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狗东西,你疯了啊!?”
李玉莲气得又是跺脚又是尖叫,那一老脸的心痛,仿佛有人拿刀在割她的肉一样。
能不心痛嘛,平时炒碗猪肉都要分几顿吃,今天办席全是用的好肉好菜,为此阮大江还杀了一头猪,除了一部分做了腊肉香肠外,其他的都用在今天的席面上了,阮轻轻这一发疯,直接小半头猪没了。
都是钱啊。
对于抠门成性的李玉莲而言,这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阮轻轻很想将八桌席面全掀了,无奈被人拦了下来,只得作罢。
但这事不算完,她转身指着李玉莲,“我是疯了,那也是被你逼的!大过年的,我和爸高高兴兴的回老家看你们,孝敬你们,没得到你们一句好话,反被你们又是打又是骂。”
“你生养了我爸一场,但这二十多年的孝敬和忍让,我爸也早就还清了!不欠你了!”
“你一把年纪了,身子都半截埋土的人了,就不能为自己积点德吗?做出的事让人恶心透顶!”
“你,还有你们李家,真当别人都是傻子吗?看不出你们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不就看我爸没有儿子,想来吃绝户吗?我告诉你们,想都不要想,有我在一天,谁都别想打制衣厂的主意,否然我跟他拼命!”
这话一出,李家这边的人全都面色讪讪。
“李松从高中毕业到现在一直游手好闲,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抽烟喝酒打牌样样都会,就是不会挣钱,你真觉得这样的对象好,你就自己留着,我消受不起!”
李松脸色涨得血红,他妈的脸色也好不了多少,可阮轻轻说的是事实,她也无从反驳。
“我不像我爸那么好欺负,谁让我不痛快,谁都别想痛快!以后谁再敢乱打我和我爸的主意,我比今天还要疯!”
李玉莲气得浑身直打哆嗦,嘴唇开开合合好半天都没骂出一个字来。
听到动静的阮大江一家人从堂屋跑了出来,看到一地的狼籍,一家子都惊呆了。
“谁干的?!”刘桂兰气得大叫。
阮轻轻转过头,“我干的!”
刘桂兰望着阮轻轻好半天反应不过来,大概是想不到文静软弱的侄女咋能干出掀桌子的事,撞邪了?
阮秀秀气得七窍生烟,“阮轻轻,你在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