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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城网 > [刀剑乱舞]本丸轶事 > 二十二

二十二

也许,是被那一位莺丸的钢琴曲所震撼,婶婶和小狐丸走在回去驿站的方向,一路无话。    想到那些女孩为他如痴如醉的样子,想到主上怔怔望着他,似被那音乐蛊惑的模样……小狐丸开始理解,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喜欢他。    虽然她一直称赞自己漂亮,但莺丸,他……也自有他独特的迷人之处。    无论是能力或外貌,莺丸都不是本丸数一数二拔尖的刀剑男士,他所拥有的,却是那独特的知性魅力,和他知性外表下,某种对自我的坚持。    小狐丸发现,他对莺丸实在太过缺乏了解,他一向都是关注自身多过关注他人的类型,以往,他只是单纯将他视为本丸里一个并不惹人注意的低调的太刀,一个烦人的情敌,对他十分抵触,更是懒得去了解他的事情,但这次亲眼所见,他深感触动。    对于主上、莺丸和自己之间的纠葛,他必须得认真对待起来,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本丸。    回到驿站,为了不打扰可能还在睡觉的莺丸,婶婶去到小狐丸和陆奥守的房间。    关上房门,小狐丸对婶婶说道:“看到你刚才见到他的样子……叫我心里震动,下定决心,想和你好好谈谈,关于我们三个人的事。。”    婶婶心中一惊,不过并没有表示反对,只是点点头:“好的……我也觉得,是时候和你谈谈了。”    终于到了……向他坦白的时候了吗?    “你喜欢莺丸,是吗?不,应该说……你爱他?”    如此直接的,小狐丸抛出这样一个,他以往并不想知道答案的问题。他一直在回避,就像陆奥守说的那样,不愿意正视现实,因为,他太害怕那个答案就像自己预料的一样,他就像一只鸵鸟,将头埋进沙子里,假装周围的世界并没有改变成自己恐惧的模样。    而现在,他想改变这种处境……他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再也不要因为这件事而暗自神伤,从今天开始,把这件事给完结了……一劳永逸。    心脏扑通扑通的加快了跳跃的速度,婶婶被这样一个直线球的问题所击中,是她没有预想到的情况,不过……就算暂时避开了这个问题,总有一天,她还是会面对同样的局面,这是她无法回避的,自己一手造成的窘境。    “我以为你已经知道……”她弱弱的说。    为什么是这种敷衍的答案?愤怒感瞬间袭来,小狐丸强压火气,冷静……你必须冷静。    “我要你直接告诉我答案,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他凝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终于,她也凝视着他……认真的说道:“好吧……既然你真的想知道的话。”    停顿片刻,仿佛为了理清脑内的思绪,她说:“我爱他……就在昨天夜里,我刚刚确认了这一点,我喜欢和他在一起,我的确爱着他。”    就如同他所想的一样的答案……她,终于承认了。    “为什么你能如此轻易的爱上两个人?只叫我永生无法理解……”小狐丸苦涩的笑着,并问了这个他并没有打算得到答案的问题……就如同犬科动物一般,他一向对爱忠贞,心里有了主上,便不可能再有别人。    然而,婶婶却认真的解释道:“我也不清楚……在做婶婶之前我无人问津,唯一的感情史就是高中时被学长吻过,再无任何被人追求的记录。来到本丸,大约是我空窗已久的精神世界太过寂寞……见到如同现实世界中明星一样完美的刀剑男士,竟再也无法阻止自己,只要你们对我表示些许好感,我只想加倍的偿还,就像将我感情银行中的存款,一并提现一样。”    低下头,小狐丸并未能从这个回答中获得安慰,只是黯然不已,他继续问道:“为了让我幸福,你能放弃莺丸吗?为了我……能不再和他继续交往吗?”    婶婶沉默良久,回答道:“我……我的感情并不是自来水闸,只要想关就可以马上关掉,至少现在……我做不到。”    