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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六 春晖不识

章二十六春晖不识    赵德芳,年五旬有三,封定王。早年真宗时期曾任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授昭武、安德二军节度使。是皇家为数不多的政绩卓越而得两府高位的宗室。当今的皇帝赵祯因宫闱内案而流落宫外时,便是这位素有八贤王之称的不动声色将其收入府中,对外称作乃是自己第三子。赵祯继承大统以后,赵德芳进拜太尉、尚书令,继而赐剑履上殿,拜太师。     “防武将防内侍防外戚的大宋,一个宗室王爷能干到这地步,当真也是本事。也不知道这被自己养了十多年的儿子一朝变成了自己顶头最大的上司,这位八贤王心里有没有几分别扭……”看着开封府大堂之上端坐着的赵德芳,云川心里开着小差,不无恶意的想着。    仿佛察觉到云川专注又别有深意的目光,赵德芳有些不解的看着开封府堂下跪着的云川。见他虽然一身素白囚衣、发髻随意绾就,但是肩腰挺拔、眉宇英秀,一身战将有沙场洗练出的独有果决犀利之气。而此时看着云川,赵德芳微微一怔,脑中仿佛有什么灵光一闪而过,但是转瞬即逝,再也抓不住了。    云川见他神情,不由勾唇一笑,心底下哼了一声。正得此时,却听大堂之上惊堂木猛地一响,包拯斥道:“云川,本府问话,为何不答?”    “啊?”云川猛地调转视线,就见大堂之上包拯展昭连带王朝等四人全数瞪视自己。    显然方才她走神之际,包拯问的话她一句都没听见。    云川看着堂上诸人瞪着自己,不由小眼神瞄向立在阶下的展昭。你家大人刚才问了啥?    见她连在开封府大堂审讯之时都能走神,展昭头痛不已,奈何他立于大堂,也不便有任何小动作,只能以目光扫向坐在屏后的公孙策。劳烦公孙先生救场。    公孙策立刻明白,当即圆场,向包拯道:“大人,人犯想是畏惧堂威,心中惶惑,一时未能听清大人问话。”    包拯:“…………”  王朝:“…………”  马汉:“…………”  张龙:“…………”  赵虎:“…………”  展昭:“…………”    公孙策这理由找得让整个开封府上下额头冷汗。    畏惧堂威?以这位的胆子,不拆了开封府的大门就算不错了。同一个想法几乎在开封府上下诸人心中想起。    还是包拯当先一咳,肃声道:“云川,你既然说御案之上写有‘卢承肃反’的字条乃是你所授意,此事你可是受任何人指使而为?”    云川叹了口气:“没有。包大人,长定城上上下下的官员将校您都见过,您觉得除了云某,谁还能有这个胆子么?”    包拯连带开封府诸人:“…………”    云川无所谓道:“包大人,此事您已然问过无数遍了。字条的事,从头到尾是云某谋划的,与旁人无关。原因也很清楚,不过是因为军情紧急,长定关能不为西夏军所破。”    此时坐在赵德芳下首的庞吉忽然站起来向包拯怒道:“他既然已经认罪,此案便是罪证确凿,包大人还不将他斩首以正国法,难道真的是想包庇于他么?”    “哎哎哎哎,我说这位……”云川看着蹦跶的欢实的庞吉,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颇有些矮小的身形,别有深意的道,“大人……”    她这嘲弄之意实在明显,不知哪个皂隶实在没忍住,发出极轻微的噗嗤一声轻笑。“啪”的一声,包拯重重一拍惊堂木,这才肃静下来。    云川一撇嘴,看着庞吉,笑吟吟道:“云某不过是说那字条乃是云某策划指使的而已,哪里有认过什么罪名?这位大人的耳朵难道是摆着看的?”    她这一句,把堂上所有人都说得愣住了。庞吉暴跳如雷:“好你个刁民!”    赵德芳在一旁也有些看不下去,肃声道:“捏造边关大将造反罪名试图蒙蔽陛下,此等欺君大罪岂容你狡赖?”    云川听他来质问自己,唇边笑容冷了三分:“事发之时,云某乃是名正言顺的朝廷八品宣节校尉,官阶虽低,但却是受命于卢将军、临时接掌长定军节制虎符的长定掌军。