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半个小时,顺路搭来的便车就回到了市内,那辆SUV抛锚的很是时候,若是已彻底离开了这个城市再折返,时间就会被浪费在路上。 “去公园吧,上午人少,玩什么都不用排长队。” 婶婶兴致勃勃的提议道,而莺丸只能表示同意,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和你约会,只是为了让你开心,而我时时刻刻如坐针毡,连两只手都不知该放在哪里。 就在他一筹莫展,不知该做出怎样举动的时候……她主动走到他身边,牵了他的手。 “跟着我走。” 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他和她一起进了地铁,车厢内有许多乘客,几乎是人挤人的沙丁鱼罐头,婶婶一脸憋闷的表情,好像觉得透不过气来。 他只能关切的照看着她,不时替她挡开挤挤攘攘路过的陌生人……她最近有些怪怪的,但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不常在上班时间乘这种公交,总觉得人一多就气闷,憋的难受。” 她知道莺丸在担心,便抬头看着他解释道……他真英俊,轮廓精致的像个电影明星,她的视线又从他的脸,慢慢转移到他握着地铁拉杆的手上……他连手都那么漂亮,指甲永远修剪的整齐,甲缝里不会有污渍,手指又长又直,手背皮肤下可以看到暗蓝色的静脉血管隆起的迷人曲线。站在挤满了人的车厢里,周围的普通男性人类与他相比根本不能入眼,无法言喻的形容猥琐。 仿佛是为约会做了准备一样,他今天甚至稍作了打扮,没有穿那套老年人运动装出门,不然她又会想要给他买衣服,以免这一头绿毛的男人穿个大红运动服闪瞎周围人的眼。深灰色西装衬的他皮肤那么白,这脑电波异于常人的家伙居然想过晒黑自己…… 太爷爷,你好漂亮,越看你,我越喜欢。尽管见到你的第一眼并没有被你的外表吸引,但你就像好茶一样越品越有滋味……为什么你就是不愿留在我身边,让我每天欣赏你的颜值? 一想到即将与他分离,就伤心到笑不出来,整个人变得晕晕乎乎……她干脆顺势把头靠在他的胸口上,尽管察觉到被靠的对象彻底的僵硬,她也没有改变这姿势的打算。 离开地铁站,来到了空旷的游乐场,在蓝天白云下呼吸了新鲜空气,婶婶顿时变得生龙活虎。 “你有什么想玩儿的吗?”她问道,可眼神已开始不自觉的往堆的满坑满谷的兑换奖品上飘忽。 “你想玩儿什么我陪你。”他很绅士的摊了摊手,“现在我也不知道我喜欢什么。” 人总有迷惘的阶段,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忽然想起小狐丸阿尔法的这句话……就连游乐场都如此,更何况我的刃生? 见他没有什么打算,婶婶径直走到一个钓水球的摊位前,开始玩游戏。 身边唯一的陪玩看了不禁汗颜,“请问你几岁?现在还和小孩一样要玩球?” “我不是想要玩这些球。”没有在意他话中的嘲讽,她居然一本正经的解释,“这些水球可以拿去兑换积分,我想要的是那个。” 说着,她指了指兑奖处一个玫粉色的毛毛熊。 莺丸翻了个白眼,就算如此你也和孩子差不多……玩熊比玩球难道就更成熟? 看她笨拙的手法,折腾了半天也捞不到一个……他忍不住一把抢过她的钓竿,“你蹲在这里直到天黑都换不到一根熊毛,看我的。” 在其他游客目瞪口呆的围观下,莺丸迅速吊上了一堆水球,不愧是满级刀剑男士,这种事情不费吹灰之力,无论是砍人还是穿针他都能做的游刃有余,简直是粗细两相宜。 换到了喜欢的毛绒熊,婶婶满足无比,她一手抱熊,另一手握着他的手在公园漫步…… 此时此刻,我们真的好像情侣,我……好幸福,和你在一起,无论做什么我都幸福的像在梦中,如果时间在此刻停止,我就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路过云霄飞车的入口,莺丸停下了脚步,耳边传来游客的大呼小叫,眼前是那飞耸入云,蜿蜿蜒蜒的轨道,嗯…… “我要玩这个。”