话音刚落,她发现,眼前这个她在半年前就一见钟情的,有着一头长长白发的漂亮男人,他……    一瞬间,小狐丸的眼框红了。    她……居然真的说了这样的话?真的……说出口了?    就如同小狐丸所说,他是一个对自己严格要求的人,凡事,都追求尽善尽美,但此刻他终于知道,自己的感情生活,就像一块破碎的镜子一般……已再不可能完美。    这个残忍又自私的女人啊……    从陆奥守口中间接得到这样的答案,和从她口中直接得到这样的答案……所造成的冲击力,完全是两样……被陆奥守劝解过后,小狐丸本以为自己可以平静的接受这个事实,可是,毕竟有了人的身体,只有这半年的经验……有太多事情,他没有经历过,还无法想象。    他现在才知道,当某种情绪汹涌澎湃的时候,无论如何,也阻挡不了身体的自然反应,比如眼泪……他从不认为自己会哭会流泪,他毕竟是个铮铮男儿,并且生性乐天,但此时此刻,他完全被那种纠结痛苦的情绪所控制,并无法自拔。    他只能努力眨着眼,不让眼泪落下,不让自己的感情太过泛滥。    婶婶看着他悲伤的表情,不知不觉,眼泪也在眼眶内打转,但她不会对他说抱歉,她明白道歉不能改变任何现状,不能改变自己无法放弃莺丸的执念……轻飘飘一句对不起,又有何用?    沉默片刻……小狐丸轻声叫了婶婶的本名。    “我一直逃避这一切,逃避你爱他的这个事实,我以为将自己弄的凶悍一些,便可以吓退他,所以,我这几日处处和他作对,岂不知只是我太幼稚……如果将我和他调转身份,又怎会因为他的凶悍就知难而退,相反,因这份阻力存在,我只会更加爱你,珍惜与你相处的每一份时光。”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决定不再逃避。也许我还不能真的完全接受,你爱他并无法离开他这样一个状况,但是,至少从不要逃避开始。我要去了解他……也去了解你……去了解你们相处的模式,你和他之间的事情,我都想知道。”    “不要再瞒我,就像你曾经对我说的那样,你讨厌我欺瞒你,我和鹤丸打赌之事不应由你发现,而应该我主动告知你。但是,将心比心,我又何尝不是一样,比起你和莺丸相爱……我更加憎恨的是,你将这件事一,直,欺,瞒,我,到,现,在。”    “那天晚上……我对你说,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不要和我解释任何事情。那只是我逃避现实的回答……”小狐丸深吸一口气,他用力擦拭了眼睛,“我现在收回那句话,我要你答应我,以后不准再瞒我任何事。”    婶婶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好,我……答应你。”    之后,他沉默良久……一时无话。    仿佛就像等待着结案的罪人一般,她等待着他……等待着他对自己的审判。    然而,他依然沉默不语。    婶婶直视他的眼睛,轻声问道:“我以为……你方才和我说这些,是要与我分手。你这次……不打算和我分手吗?”    小狐丸唯有苦笑,他走近她,抬起她的下巴,让他们四目相对。    “我太爱你了……你知道吗?失去你就如同挖了我的心脏一般……你……你这残忍的女人,你曾对我说,喜欢我只是因我节省资源,那一次我就认识到,是我自作多情,但我依然对你存有妄想,以为你将我当一个男人平等看待,然而我终于发现,在你眼中,我依然……只是你的一把刀而已……就算,是你最喜欢的那一把刀吧。”    “就像你无法控制对莺丸的喜欢一样,我也无法对你收手……你如此伤害我欺骗我,玩弄我的感情,还偏偏叫我对你无法自拔,我……”    我即深爱你,同时也憎恨你,我已不知道……这两种感情,今后究竟哪一样会更多?    小狐丸再也不想说话,只是一把将婶婶紧紧抱住,再热烈的吻她。    她也紧紧回抱着他,贪婪的啃噬他的唇舌,经历了如此感情起伏跌宕的漩涡,也许他们都需要找个机会来释放……    他吻着她,将她推倒在床,并跨坐在她身上,看着她被吻的意乱神迷的脸,忽然,他问道:“昨天晚上……你和他做了吗?”    “什么?“婶婶只觉诧异,为何要在这种时候,问这样……不合时宜的问题?    “告诉我……告诉我所有的事情,你答应过我,不要瞒我。”他的表情居然异常的认真起来。    