朝廷有制度,持有虎符的边关各军掌军有权向皇帝单独提出紧急奏疏,是也不是?”    赵德芳被她一噎,不由看向包拯。却见包拯点头,向自己道:“我朝确有此例。”    赵德芳亦曾为节度使,如何不知此番制度。他看向包拯,不过是要让包拯以律条反驳云川,到不成想包拯此时除了一句“确有此例”,竟是没有下文了。    云川却续道:“真要说我有什么罪,不过是那一纸字条的格式不合奏疏体例,以及奏疏未曾经过银台司封奏而已。这点罪过,朝廷若是斩了我,岂不贻笑天下?”    云川这一番辩词却是直将那字条非说成是奏疏,虽说牵强附会,但这一番歪理被她一本正经说来,乍一听上去倒也十分唬人。脑子清楚的尚能想明白其中关窍,像庞吉这种不熟律典,脑子又糊涂的,此番被云川这般一噎,竟是目瞪口呆,气得满脸通红却说不出话来。    赵德芳见她跪于堂下却还依旧咄咄逼人,愠道:“此乃巧言令色!”    包拯却一拍惊堂木,厉声道:“云川,朝廷确有制度,持有虎符的边关各军掌军有权向皇帝单独提出紧急奏疏。然则无论何人、何时、何地向陛下所言所进,俱不可相欺于陛下,否则便是欺君之罪。你却在字条之上写道‘卢承肃反’四字,分明便是以捏造边关大将造反之罪欺骗陛下,这却是欺君之罪辩无可辩。”    云川听得包拯竟没有再进一步驳她关于奏疏的说法,心中了然,面上却是嘿嘿一笑,“包大人,您这说得好像这堂上的人,谁没骗过陛下似的!”    她这一句话,顿时让整个堂上上到宰执王爷下到衙役皂隶全傻眼了。    话是真话,可自古以来敢把此话直接砸在开封府大堂上的,这还是头一位。    “大胆!”包拯、赵德芳、庞吉几乎同时呵斥道。    云川却也不急,一扭头,看了赵德芳一眼,唇角一勾,出口的话却是带着三分寒意:“八贤王,若云某所知无错,这皇帝陛下年少之时可是养在您的府上的。全开封的人都知道,当时您可是声称他是您与王妃的第三子,连皇帝自己都以为他是您的亲子。要说欺君,您这欺了先帝和当今陛下前后两代君王二十年的人都不论罪,如何要来论云某的欺君之罪?”    听她语带讥讽、直接道出此皇家最为难堪的案子,赵德芳心下也不由怒起,一拍座椅扶手,腾地站了起来,怒斥道:“孤王乃是为了保全先帝血脉宗室正统,不得已而为欺君之事,如何轮到你一介罪民说三道四?”    云川冷笑一声,毫不相让:“云某乃是为了保全陕西路一十四州近二百万百姓生计性命,不得已而为欺君之事,如何轮到您一个宗室说三道四?”    “你……”赵德芳怒气上涌,却听得包拯惊堂木又是一声巨响,“云川,你若再出言不逊咆哮公堂,本府便要命人掌嘴了。”    云川一指赵德芳与庞吉,“包大人,当先咆哮公堂的乃是八贤王,咆哮公堂声音最大的乃是庞太师,云某可是从头到尾都没大过声音。就是掌嘴,第一个也怕轮不到云某吧?”    这下连包拯都被她噎住了,一时黑黝黝的脸上也显出青色。    云川却看向赵德芳,故意慢条斯理道:“八贤王,您蒙学里的《孟子》是读完就还给先生了么?八贤王既然觉得先帝血脉宗室正统便足以为欺君之罪的理由,那请问,这百姓的天下,百姓的边关,百姓的性命衣食,难道还不能成为欺君之罪的理由么?”    无论赵德芳还是庞吉,俱不是熟通经典、辩才出众之人,此时被她搬出《孟子》一砸,俱是一时间想不出反驳之言。    “啪”的一声,惊堂木又响。包拯心中简直是一举三叹的拍了惊堂木,却是一言不发,十分徒劳。    正得此时,却听门外一个衙役急步而来,躬身道:“大人,堂外有人请见。”    包拯斥道:“本府正在审案,无论何人,审罢再见。”    那衙役却为难道:“可……来人说他所来正是为了大人在审的案子。”    “哦?”堂上诸人同时奇道,“来者何人?”    “陕西路经略安抚副使,韩琦韩大人。”    此言一出,包拯、赵德芳、庞吉俱是脸色迷惑,不明白韩琦如何忽然出现在开封府。    唯有云川闻言,猛地直起身回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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