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休息一下吧……”
少年疲惫地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从他的语气中能够听出,他的体力已濒临极限了。
俊俏的少年郎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身穿一袭黑白道袍,这身不知何门何派什么路数的道袍套在他的身上略显宽大,长袖盖过了手掌,少年不停地将袖口向上撸起,好让手能够探出袖口,方便行动。
少年背后背着一座木匣,木匣方方正正,大概有半人高度。
木匣表面严丝合缝,看不到一丝一毫接榫的缝隙,浑然天成得宛如一个整体。
少年尚未得到来自他师父的回答,便自顾自地停下了脚步,双手撑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落在了泥土上,洇出了几个黑点。
在少年前方隔着五步左右的距离,那是一位留着花白胡须的老人。
老人光秃秃的头顶在明媚的阳光下显得有些耀眼,头顶上九个戒疤歪歪扭扭不是很齐,让人怀疑这些戒疤是不是他自己随手点上的。
老人穿着破旧的袈裟,手里拄着一根竹杖,此时他正好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那名少年。
这怪异的师徒二人组,竟是一僧人一道士。
不同于少年的精疲力尽,老人看上去依旧活力满满,呼吸平稳,头上也不见汗渍。
他回头看向自己的徒弟,眼里尽是无奈:
“臭小子,让你平日里荒废功课,现在不过是走了这些距离,就累成这样。”
此时,两人正沿着曲折的山路一路上行,他们需要在日落之前翻过眼前这座荒凉的山丘。
“师父,这一路上怎么那么多的山坡土丘啊,这是我们翻过的第几座山了?”
“大胤王朝的永宁郡就是这样的,山脉众多,地势繁杂。你现在就已经是这副德行了,之后进入望川山脉,有你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