努力平复着狂乱的心跳,她说道:“……如果你是说做[马赛克]爱的话,并没有。”    “那为什么……我闻到你的身上,有他体[马赛克]液的气味?”他俯下身来,一手撑住自己身体,一手托着她的头,让她再也无法回避自己的目光,“……不要骗我。”,他认真的语气中……竟有几分可怕。    一想到那日和莺丸的所作所为,婶婶平复情绪的努力宣告失败,心不禁跳的更快起来……这问题太过尴尬,叫她如何回答?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扭过头去,她感觉自己的脸热的发烫,“这是我和他的隐私。”    “你我之间何来隐私?”小狐丸紧皱眉头,追问道,“你今天还说过……我们是一体的。既然已是一体,便没有隐私可言。”    知道自己执拗不过他,婶婶……最终放弃了抵抗,她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我用手帮他……然后……他……射在我的裙子上……”    “那条裙子还在这里……不信的话自己去检查!”说到这里,婶婶捂住眼睛,“他说你们有过君子协定,所以不会和我做,这个回答你满意了吗!“    忽然……他看见眼泪从她指缝中流出,她竟然哭了……好像倒变成自己欺负她一样,仿佛背着自己,和别的男人做了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受伤害的人倒变成了她。小狐丸不禁讥讽一笑……    他掰开她的手,看着婶婶泪眼惺忪的面庞……然后,他又再次吻着她。    把手伸进她的上衣里,他隔着文胸,抚摸着她的乳[马赛克]房,感受到她的心跳逐渐加快,他又问道:“这里……他也碰过了吗?“    “够了……不要再问了。”虽然已被唤醒了欲[马赛克]情,但喘息连连的她看起来并无喜悦,“你是想要折磨我吗?用这些叫我羞耻的问题?”    “是又如何呢?”他居然就如此坐实了她的疑虑,“你还不是一样?日日夜夜和莺丸一起折磨着我?”    他坐起身来,脱掉了自己的T恤,露出性感强壮的身体……同时,她也脱掉了自己的上身的全部衣物。    她凝视着他的模样,他好美,现在那副忧郁的神情,甚至让他更添魅力……伸出手去,她抚摸着他,从他垂荡在身前的银白长发,到他的胸,到他的小腹,感受他充满了生命力的,强健的肌肉带给自己充满挑逗力的触感,最后,她扯住他的裤腰,将他用力一拉……他顺从的倒了下去,重重的伏在她的身上。    两人的身体,又终于赤[马赛克]裸的相拥了,与上次在浴室的亲密接触不同,他的整个重量压在她的身上,几乎将娇小的她压的喘不过气来,但是……她喜欢这种,被征服的感觉……    感觉到他的欲[马赛克]望挺立在自己的双腿之间,她去拉扯他的裤子……就和自己一样,他穿着一条松紧运动裤,稍稍用力,便连同内裤一起拉到臀部以下的位置,视线越过他的肩膀,她欣赏着他美丽的腰臀曲线,而他就在这时……也开始帮她宽衣解带。    仅仅褪下她的半边内裤,他就急切的将她赤[马赛克]裸的那条腿架在自己的胳膊上,并将自己坚硬的欲[马赛克]望抵在了她的入口处,完全没有前戏的……他进入了她。    “啊!痛……”她因为疼痛叫出声……双手的指甲都忍不住紧紧抓挠在他结实的背上。    毫无怜香惜玉之心,还没有让她的狭窄习惯自己的体量,他就开始在她体内前后运动起来。小狐丸看着她的脸……她又哭了,一边流着眼泪,一边低低呻[马赛克]吟……但是她却没有让自己停下,而他也不想停下。    “只因他还没有和你做到这一步……”伴随着两人的喘息,小狐丸在婶婶耳边低语,“现在……这是唯一让我觉得可以独占你的事。”    眼泪无声的流下……婶婶不禁回想起莺丸对待自己的温柔。    ……和莺丸相好的时候,他是如此体贴,每一个动作都会照顾到自己的感受,每一句情话都是那么的撩动心弦,就仿佛自己是他最珍贵的宝物,让她觉得……自己被他深深爱着。    莺丸……也很容易就对自己产生情[马赛克]欲,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被他吻,他压上自己身体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他欲[马赛克]望的勃[马赛克]起……但是,他却丝毫不急色,在这种事上,他一直都很有耐心。    