他笃定的说,“这个看起来不错,我喜欢。” 果然?她暗暗想到,易成瘾性格的人都喜欢刺激的东西,因为在恐惧过后可以刺激多巴胺的分泌让人感受到快乐?就和我过去……嗑药一样? 于是她去买了入场券,只有一张。 “你不喜欢玩吗?没想到你这么胆小。”这一回,他倒真的好奇……不敢坐过山车,但背着老公和我约会这种胆大包天的事,你做起来倒是毫不含糊。 她白了他一眼,“我才不是胆小……因为我,我早饭吃的太饱,怕坐到中途整个人大头朝下,把豆浆粢饭呕到你几万块的西装上哩,你自己去吧。” 待他坐好,绑上安全带,她忽然把那只玫红毛绒熊递给他。 “你抱着……把熊当做我,算我陪你玩过了。” 穿着西装的帅男人,抱着熊玩偶坐过山车,就连一旁的工作人员都看了笑出声……她也忍不住微笑,对他挥手,目送他和那辆车一起滑下角度可怕的陡峭轨道。 几分钟的等待过后,过山车重新回到了起点。 莺丸面色如常的走了过来,“还以为会如何惊险刺激……看来也不过如此,让我每天坐十个来回估计都不会有什么不良反应。” “真的?”她诡异一笑,“可别夸下海口,说不定你在上面吓的哭爹喊娘,这儿可是有图有真相。” 他们来到打印游客照片的地方,莺丸惊奇的发现,原来公园把每一个坐了过山车的游客都拍了照,照片的正中就是他们表情各异的脸……就像婶婶说的那样,大多游客都是一脸惊恐,或者吓的大叫,不过,换做他自己的话…… 玫红的毛绒熊相当显眼,工作人员从一堆照片中很快找出了莺丸——果然,他抱着熊,安静的绑着安全带坐好,内心毫无波动。婶婶见了,难以置信的笑出声来,难道因为走过一趟奈何桥,这世上已没有什么能让他感到害怕?下次带他去蹦极去跳伞,不知他会不会还是这样一张扑克脸? 不知……还有没有那样的机会。 “小姐,照片需要打印吗?” “好,要的。”她急忙回答。 热乎乎的照片从打印机里落了出来,她当个传家宝一样的捏在手里不愿放开。 婶婶从没有过莺丸的照片,也没有与他的合影,以往她不是没想过像一般的小情侣一样和他来个自拍什么的,但是……她的手机小狐丸时常要拿来借用,她不想他看到自己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照片,更不要说现在……她绝不可能与他合影留念。 “照片送我好吗,太爷爷?”她眨巴着眼睛,撒娇的问道。 “本来就是你要买的……拿去,我要欣赏自己的英俊,随时都可以,找个镜子照一照就行。”他玩笑道。 “还有时间玩儿最后一个,我们去坐摩天轮。”她说。 走到巨大的转轮前,莺丸才发现她为什么要尝试这个慢悠悠毫无挑战性的东西……在入口排队的几乎都是一对对的年轻男女,简直是单身人士避之不及的绝对虐狗区域。 站在那些叽叽喳喳的人类情侣当中,他真觉得尴尬到口干舌燥……估计这里没有男人和我一样,身边的女伴根本不是自己女友,但不知为何,想到这又觉得隐隐的刺激,甚至比坐过山车还刺激……如果与普通交往的女友来坐摩天轮那就沦为言情片里的俗套,和别人的老婆一起就……绝对是常人轻易不会有的特殊体验。 忽然,他发觉自己的思想向错误的方向可怕的倾斜,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一定是鹤丸起的坏头,那家伙就是这幅德行,没事也要被他搞出些事来,他说要陪我去山里,还拉上山伏一起,多半也没安什么真正的好心。 就在莺丸一发不可收的胡思乱想之际,婶婶在一旁的小摊买了棉花糖过来,她问道:“你吃吗?” 抓住竹签他默默的啃了一口,这东西,看起来像彩色的云朵,吃起来,就真的是……糖,字面意义的白糖,虽然他也喜欢甜食可直接吃糖谁能受的了,于是他又将其还了回去。 以他对婶婶脾气的了解,本以为被咬过一口就放弃的糖,她会直接丢了,然而,她居然毫不介意的继续吃。 