慰女儿遇到困难找他求助,而不是找江忱。
却不知,阮轻轻是在知道江忱水泥厂的债务危机后,不愿再拿这种小事去烦江忱。
在阮大海一番点拨下,阮轻轻打消了降价的念头,而是打算另辟蹊径,对产品进行提升和改良。
一味的拼低价只会把行业搞死,最后谁都没钱赚。
这两年市场经济高速发展,民众的消费能力也一年比一年提高,有不少人不再一味的贪便宜,而是更看中品质和质量。
她要做的就是抓住中等消费层次的这部分消费群体。
——
一直快到晚上11点,江忱才骑着摩托车载着张春喜回家。
远远的,两人就看到小区门口站着一道倩影。
星光下,女孩身穿一袭青色纱裙,眉眼似画,飘逸清丽,裙摆在晚风中轻轻摇曳,美得好像刚从天上下凡人间的仙女。
江忱的心也跟着青纱的裙摆上下起伏不断。
他跳下摩托车,也不管摩托车上还坐着的张春喜,抬脚走到阮轻轻面前。
摩托车失去支撑,车身直接往地上倒,张春喜好险扶住了车头才没摔跤,张口就是一句国粹。
“姐姐,你在等我?”
“嗯。”
听到肯定的回答,江忱心里顿时升起隐秘的欢喜。
张春喜划着摩托车很不识趣的凑过来,“姐姐,这么晚了,外面蚊子多,有啥话我们回家里去坐到慢慢说嘛。”
话落就遭到了江忱的一记死亡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