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散场时已经接近十点钟了。

天空已经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雾。

夜色深沉。

陈瑶站在家门口，微笑着回头挥手和赵澄三人告别。

“明天见。”

在周围漆黑夜色的对比下，陈瑶皮肤白皙更加突出。

笑起来整个人闪闪发光。

像是天上的星星直接站在身边一般。

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张鹏摸了摸自己的脸，一阵感叹。

“别说，人家长得白就是有好处。”

“去去去。”程嘉瑞都不敢接话。

现在天眼还没有普及。

治安远没有达到后世夜不闭户的程度。

时间一晚。

三个人默契的选择送完女生再各回各家。

“澄子，我今晚上去我姥姥家，不跟你一起走了。”

程嘉瑞交代完，他们三个也分开了。

回家的路上都没什么人影。

赵澄逐渐跑起来。

思维和身体同步高速运转。

“在津北县，摆摊卖手账的暴利上限也就这么高了。”

“手账接下来的销路就要依靠网店了。”

津北县太小了。

手账的目标客户，也就是津北一中和隔壁的幸福二周。

再往下的小学生是没有能力消费动辄几十块的本子的。

津北一中他们已经卖过几轮了。

销货的速度一次比一次慢。

市场已经接近饱和了。

幸福二中这一次虽然他们卖了不少。

但客源到底被李志杰分走不少。

而且并没有吸引到全部的学生。

潜在的市场看似很大。

但是连李志杰都知道模仿他们。

今天在校门口闹了半天。

那么多小商贩都看见了。

有心的，不难估算出他们的利润。

接下来，这些“手账”的摊位。

恐怕要如雨后春笋一般出现在幸福二中门口了。

竞争一大，利润就要被压缩了。

设计成本，付出的时间成本、营销的成本都要翻倍。

还要跟其他商贩打价格战。

赵澄没有在这个方向深耕的心思。

不会再去幸福二中门口做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但手账本的生意却是赵广的造纸厂转型的好机会。

放到网上销售的话。

市场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只剩下防盗版这个问题。

整理着思路，赵澄也很快到家了。

十点半，赵广还坐在客厅等着赵澄回家。

赵澄进门时。

赵广刚咽下一口浓茶。

看到他，立刻甩脑袋，企图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怎么样啊澄子？”赵广关心的说道。

当时把赵澄送到二中门口时，其实他并没有离开。

一直在远处默默的观察着。

但是做父母久了，就是会慢慢唠叨起来。

“我怕打扰你，就没给你去电话。”

赵澄把箱子堆到客厅的角落里。

“都挺顺利的。”

“咱们亲父子，明算账啊。”

“待会儿我把赊的账补上。”

“哈哈，看来你这是不少赚啊。”

即使早就知道结果，听到儿子亲口说出来。

欣慰、骄傲还是一波一波的冲击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