莺丸看的目瞪口呆……喂,我啃过那玩意,上面有我的唾液,你这样是打算干吗,和我间接接吻?交换体[马赛克]液?你有点人[马赛克]妻的矜持姿态好不好? 就在婶婶马上要啃到先前被啃过的那一块区域时,他一把抢过棉花糖,丢进了最近的垃圾箱。 “你干嘛?”她不爽的叫道,“我还要吃呢!” “刚刚发现上面有一只苍蝇!”他没好气的回答,“快进去,轮到我们坐了。” 远远看着巨大转轮上的小小玻璃透明球体,走近了观察,居然可以容纳起码五个成年人。这个钢制未来风格的摩天轮的确浪漫雅致,只不过如此大的空间颇为浪费,因为多半是由一对对男女单独乘坐。 婶婶坐在球体的右侧的长凳上,而莺丸坐在了左侧……耳边传来舒缓的轻音乐,世界的纷杂慢慢消失,眼前的所有物体开始越变越小,乘坐摩天轮的体验居然是如此独一无二,异常浪漫,难怪众多情侣乐此不疲。 “呐,告诉我。”她把手里一直抱着的熊放在了摩天轮的座位上,前倾身体,对他忽然问道,“到底为什么想走?你越是遮掩,我越想知道。” 无视她靠的很近的大脸,他却眼神闪烁,似有心事,“没什么,过去就曾和你提过……不想住在本丸,我对这里毫无帮助,只会坏事。” “怎么会,你的存在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你是我开心的源泉,是我来到本丸最大的动力,我……喜欢天天见到你。”她情真意切的说道,“所以,你哪怕什么都不做也不要紧。” “那我岂不成了你养的宠物?就像咪咪于我一样,它什么活儿都不干,现在连老鼠都不抓了,天天憨态可掬,露出肚皮让我摸便能活的下去,所以……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莺丸的表情变得苦涩,想起小狐丸曾把他叫做婶婶豢养的鸟儿,唯一的功能就是讨她的欢心……那令人屈辱的指责实在把他伤的透透的,至今难以释怀。 “我……” 她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太刀莺丸是一个人,哪怕只是培养皿里长大的克[马赛克]隆人,并不是一个真正的人类,他也需要被尊重,需要自身的存在感,需要觉得自己是有用之才,而不仅仅是“活得下去”。 莺丸开始观察球体之下的景色,远处城市的风光都可尽收眼底,如果夜晚来乘坐,一定会看到比现在更瑰丽的风景……这个摩天轮究竟有多高?有没有两百米? “我在想……”他用手背敲了敲球体结实的透明外观,“这个东西,会不会掉下去?你们人类的游乐场有没有发生过意外事故,我真的很好奇。” 话一出口,就后悔不迭……砂汰餐厅的钢琴家那句“因为各种倒霉意外,人随时都可能死”犹在耳边,嫌她太开心吗?在约会的时候说这种话?幸亏我不是小乌丸,万一乌鸦嘴应验,真的出了纰漏……不行,今天已够不顺的,连陆奥守的车都抛锚,我不能这般口无遮拦。 然而,婶婶完全没生气,反而咯咯笑出声来。我这种扫兴话,她听了都觉得有趣?简直无稽…… “当然。人不是神,总会出错,只要是人制造的东西都会坏……”,她故作神秘的说道,“摩天轮出事故我未曾听说,你坐的那个过山车倒摔死过不少人哩。” 她站起身来,也开始垫着脚看玻璃球外的世界慢慢流动,“唉,这个球要是真的掉下去,你应该没事,本体在车上,我啊,多半死定了……想想有点小激动,我死的时候你刚好在我身边,世间的浪漫故事,最终的结局都是主角死在爱人的怀里。” 此时此刻,莺丸听了这话简直不知道是该笑好还是哭好。 爱人的怀里……她就那样自然而然的说出口了? 这算不算对我间接的表白? 然而,这件事永远不可能发生。 等她离世的时候,多半儿孙绕膝,最爱的丈夫陪伴在侧……哪轮得到我在身边,我不是她的亲眷,不会有机会出现在那种场合。 他又想起,婶婶说过自己被小狐丸重创后可能会早死……她如何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这是审神者的超能力? “阿路基……我不会让你死的。”