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轻莞尔轻笑,颊边漾开一对浅浅的梨涡,“没事呀,你忙你的,我是来找春喜的。”
江忱当即表演了一个笑容消失术,“找他干什么?”
不等阮轻轻回答,身后收荒匠却催促了起来,“江老板,麻烦你搞快点哦,算完帐我们还要去收荒。”
阮轻轻忙推他,“你去忙吧。”
江忱只好郁闷的转身继续算账,见他臭着脸色,让本来还想讨价还价的收荒匠都不敢吱声了。
办公室里。
面对阮轻轻的询问,张春喜赌咒发誓的表明自己对周青是真的有好感,不是一时兴起想要玩玩。
阮轻轻还是有些不放心,周青哪都好,就是身材不太好,一米六的个头,体重有一百三十斤。
周青虽然表面大大咧咧的,满不在乎别人的评价,但内心还是敏感和自卑的。
得知阮轻轻的顾虑,张春喜反而笑嘻嘻的解释,“姐姐,我就喜欢胖一些的女娃娃,有福相,我小时候也胖,不信你问耗子嘛,我的绰号就是他起的。”
说到张春喜的绰号,阮轻轻倒是起了好奇。
因为她从认识张春喜起,张春喜就瘦不拉几的,现在健壮了些,但也是不胖不瘦刚刚好。
张春喜也不隐瞒,把他的家庭情况跟阮轻轻讲了讲。
要说张春喜跟江忱还真是一对难兄难弟。
江忱有个赌鬼爸,而张春喜他爸竟然是个杀人犯。
张春喜他爸是个脾气暴躁的杀猪匠,某次跟人起冲突,直接提着杀猪刀将对方给砍死了,被判了无期徒刑。
张爸坐牢后,张春喜的亲妈改嫁了别人,从此张春喜便一直跟着爷爷奶奶生活。
在张春喜上初中后,张春喜的爷爷奶奶相继离世,亲戚都不愿意接手他这个累赘,张春喜只得辍学讨生活,原本胖滚滚的身形也因为吃不上饭而逐渐消瘦下来。
张春喜和江忱的相识,是因为抢夺一块废铁。
两人打了一架,打了个平手,江忱提出把废铁卖了,钱一人一半。
天真的张春喜信了,结果江忱拿到废铁转身就跑。
张春喜追了江忱十条街,最后两个人实在跑不动了,废铁块也在跑的过程中不知丢到了哪去。
两人都没占着便宜,便却因此结识,并成了朋友。
那会的张春喜又矮又胖,整个人圆滚滚的,江忱就喊他胖子,一直喊到现在。
——
电器铺的生意比阮轻轻想象中的还要好,一个早上就有十几个顾客上门,成交了六单,营业额有五六百。
当阮轻轻好奇电器铺一天的营业额有多少时,江忱直接拿出账本给她看。
阮轻轻翻着账本,心里既惊讶又很开心。
开业一个多月来,每天的营业额都在一千以上,总的净利润已经过万。
阮轻轻合上账本,见江忱痴痴的望着她,不由发笑,“你就这么直接把账本给我看,不怕我把你的商业机密泄露出去吗?”
“不是我,是我们,我是老板,那你就是老板娘,哪个老板娘会这么傻,把自家商业机密泄露给别人听。”
阮轻轻被他说得脸红耳热,心里却莫名甜丝丝的。
江忱凝视了她一会,忽然开口道:“姐姐,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看他神情变得严肃起来,阮轻轻也收敛了笑,“你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