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阮轻轻离开的背影,江忱脸色冷得仿佛结了一层冰,语气也充斥着烦躁和不耐。
“高希月,你能不能别再来找我了?”
“不能。谁让你救了我呢,你如果不救我,我可能早就死了,自然没有机会来烦你。江忱,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江忱气到脸黑成了锅底。
高希月饶有兴致的欣赏了一会他黑脸的模样,忽然说道:“江忱,我送你一份开业贺礼吧。”
“不需要!”
江忱转身就走,高希月伸手攥住他袖子,“如果我说,我可以帮你追到你喜欢的人。”
“松开!”
江忱扯回袖子,继续离开,然而走出几步却慢慢停下了。
也许高希月只是戏弄他,也许高希月别有目的,但哪怕千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对他也是不可拒绝的诱惑。
看到江忱返身朝自己走来,高希月脸上露出好整以暇的笑意。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了办公室,周青忍不住气闷,“江忱他搞什么啊,不是说不喜欢吗?不喜欢还跟她拉拉扯扯,男人果然都是靠不住的大猪肘子!”
阮轻轻刻意的不想去关注江忱和高希月,可听到周青的话,她还是没忍不住朝两人望了去。
看到两人走进办公室,看到办公室的门被关上,将里面的人和外面隔绝开来,阮轻轻感觉周遭的空气似乎变的稀薄起来,让她感觉到闷闷的喘不过气。
“不过,轻轻,我感觉江忱还是喜欢你的。”
周青拉着她说起醉酒那晚上的事,“……你不知道,他当时看你的眼神,就感觉特别深情,抱你的时候动作也很温柔,你愣是一点都没醒,最重要的是,他居然硬生生抱着你走回了家。我都拦到车了,一回头,你俩跟凭空消失了似的,出租车司机还以为我是神经病呢……”
阮轻轻被她逗笑,笑完,心情又莫名沮丧下来。
“如果那晚上喝醉的人江瑶,他也会这么做的。”
他的确对她很好,但这种好是对亲人的那种关爱,无关风月。
办公室里。
高希月背着手打量了一圈环境后,转头冲着面无表情的江忱一笑,“怎么办,我突然又不想帮你了。我对你这么好,恨不得给你想要的一切,你正眼都不瞧一下,我一提阮轻轻,你马上就跑了回来,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听话的就像一条狗,江忱,你这样让我真的很忌妒阮轻轻啊。”
江忱回应高希月的只有沉默,以及越来越黑的脸。
“开个玩笑而已。”
高希月说完,自顾自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就托着腮静静看他,就像在欣赏一件特别的珍玩。
江忱眼底的不耐几欲溢出眼眶,“高希月,如果你没别的话要说,那我就走了。”
“还有七分钟。”高希月朝墙上的时钟看了眼。
见江忱疑惑,她微微一笑,“我用帮你达成心愿的条件,换与你独处十分钟,你不亏的。”
江忱瞬间黑了脸,张口刚要骂,高希月却抢先一步开了口,“江忱,我们打个赌吧,我赌阮轻轻不喜欢你。如果我赢了,你就跟我在一起,怎么样?”
“不赌,不可能。”
就算她不喜欢他,他这辈子也不可能跟其他女人在一起。
如果她嫁给了别人,他就搬到她的隔壁,对她的孩子比对亲妈还好,让她老公怀疑人生。
说他阴暗卑鄙无耻小人也好,只要能与她在一起,下十八层地狱又何妨。
而高希月在听到他的回答,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很开心。
“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江忱,我就喜欢你的这份偏执和忠贞,虽然对象不是我。”
“你有病!?”
“嗯,我得了一种名叫江忱的病,只有你能治,你愿意治我吗?”
“滚,少在这恶心我!”
——
时间仿佛被魔术手拉得格外漫长。
阮轻轻第N次看手表,已经过去十分钟了,两人在办公室里说什么说了这么久。
阮轻轻低着头,手里的玉米糖已经快被捏成了玉米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