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初冬的荒漠气温早已跌破零度,房外的绿植也因为刚下过一场雪而被压弯了腰。
赵准摩挲着怀里只剩下空间属性的定海珠,慢慢回味今天传送来这凡间界之后发生的一切。
“任务目标:协助华典大败呼丸族左路先锋军;
任务奖励:蚀金。”
????
“又来?”
“先不说这任务目标,蚀金本来就是我的啊?”
“可是你带不进来呀。再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捡到你遗留在都广之野的这柄黑铁呢。”
“行行行,慢慢大小姐说的是!可是这个任务目标,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了?我不会打仗啊?”
“加油学咯~”
。。。。。。
赵准一个头两个大!要是这华典休养生息个大半年才去破阵,我岂不是要被困死在这儿?
不对,今晚的酒席有些不对劲,这华典右路军被困也有蹊跷。
这镇北军右路应该是被埋伏了,否则不至于在距离梁守关不足百里的位置就被数倍于己的呼丸人追击合围。
而且据说这次北上抗蛮,大梁太子都来了,现在坐镇中军,且距离他们右路并不远。
如果我是呼丸主将,我绝不可能在毫无情报的情况下以近10万军马突袭右路。
要知道,呼丸左中右三军合计也不过二十余万军马,这还得算上后勤补给,以及拖家带口的部落小族。
这不合理。
莫非,这右路军中有内鬼?
是了,今晚这顿酒果然有蹊跷。
华典副帅这是要抓鬼?
算了,管他内鬼不内鬼的,只要明日华典能将我报入盘古殿,我就即刻启程。
至于他们和呼丸族的战争,
我之英雄,彼之仇寇。
不了解背景历史的情况下,当真说不上谁对谁错。
况且,我今日已经做得够多的了。
也不知那阿多现如今情况如何了。
要不是我这么个异数,本该一战成名的应该是你阿多吧。
毕竟整个大梁军部,有结丹境实力的也不过寥寥数人,还都在中军保护太子。
赵准托着腮帮,手中的茶盏轻晃,茶水倒映出窗外的月亮,甚是皎洁。
“赵兄?”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赵准卧房后间的窗外传出。
“华兄?”赵准脸色怪异,这是要开始了?
“可否进来叙话?”华容轻扣窗舷,似是有些急迫,语速极快。
“好。”赵准似是了然,起身推开连通着屋后树林的后窗窗桅。
华容一闪而进。
“华兄此刻前来,还从后窗潜入,莫非有何隐秘之事?”赵准假装不解,一脸疑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