望着她娇小的背影,他只有如此安慰道。 “哦?你如何保护我?”她回过头来嫣然一笑,好奇问道,“现在这个地方足足有几十层楼高,摔下去我必然一命呜呼。” “你忘了吗?我有小鸟变成的翅膀。”他伸出双臂,顽皮的做出飞翔的姿势,“我会带你飞。” 望着脚下小如蝼蚁的人流,美丽如马赛克拼图的高楼大厦,她拼命抑制住想哭的冲动。 带我飞…… 我说你是我的爱人,你便如此投桃报李,你总是这样,对我说出这般浪漫的表白,仿佛爱情电影般的台词,身为一个文艺女青年,这辈子若是没如此被人撩过简直是做人的失败,而你…… 你几乎实现了我所有的梦想。 离开游乐场回到市内,婶婶把莺丸带去一个古色古香的旅游景点吃饭。 在这现代到极具科幻感的城市,居然有这样古风的建筑群,莺丸倒觉得十分有趣味,这里简直就和浪人之家的商业街一样,只不过人流量是前者的好几倍。 欣赏了一路上雅致的亭台楼阁,穿越过一道曲折蜿蜒的桥,他们走进一栋三层楼的古风建筑。 “你上次说喜欢大馄饨,我就想着带你到这种地方。”她低声对他耳语,“你看这里有年轻人吃饭吗?都是老爷叔老阿姨,中老年人聚会的场所,吃的都是土的掉渣的本地食品,如果不是我妈喜欢来,这辈子我都不会跨进这餐厅大门。” 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莺丸开始研究起这里的菜单,没有图片,只有文字,各种仅凭字面意思根本无法猜测其内容的奇怪吃食,眉毛酥?老天……看了几页,他终于忍不住问道,“草头圈子,是什么东西?” 刚喝进嘴里的可乐差点喷了出来,婶婶拼命忍笑,“这个很好吃……点一个试试看?” 没等多久,这道菜式就被服务员端了上来,看起来有荤有素,搭配的不错,莺丸小心翼翼的尝试了几口,碧绿的蔬菜清脆爽口,带着点点酒香,至于那个……肉?口感非常绵软,但又不失弹性,居然真的很好吃! “这究竟是什么?”他不依不饶的问道。 她看了眼周围的人,似乎那些中老年食客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他俩身上,便对他悄声耳语了一句。 得知了真相,莺丸难以置信的表情风云变幻,脸上简直唱了一出大戏……值得庆幸,他没有表示出要把刚才吃下去的东西全部吐出来的想法,只是端起茶杯大喝了几口水。 “知道是什么后,再好吃我也吃不下去……你解决吧,既然你喜欢的话。”他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奇怪的是,虽然说自己喜欢,婶婶却问服务员要了一碟辣椒酱,一边沾着辣椒一边吃。 “你不是爱吃甜的吗?这个菜很甜啊?”他真的不懂了,为何她现在的口味变得这么奇怪,一会儿要吃糖,一会儿要吃辣? “哎呀,这里我吃过多次,换一换味道也很正常。”她老神在在的说着,无视他好奇的询问。 婶婶……真的很奇怪。 莺丸仔细看着她的吃相,但是,又并不真的打算问她为何变得奇怪。 毕竟,她是别人的妻子……她的事,与他无关。 吃完午饭,他们不约而同表示想去看电影。 电影院在附近一家商场的顶楼,他们慢慢散步而来,一路上莺丸的心情难以名状的期待……因为他喜欢电影,不知有多少人类世界的常识,他是看了电影学到,在平板电脑上他已经看了无数电影,但电影院,他是头一回来。 这会是他们约会的最后一站?稍稍考虑下就知道,不可能一直这样厮守下去,不可能一直这样假装情侣,过节似的开心,到最后,她要回到本丸,做她尽职尽责的审神者,或者回家当一个好妻子,而他……他总得离开。 他是不受欢迎的人,被那双红色眼睛日日夜夜驱赶的对象,他必须离开。 “你想看什么?明天是情人节,这么多爱情片……” 大概连她也意识到即将分离,对身边人的态度也变得更加亲密。 婶婶紧紧拐着莺丸的胳臂,把他拉到排片表前察看。毛衣下柔软的已增大了一个cup的胸在他的上臂蹭来蹭去,这种触感……难道她没有穿文胸?