曾经的小狐丸……也有过这样的耐心,毕竟,他等了半年才等到和自己合二为一的机会,但今天,他却完全不是如此,现在的他,就像莺丸全然的对立面,对自己,只有欲求,却没有怜惜。    不过,她深知自己无法怪罪他……她只觉得自己活该。因为,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他只是通过这种形式来折磨自己,就像报复自己折磨他一般。    ……他逐渐加快了动作,缺乏润滑的干涩感让她疼痛难忍,忍不住哭出声来,她努力坚持并忍耐着,直到他高[马赛克]潮的那一刻。    将心中的苦闷通过这种形式发泄完毕后,小狐丸终于找回了理智。    他看着自己身下,泪眼惺忪的婶婶,不禁后悔的心痛不已。    “对不起,对不起……”他在她耳边喃喃道,而她,则像失了神一般,一言不发。    睁开眼睛,莺丸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厚樫山的古战场。    这里是作为一把四花太刀的他,所亲自出阵过的最难之战役……时间溯行军数量之多,令人瞠目,更不要提还有强大的检非违使,与他们不时三方混战。    环视四周,他看到自己第一部队的兄弟们……鹤丸国永,烛台切光忠,和泉守兼定,还有,石切丸。    嗖的一声轰鸣,和泉守带领的投石兵砸出巨石,先行开路;鹤丸如同一只敏捷的白色仙鹤,迅捷的冲入战场;性情儒雅的石切丸却巨力惊人,大太刀挥舞之处,敌人尸横遍野;烛台切光忠机敏的殿后,指挥着大家彼此协力,共同御敌。    然而,小狐丸呢?    那个本该像狐狸一样机灵,用如同舞蹈的动作一般优雅的穿梭于敌阵的他,去哪儿了?    “莺丸!你发什么呆?出阵了!快点跟上!”    眼前的人,并不是小狐丸,而是……红发的高大青年,他的兄弟,大包平?    大包平……他不是应该还沉睡在科研中心的玻璃培养皿中吗?为何,竟在此地?    已经没有时间让他多想,莺丸只能跟上大家的脚步,敌人越来越多,他们陷入苦战,终于,一路缓慢推进,行进到了BOSS所在的“戌”之方向的战场。    只见眼前出现一个巨大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怪物,仿佛无数把敌刀集合体一般,他挥舞巨剑,正向一个跪坐在地上的女子走去。    那个身着巫女服的长发女子……居然是……    “阿路基!”莺丸不禁叫道,“你为什么在这里!”    而此时此刻,和自己并肩作战的兄弟们,居然都同时消失不见,只留下自己,面对这强大无比的敌人。    好可怕……    他觉得自己的腿都在发软,内心被马上逃跑的念头所占领,但是,他却不能够这么做。    因为一旦逃跑的话,那个怪物就会伤害她。    “阿路基!”    莺丸又再次冲着她叫喊。    这一次,她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存在,她回过头来,脸上挂满泪痕,在她怀里,躺着一个银白色长发的男人……是小狐丸。    他浑身是血,双眼无神的躺在她的怀里,本体刀在旁已经断成了零星的碎片……他已失去了他最宝贵的生命。    “啊啊啊啊!!!”    她撕心裂肺的大声惨叫并痛哭起来,她的哭声肝肠寸断,叫人听了简直心碎。    莺丸对她说:“阿路基!你不要哭!”    但是就像上回的梦境一般,她丝毫没有理会他,只是全然沉浸在自己失去爱人的悲痛当中……    对……这只是一个梦境。    莺丸终于发现,这和上一次梦见婶婶一样,是一个噩梦。    从噩梦中惊醒,莺丸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驿站这小小的客房内,只有自己一个人。    浑身已再次被冷汗湿透,他缓缓坐了起来,只得脱掉自己汗湿的令人难受的上衣,□□上身,呆坐在床上。    他面无表情的坐着……心里疑惑不已。    为什么婶婶总是在这样的噩梦中出现,让他难受?为什么就不能出现在他的春[马赛克]梦中,和自己共度良宵,也好一解相思之苦?莺丸甚感不解。    而且,她每次都在梦境中哭泣,哭的那么伤心……    莺丸忽然注意到,耳边似乎又传来了她的哭声,难道,这是幻听?    