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地城努力适应眼前的光线,缓慢地转回头,目光轻轻滑过墙上的作品,尽量淡化自己突兀的异常行为,保持一副“啥都没发生”的表情,装作一时兴趣使然地再去观摩墙上的作品,以免再和她脑瓜上的紫光对视。
跟着,他强忍着难受,故作好奇地盯着眼前的画作问道:“松草同学,这么大一副画,你画这幅作品用了多久时间?”
“我算算,雕琢细节什么的,加起来画了差不多一个月时间吧。”
松草枝理子回应之余,眨了眨眼睛,目光在背对的幸地城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内心的疑惑愈发浓重。
奇怪。
虽然才认识不到几次,但这位男生在前面每次要说话的时候,都会礼貌地对视自己的目光再发言。
为什么现在,突然……他好像不敢看自己了一样……?
实在是太奇怪了,他在干什么?
松草枝理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蓝色卫衣,没有发现有什么所谓奇怪的东西附在上面,旋即又摸了摸脸上,似乎也没有什么惊现。
也不像是害羞的样子啊。
她对自己敏锐的洞察力还是有点信心的,这是长久以来在各种情境下她都能游刃有余的重要本事之一。
刚才看他对这些作品还一副打发时间的模样,怎么可能突然间就来了兴趣?
松草枝理子自认自己的作品可没有这么大的魅力。
紧随其后,她又偷偷打量了会幸地城的一举一动,留意了一下他的举止,内心已经开始警觉了起来。
看画作时的状态明显是有些心不在焉,只是表现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好像在躲避着自己似的。
难不成……我做了什么被讨厌的行为而自己不知道?
她突然感到一些不对头,是自己刚才的行为太过冒失,引起了他的警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