难道她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他好想甩开她树袋熊一般的缠绕,让她远离自己,可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她如此冷淡,他又狠不下这个决心。 “不。我不喜欢爱情片。”他一口咬定,以不容置疑的态度回答道,“有没有枪战,武侠的这种,我要看打来打去,惊险刺激的电影。” 去你的爱情片……这种东西看了容易心思活络,要犯错误的知道不? “唉,我看看。”她目不转睛的看着液晶屏,寻找合适题材的目标,手还紧紧的挽着身边的男人,整个身体倚靠在他身上,“这个可以,男主角协助黑帮分子抢劫……好像是个警匪片,枪战飞车内容的电影……” 买好了爆米花,他们走进了电影院。 这地方可真够黑的,做些什么身边的人根本发现不了,怪不得约会的人要来这里……尽管不愿去想些乌七八糟的事,但第一次身处电影院的内厅,这是莺丸的大脑里冒出来的唯一的念头。 他们的座位在最后一排的当中,婶婶说这里看电影最合适……坐在正中间看似很美,其实四周全是人,万一遇见几个看过这电影又喜欢不停剧透的,还要不要看下去了。 当内厅所有的灯光彻底暗下去的时候……电影开始了。 开场就是紧张刺激的车辆追逐戏码,莺丸看的相当专注,简直就和当初他们几个上了清光的车,被管理中心的人一路在高架上追逐一般。 然而,接下来的剧情,让他十分的一言难尽。 甚至再次产生了夺路而逃的念头。 车技一流,英俊潇洒的黑社会车手男主角,有一个女邻居。 女邻居留着可爱的齐耳短发,娇小可人,而且,她还是个人[马赛克]妻,有个年幼的儿子。 看到这,莺丸只觉得汗流浃背,已经彻底表达了不喜欢看爱情片的想法,但老天爷就要和他作对,随便选了的电影,就是这种让人坐立不安的情节。他好歹也算阅片无数,这种场景一出现,摆明了男车手会爱上女邻居么不是…… “我知道有不少男人是人[马赛克]妻控,可像你这样,一边喜欢人[马赛克]妻,一边连人[马赛克]妻的丈夫都去保护的傻瓜还从没见过。” 片中还有这种对男车手的犀利吐槽……这,这不是就说我吗?莺丸简直想找个洞钻进去遁走,确实,活的像我这样窝囊的人世间少有,就算挖地三尺也找不出第二个。 尽管理智让他马上离开电影院,但这电影却让他想留下……无论是画面还是音乐,这部电影都创作的十分动人,男车手和女邻居之间温馨的日常相处,暧昧情愫简直叫人欲罢不能,看了近一个小时,也没有出现少儿不宜的镜头,男车手对女邻居一直是发乎情,止乎礼。 但是,当得知有人要伤害女邻居时,男车手则一下变成了另一个人……他变得冷酷决绝,对胆敢伤害自己心爱女人的黑帮痛下杀手,然而,就算他保护她,默默为她做了那么多,她却不理解……她打他,骂他,只想着远离他。 这样的情节,简直让人太过委屈憋闷,莺丸怔怔的看着大屏幕上这可悲的男人,一直放在空爆米花筒上的右手,甚至都忘了拿开。 冥冥之中……他察觉到她温暖的手握住了自己的…… 就像那次外出,她在车上的试探一般,从轻轻的碰触开始,见他并没有反对,她干脆的与他十指紧紧相扣,而他也用力的回握。 注意力已从屏幕转到身边的女人身上,他侧过脸去看她……发现她也侧过脸看着自己。 在一片黑暗中,只有她的双眼闪烁着微微光芒,仿佛在说,我懂你,我理解你。 我知道你为我做了很多很多。 我只想有个机会,对你说谢谢。 灯光全部点亮,所有的观众也已全部离场,莺丸和婶婶还坐在影院的最后一排,谁也没有起身,迈出第一步。 他们都知道,只要走出这个内厅……就像这散场的电影一样,约会即将走向终点,他们将回到各自生活的轨道,从此鲜有交集。 直到工作人员前来驱赶,他才牵着她的手,离开了此地……他们一直十指相扣,自她主动发出了邀请,他们的掌心就没有离开过彼此。 心跳的好快,莺丸一言不发的带了婶婶穿过电影院熙熙攘攘的人流,来到电梯前。 “我真的要走了,告诉我怎么去那个城市。”