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希月看了眼卡车上的东西,“你不喜欢这些啊,那我送你车子怎么样?你喜欢宝马还奔驰?或者是跑车?保时捷或者法拉利,你可以随便挑,要不然,我的那辆宾利给你也可以,虽然我很喜欢那辆车,但比起车,我更喜欢你……”
江忱不耐烦的打断高希月,“东西已经还给你了,不要再来纠缠我!”
“你的行为只会让我觉得厌烦和恶心!”
高希月这样的豪门大小姐,走到哪不是被人捧着巴结着,从来都是她随心所欲,颐指气使,还从来没受到过这样的羞辱和难堪。
她没说话,就这么沉默而安静的目送江忱清瘦桀骜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大小姐,您能看上他,是他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份,他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您的好意,像他这种桀骜不驯又不识好歹的穷小子,根本配不上您。”
“不,是我用错了方法。”
高希月忽然莞尔一笑,“明明我就喜欢他不为金钱折腰的骨气,却偏偏选择了拿钱去砸他的方式,失败也是在意料之中。”
“想要驯服他这样的男人,是得下一番功夫和心血,得学会投其所好。”
“我得好好想想,他喜欢什么。”
……
“耗子,你想清楚了?”
办公室里,张春喜简直无法理解好兄弟的脑回路。
“当初为了保住水泥厂,你连命都不要了,求爹爹告奶奶的,好不容易苦尽甘来,现在水泥厂的生意这么红火,你又要把它卖了,你要不要去医院做个检查,看是不是脑壳有啥问题?”
江忱漫不经心的抽着烟,对兄弟的埋汰不以为意,“等厂子卖了,还了银行的债,剩下的钱都给你。”
见他心意已决,张春喜也懒得再劝了,反正也劝不动。
水泥厂背靠高家,发展如日中天,简直就是一个下金蛋的母鸡。
江忱一放出风声,无数商人就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般蜂拥而至。
江忱挑选了一个跟高家有亲戚关系的建筑商老板,以五十万的白菜价将水泥厂贱卖了。
这笔钱,是他应得的,是高希月的买命钱,他拿得心安理得。
其他的,他一分也不会要。
他的确很想保住水泥厂,想要赚很多很多的钱,但他不想,也不会去依靠女人赚钱。
就算他要依靠女人,他也不会依靠高希月。
外人并不知道,也不理解江忱的想法。
不理解少年的心,早在两年前就在某人身上扎下了根。
这辈子只会为她生,为她死。
所有人都笑他傻,笑他蠢,笑他不识好歹,笑他不自量力。
水泥厂被转卖的消息传到高志森耳中,他倒是对江忱多了些看法。
一方面,他认为江忱卖水泥厂的行为幼稚可笑,但另一方面,又有些欣赏江忱身上的魄力和骨气。
等下班回到家,看到若无其事跟德牧玩耍的孙女,便忍不住揶揄了两句。
“你知道江忱卖了水泥厂吗?”
“知道,卖给表二叔了。”
这也是江忱聪明圆滑的地方。
水泥厂是背靠高家才起来的,如果把水泥厂卖给外人,高家一生气断了水泥厂的生路,那买下水泥厂的人势必不会放过江忱。
但把水泥厂卖给高家人,高家再怎么也不会断自己人的财路。
再者,水泥厂是高家给他的恩惠,他这么做算是变相把利益还回了高家,与高家互不相欠。
“他宁愿卖掉水泥厂也不想跟你沾上半分关系,可见是真的很烦你,你这下总该死心了吧?”
高希月不以为然,反而斗志昂扬,“越是难以服的猎物,征服的过程往往才更有趣。”
“爷爷,我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