不……他马上就意识到,这并不是什么幻听。    就像鹤丸所说的一样,这房间隔音极差,但凡弄出点声响来,隔壁房间必然能听的到。    断断续续的哭声传来,不消多说,甚至无需像鹤丸那样趴在墙壁上偷听,他也知道这是她在哭……。    弄哭她的对象,除了小狐丸,还能有谁?    他劝解自己,不要再去管他们的闲事,上一回,就因为他自以为是的帮婶婶出头,导致了这样难以收拾的后果……人家一对小情人拌嘴,关他何事?说不定床头吵架床尾合,他参合进去,只是多余,摆明了惹人嫌。    可是,他们拌嘴的缘由……也有可能是因为自己。    脑内一番天人交战,她的哭声又隐隐约约传来……终于,心中抽痛不已,莺丸坐不住了。    他就是这样的男人啊,受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哭泣。    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隔壁的房门前,重重的敲了门。    见到无人应答,他又猛敲了几记,同时喊道:“是我!快开门!”    终于……门被打开了。    站在门口的,是小狐丸。他也裸着上身,一头长发胡乱的披散着,眼眶微红,看起来……好像也哭过一般。    莺丸看到他这幅姿态,不禁心里忐忑……第一次见到小狐丸如此伤心的模样,他到底和她发生了怎样的争执,很严重吗……多半,还是因为自己吧。    小狐丸没有说话,只是冷淡的看着莺丸,他即没有阻止他不让他进门,也没有任何表示欢迎的举动。    见到这种情势,莺丸只有自作主张的走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叫他愕然……婶婶跪坐在床上,衣服凌乱,腿上的长裤穿一半脱一半,脸上挂满泪痕……就那个梦境中一样。她见到莺丸,急忙拉扯了身边的被子盖住下半身,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莺丸面色一沉,径直走了过去,他不顾婶婶的反对,将被子掀开……    “不要看!我还没穿好内裤!”她极力阻止他,又急忙将身体遮盖起来,不过,已无任何作用,他看到了他想知道的一切。    她赤[马赛克]裸的两腿之间,床单上有一滩湿润的液体,无需多想也知道那是什么……只是在那摊乳白液体当中,还有丝丝粉红的血迹,一定是交[马赛克]合时被粗暴对待所致。    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向大脑冲去,莺丸的内心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他不是没有想过婶婶为何哭泣,但是,却完全没有料到是因为这种事,如果不是清楚这两人的关系,他以为自己见到的是强[马赛克]暴现场。    明明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和大家都在一起的时候,就很快乐;为什么偏偏和你单独相处,你就要将她弄成这幅凄惨伤心的模样!    莺丸强忍愤怒,压低声音对小狐丸说:“我睡醒后听到阿路基在哭……你对她做了什么?”    “你对她用强的吗?小狐丸,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莺丸。”婶婶叫了他的名字,她尽量平复心情,并擦去脸上的眼泪,轻声说,“他没有强迫我做任何事……别这样。”    如果不是因为小狐丸并未穿衣,莺丸觉得自己肯定要走上前去,狠狠扯着他的衣领,再冲着他的脸说话,他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你还记得我们的协议吗?我遵守了我的……我没有染指她,而你呢?我上次就告诫你,不要惹她再伤心,结果,你看看你做了什么?你应该让她快乐,而不是让她哭泣!”    小狐丸撇了莺丸一眼,态度冷淡的说道:“你没有资格教训我。”    “你我同为阿路基麾下刀剑男士,守卫主公是我们天赋职责,且皆是本丸最初第一部队成员,并无地位高低之分,为何我没有资格教训你?”尽管身高比不上小狐丸,体格也没有那般强壮,莺丸却丝毫没有弱态,他追问道。    