他不敢看她的眼睛,不敢直视着她的双眼对她说这句话,“你也回去吧……离开这么久,小狐丸会担心的,说不定会去你母亲家找你。” “你可以坐长途巴士,我让清光去航州的巴士站接你。”婶婶有些伤感的回答道,说着,她竟从钱包里取出一张巴士车票递给他,“车票我早买好了……因为我……” 他张着嘴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原来你已准备好了一切? 你瞒着小狐丸来见我,偷偷的跟踪陆奥守的车,其实只是计划好了把我单独带走和你约会? 你果然不会轻易放过我,自从你知道我记得了你,记得了一切后,这真像是你能做出来的事……阿路基。 你每送出十份的爱,就会附带上一份谎言,一份伤害,你已没救了……人是本性难移的生物,我以为我的死亡会让你变得成熟,我以为你婚后多少会有些改变,有些约束,没想到,你还是和原来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那么,你和我约会,又是为了什么? 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如果我继续和你在一起,你还会和过去一样对我造成伤害,你口口声声不想我死第二次,不想再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可看看你现在做的这一切? 走进空无一人的电梯,莺丸用力想甩开婶婶的手,可是她没有允许他这么做。 就在他想去按1楼的按钮时……她也制止了他。 “你想干什么?” 他问道,语气谈不上多友善,而她低着头,一副犯了错误,接受批评但死不悔改的模样。 “别走。” 声音里已带着哭腔,她哀求道。 送出了让他远行的车票,却又不让他离开,还说出这样挽留的话……她已不知自己究竟在干什么,事情已开始向计划之外的空白处发展。 “太爷爷,我曾告诉你……你是我的药,从空虚中拯救了我,我太喜欢你,实在无法将你戒掉……我知道你默默为我和小狐丸付出很多,可是,我不需要你做那些事!我要的是你在我身边,看不到你我不会快乐,你难道不明白?” 她想听从自己的心……她的心声一遍遍的重复,留下他,不然你将不再有幸福。 电梯的门被忽然打开,门外站着不明所以的几个年轻男女,他们愣了一愣,正欲进入这气氛已变得紧张的密闭空间。 尽管脸上挂着泪痕,婶婶却凶狠的站在电梯入口,再次把门关上,然后,她不顾门外人的大声抗议,一直按死着关门的按钮。 “滚!这电梯已被老娘承包,旁边就是自动扶梯!你们没长腿,不能走过去?!”她开始隔空喊话,对门外的人骂骂咧咧,直到那些人放弃和她对峙。 “神经病!霸占公共设施简直没公德,去叫保安过来。” 听到脚步声渐渐远离,她长吁一口气。 就在婶婶思绪稍稍松懈的一刹那,莺丸倒抓住这个机会挣脱了她的束缚。 他想离开这鬼地方,离开这可怕的控制欲极强的疯子,折腾什么东西,在公共场合搞出这种幺蛾子,不让我走,还把我关在电梯里,那些人骂的没错,你的确像个神经病,我应该离开的越远越好。 只可惜越是着急就越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电梯的按钮刚被婶婶用蛮力按了许久,已经变得不听使唤,不管他怎么想方设法开门,自动门都毫无反应,电梯也没有下行,最后,扬声器发出一阵刺耳的报警声,灯光彻底暗了十几秒,才重新亮了回来。 这东西彻底不中用了。 果然是人类制造的电器,总有坏的时候,不偏不倚……就是现在。 莺丸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 完美! 老天爷,谢谢您和各路神仙对我的“照顾”! 摩天轮的玻璃圆球不可能随便凭空落下,可这小小的电梯坏一坏再正常不过,就和汽车抛锚一样……是吗? 他只能放弃折腾那些失灵的按钮,漠然的靠墙而立,无言的看着身边的女人。 