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一点。
江忱睡得正香,忽然听到有人在趴在床边喊他,“耗子。”
他警觉的睁开眼,被床头杵着的黑影吓了一跳。
“我R,你有病?吓老子一跳。”
江忱扯亮电灯,看着木桩般杵在他床前的张春喜,皱眉骂了一句。
张春喜郁闷的坐到他床沿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我睡不着。”
江忱没好气的瞅着他看了会,从床上坐起,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点了一根,边说道:“那我找根棍子把你一棍子敲昏?”
张春喜幽怨的骂他,“你龟儿子无情无义,你以前睡不着,我都请你喝酒。”
江忱嗤笑的吐了个一个烟圈,“穿上衣服,走。”
“去哪?”
“请你喝酒。”
有了前车之鉴,出门前,张春喜再三确认江忱带了钱包才肯出门。
两人找了一家酒吧。
已经半夜两点,红绿喧嚣的酒吧与外面冷清静谧的街道就像是两个世界。
江忱和张春喜找了个吧台的位置,要了啤酒和小吃。
不远处,赵晓兰坐在半圆形的卡座沙发上,神色幽愤的盯着两人。
一曲结束,同行的姐妹从舞池回到卡座上。
“走了!”
赵晓兰拎起包包说走就走,几个小姐妹都有些懵。
赵晓兰爱玩也会玩,平时来酒吧最少都要玩到三点以后才走,今天还不到两点呢。
“你们玩吧,我陪晓兰回去。”
上了车,好友不免关心起赵晓兰,“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最近一段时间看你都愁眉苦脸的,每次出来玩也不痛快。”
许是酒精的缘故,也抑或是压抑的太久了,赵晓兰索性跟好友说了自己的烦心事。。
不过她并没有说得太详细,只说有人拿捏住了她致命的把柄威胁她,不知道要怎么办。
好友脱口道:“弄他啊!”
赵晓兰忙问:“怎么弄?”
好友想了想,“用点手段逼他把把柄交出来。”
“那他要是硬骨头,不肯交呢?”
“一不做二不休,弄死他,让他永远开不了口。”
说完,见赵晓兰脸色阴郁,好友赶忙笑道:“我跟你开玩笑的,杀人放火的事干不得,不然你就找你哥帮忙,你哥狐朋狗友一大堆,还怕对付不了一个流氓痞子?”
赵晓兰没说话,脸色幽暗不明。
——
“耗子,我还要喝,拿酒来,来两打,今天不醉不休!”
江忱扯着东倒西歪的张春喜,一边叫服务员算帐,一边哄着张春喜,“人家要关门了,我们回去再喝,回去我陪你喝个够。”
张春喜眼神迷醉的瞅着江忱,两边脸颊像抹了胭脂一样酡红,笑得像个憨批。
“真的?你说儿豁?”
“我豁儿子。”
张春喜朝他竖起大拇指,“你说得很对,说得很好!”
“你个哈批。”
江忱边笑着边伸手从张春喜裤兜里摸出钱夹付帐。
张春喜瞪着他的动作,“你为啥子拿我的钱包,不是说好了你请客的嘛?”
说着就要伸手夺回钱包。
江忱抓住他的手,“我们是不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