并未作答,小狐丸只是来到婶婶身边,他忽然俯下身去,抬起她的下巴,重重的吻了她。    婶婶被这一吻惊到,急忙推开他,“小狐丸,你干什么!”    并未搭理她,小狐丸只是坐在床边,冷漠的看着莺丸,问道:“你敢这样做吗?”    尚不能理解他这莫名其妙的举动,莺丸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敢当着你的面吻她,当着本丸上下所有人的面都可以,我无所畏惧,你呢?你敢当着我的面吻她吗?甚至当着鹤丸的面,当着陆奥守的面,你敢吗?”    被这问题问到,心中突感震动……莺丸并未直接作答。    不……他知道自己内心的答案,他……从未在旁人面前公开表露出对婶婶的喜欢,他一直将这份爱埋在心底,因为……    “不说话是吗,没关系。”小狐丸继续针锋相对的说道,“我替你回答,你不敢。因为你心里知道,这是错的!你和主上的交往,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你既然喜欢她,为什么不告知我,正大光明的从我手里抢她,你甚至还不如鹤丸,他还知道要与我打赌,并愿赌服输,只有你,偏偏要在我背后搞这些鸡鸣狗盗的勾当,你就这么甘于人下?你就这样情愿被我看不起?”    “得了主上的宠爱,强要了个极守,便以为可以对她为所欲为?虽说我和主上并无夫妻之名,但是却有夫妻之实,哪怕是论个先来后到,你也是占不了任何道理。这样的行为,无论放到哪个年代国家,都为人所不齿,你这插足破坏他人感情的人,倒自以为是,居然教训起我来。”    “刚才你敲门,我本不想放你进来,我和主上之间无论发生任何纠纷,还轮不到你这第三者来替她做护花使者,逞英雄,只不过转念一想,刚好借此机会,和你将此事挑明。“小狐丸继续说道,似乎要将这段时间内心中苦闷,一并倒出,”今日我就要将此事处理了干净一了百了。我和主上已经说好,今后,我不会再阻止你和她私下交往,只不过,无论你和她之间发生何事,她都不得再对我隐瞒。”    “你说我应该让主上快乐开心,现在这话反过来我也送给你,我就当你是她所养的一只鸟儿,你除了讨她欢心别无用处,就像我之前说过,太刀在本丸早已英雄末路,你以为自己还有什么出阵的机会?并不是因为你喜欢悠闲她才没有叫你出阵,而是各种战事已不大需要我们!但她就是喜欢你……离不开你,我只有接受这个现实。不然你以为我上次为何要留你条命?不和你拼个你死我活?能够容忍到这个地步,我觉得我已是做出了天大的让步,我毕竟是个男人!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受这种事!若要此事发生在千百年前,我们都还身为刀剑,文明还尚未如此开化之时,像你这样挖别人墙角,早就会被人动用私刑,杀之而后快,还会留你到现在。”    莺丸听到这番对自己的控诉,竟然是一句话都没说……他本就不是很介意别人眼中自己的形象,他并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    但是……    原来自己在小狐丸的心中,就是这样一个德行?竟能被他污损到这个地步?    一只讨人欢心的鸟儿?他本是堂堂四花太刀,百年前就被奉献给皇族,成为皇室御物,在博物馆里享尽尊荣,居然被他这样看轻?    如果说自己只是一只鸟儿的话,那他小狐丸今日所作所为,伤害主人,诋毁同僚,又何尝不是一只无人可控,胡乱咬人的野狐狸?    莺丸一向在内心为自己对婶婶的爱而骄傲,这是一份纯洁的爱,无关身份地位,无关金钱权利,只是单纯的兴致相投,异性相吸,没有沾染上任何杂质……他们在一起的快乐,就足以说明这一点。    没有将这份爱广而告之,只是因为阿路基的身份,任何会给她带来麻烦的事,他都不愿去做,他选择了息事宁人,他是可以从一开始就公开挑战小狐丸,搞的本丸鸡犬不宁,但是,这样对婶婶的幸福,并无任何益处……他不想逼迫她在他们当中去选择其一,只是选择了隐忍,选择了消极的策略,以旁观的心态去等待事情自然而然产生的变化。    莺丸自认为介入了他们的关系,并没有抱着破坏他们感情的目的……若是情比金坚,又怎能被轻易破坏?而他也曾对婶婶说过多次,不介意她与别人来往,他从来没有独占过她的意思,并不像这小狐丸一样。    只是这样的心态,便成了他心目中的“挖人墙角”?    