婶婶还在哭,如此惹人怜爱,刚才和陌生路人抢电梯,耍无赖的一面荡然无存,面部表情转变快的惊人。她真的读的是服装设计,不是影视学院?如果她去当演员,说不定有朝一日还能拿个表演奖,走上红地毯? 发现莺丸正看着自己,她便走过去把头靠在他的胸口,就像在地铁里那样,并继续哀求:“别走……留在我身边。昨天我把所有能买的景趣都买了,就连我原来尤其不喜的土豪金大广间,也申请了……一周后政府就会派人来扩建,回去吧,本丸会比原来大好几倍,你不会感到拘束。” “我感到拘束不仅仅是因为本丸地方小……”他温柔但坚定的拒绝,“我一定要走,你既然喜欢我就该让我做自己想做的事,得到真正想要的一切,强迫我的后果你是知道的……我并不快乐,你不希望我快乐吗?” “我当然希望你快乐,但我觉得你和我在一起最快乐,就像今天我们约会一样。”她抬起头看着他的脸,发现这骄傲的男子已没有继续看着自己。 莺丸重重叹了口气,“你这小傻瓜,老实说我只是为了让你高兴才尽量装的快乐,其实我难受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想早点走人。” 她抓着他的西装领口,把脸紧紧埋在他胸前,哭声变得明显了,“我喜欢你,我以为你也喜欢我……喜欢和我在一起。” “我是喜欢你,我……爱你。” 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想再瞒着掖着,心里想什么就干脆的脱口而出,“不爱你我为什么干这活受罪的事,陪你约会?有这几个小时,我都已到了茶园,两情长久时又何必朝朝暮暮,放我走吧,算我也求求你。” 看来如何劝说也是无用,放开了莺丸的西装,婶婶不再面对他,而像他一般靠墙站着。 她赌气似的说道:“鹤丸也说他爱我。” 什么? 这是今天第二次,莺发的男人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鹤丸爱你……那很好啊。” 他冷淡的回道,爱你的人多的是,连不是自家本丸的刀都爱你,小狐,清光……浪人之家招惹了一个又一个,说不定明天小龙景光一见到你这人美心善,家财万贯的审神者就爱的不可自拔,但关我什么事。 “他不像你。”这一次,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了,“鹤丸爱我,但他从来不和小狐丸去争抢,也不想着离开,他很体贴又懂事!如果你不走,他也不会走,会一直陪着我让我开心。” “反正……他比你好!他从来不会像你这样故意惹我生气!” 第三次。 莺丸再度怀疑起自己的听力。 这么快又幻听了?听觉神经真的罢工了么?刀剑男士也是人类造的,可能很容易出质量问题。 “你再说一遍?” 他正过身体面向她,对她毫不客气的问道。 她也毫无惧色的回望,像只忿怒的小兽一样龇牙咧嘴,“我说:鹤丸比你好!他也爱我,但从来不像你这样一次次的要离开!一次次的伤我的心!” 这下是真的听了清楚。 莺丸已不知此时自己是怎样的表情…… 是生气,是伤心,还是悔恨?悔恨爱上这不知所谓的女人?悔恨自己浪费几个小时陪她,吃了莫名其妙的猪内脏就是为了逗她一乐? 真诡异,他居然还能听得到自己讥讽的笑声。 “勛……。” 他叫她的名字,指名道姓的叫了一遍。 “你是我见过活的最自私,最可憎,最恬不知耻,最喜欢控制别人,最自说自话自以为是……最搞不清楚状况的人。” 此时,搞不清楚状况的女人,用那双清澈温润的眼眸凝视着居高临下的男人,他离她好近……近到他过长的刘海碰到了她的脸颊,彼此的鼻尖都快要碰到一起,近到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我不是鹤丸。” 话音刚落,这骄傲的坚强的男人,眼中涌出了泪水,就像……被小狐丸叫他放弃爱情时一样。 用力眨着眼睛,他却不愿意自己流泪。 “我做不到和他一样……他可以即爱着你,又安静美丽的守护。哪怕是一把刀,鹤丸也是本丸最见多识广的那把刀。