与她的交往,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唯有这句话,最叫他伤心不已……他并不这么认为,爱就是爱,他为之坚持而骄傲的爱,无关对错。    莺丸柔情似水的翠绿眸子望着婶婶,眼中似有期盼,而她只是回望着自己,却一言不发。    他是仗着你对他的宠爱,才能这样指责我。而你选择沉默……是默认了他这番说辞吗?    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你不受伤害,才来与他理论,结果,倒是自取其辱……就如同上次一样,所有参与私斗的人,只有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挨了平野两记令人难堪的耳光,真是讽刺。    “阿路基……你不说点什么吗?”莺丸轻声一笑,平静的问道。    “莺丸……”而婶婶只是叫了他的名字,并忧伤的望着他,再也无话。    我处处维护你,不忍见到你伤心,到了他的嘴里,便是为你无谓的逞英雄,阿路基……为何你不像我维护你这样去全力维护我?为何三轮太郎诋毁我之时,你倒是知道马上反击,换做对象是小狐丸,就落的个哑口无言?    哪怕只是一句话,也可抚慰我的心。    我的确是不介意他人对我的看法,但是,如果你能稍稍维护一点我的心情,我会有多高兴,也许连我自己都想象不到……    嘛……也许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大傻瓜,我对你的感情,是认真的……而你对我呢?是像鹤丸所说的那样?只是可有可无的备胎吗?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想到这里,莺丸不禁心碎……    “哟!我们回来咯!”    “哎呀,咱找找看门卡……在咱身上,开门啦。”    忽然,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是鹤丸和陆奥守。    还未等到小狐丸、莺丸和婶婶反应过来,这两人已大喇喇的自说自话进了房内。    第一个进来的鹤丸,见到眼前三人,两个刀男上身赤[马赛克]裸,婶婶一人跪坐于床上,便习惯性的调笑道:“哎哟,趁我们不在,玩3[马赛克]P了吗?还真是——”    话还没说完半句,机敏的他就注意到婶婶脸上的泪痕,再看看小狐丸,眼眶泛红,一脸木然,莺丸,眉目紧锁,感伤无限……从未见过这三人之间气氛微妙到如此地步,顿时觉得情势不对,立马收声,不再多言语。    而第二个进门的陆奥守,更是马上注意到了不对劲,他看了看眼前三人,警惕的问道:“你们三个……怎么回事了这是?吵架了?”    还未等到有人说话,莺丸……他怔怔的看了婶婶最后一眼,然后,一句话都没说,便扭头离去。    驿站的房门,重重的被他关上。    陆奥守不禁傻眼,这平时一向笑眯眯的喝茶老头怎么变成这样,那离去时决绝的姿态,好像就要马上去投河自尽一般,他急的连忙说道:“你们搞什么,真是的!还不去追他!莺丸这家伙万一疯劲儿一上来,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几天前发生的事你们忘啦?万一他想不开有你们好后悔的!”    小狐丸只是低着头,并未作答,而婶婶,此时也顾不上形象,在众目睽睽之下赶紧穿好裤子,之后就往门口大步跑去。    这时鹤丸急忙塞给她一件T恤,说道:“带上这个!我们刚买的换洗衣服,那家伙还裸着呐……”    婶婶用尽全身力气跑着,她跑下楼梯,跑到大厅,再跑到大门外,万屋的街道上。    这已是两天之内,她第二次离开旅店去寻找他。    在内心默默的祈祷着,只要一出驿站大门,就可看到他郁闷的在街边抽烟的模样,但是……她没有见到他。    莺丸,他并不在此……已不知道,他跑去什么地方。    看到这熙熙攘攘,却实则空荡荡的街道,婶婶手里紧紧握着鹤丸塞给自己的T恤,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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