我不是他,我一辈子被当成美术品保护,在博物馆的玻璃柜里放置,我从未被‘爱’过,从未感受过男女之情。处理这种事,他比我有经验,就算他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也能克制自己犯傻的冲动,不会对你做出过分的事,也不会去伤害你。” “他也许爱你……可是,你觉得他爱你的程度有我这样的深?我为了你做了那么多!让你的丈夫依然健在的人是我,不是鹤丸!我付出生命的代价去保护对你重要的人,我死的时候可从来不知道能被那个御守复活!没人知道!” 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想让自己太过激动,“我以为你能理解我对你的付出,就像我理解了你对我的付出一样,可我错了,从头至尾你都不会理解的,就像我当初为了你,像个白痴一样去找小狐丸动手,你只说我不能为了你打架,却从来没有因此感谢过我,我的心血都是一厢情愿,都是白搭。” 婶婶安静看着莺丸发泄完情绪。 她本想说对不起,生气的时候伤人的话随口就来,她知道自己这该死的脾气……可是,现在她想要挽留他,说对不起有什么用? 能够挽留他的并不是我的忏悔,而是他对我的爱…… 就像他说的那种……深深的爱。 “过分的事是什么?” 她忽然问道。 “你说在我身边,就会做过分的事伤害我,那是什么?我怎么不明白,你离开我才是对我的伤害,在我身边并不是。” 和她面对面靠的那么近,被她小鹿般清澈的褐色双眼凝视,看着她柔软的胸部因为生气而起起伏伏,还有微启的粉色嘴唇,让人好想…… 心中一直紧绷的那条不可跨越的界限,终于到了它的极限。 莺丸只觉得好累,在她面前一直解释那些有的没的,一直伪装,好累,装的开心,装的对她的引诱无动于衷,装的像个道貌岸然的完人。 真的受够了。 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根本就是个没下限的混蛋,从我对你出手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你有男友可我还偏要那么去做……小狐丸阿尔法说的很对,我有很多很多想要的东西,很多很多,尤其在你身边的时候。 说什么不会再想要碰你,那只是对自己的心理暗示,我只能依靠这种暗示去克制,然而谎言说了一千遍依然是谎言,不可能永远骗得过去。 “我马上让你知道。” 他闭上眼睛,然后吻了上去。 她的口唇是他品尝过的最美味的食物。 彼此的嘴唇碰触的时候,这世间一切的混乱繁杂都似乎恢复到了应有的轨道,对,就该这样……相爱的男女在一起的时候就该时时拥抱亲吻,不该把时间浪费在无聊的钓水球上。 贪婪的吸吮着她可爱的舌,他的手也没闲着,从她毛衣的下沿伸了进去。 微微睁开眼,他一边亲她,一边欣赏她如痴如醉的迷乱表情,我可爱的主人已彻底缴械投降……完全臣服于这突如其来的进攻之下,她等待着这一刻吧,一定等了好久。 修长灵活的手指一路向上,碰到了她增大了一个cup的乳[马赛克]房边缘……她果然没穿内衣,是为了色[马赛克]诱吗?还真是一肚子坏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都做的出。 可是我爱你恶的一面,就如同我爱你的善良,我爱你人性的复杂,就如同我一样。一男一女两个反派也可以去主演一部流芳百世的电影,就像雌雄大盗,就像天生杀人狂。 当他的手掌整个覆盖在她柔软的胸部,并轻轻搓揉那个敏感突起的时候……她上气不接下气,不能再承受他的吻,忍不住发出呻[马赛克]吟。 “小一点声。”他在她耳边说道,“这里是公共场所……修电梯的人说不定马上就来了。” “我知道……可我忍不住,因为……啊……” 希望她安静,但他却加大了手指的力量,她实在控制不住不发出声音,只能用手捂住嘴唇,不让那靡靡之音借由空气传播。 这就是你说的,伤害我的事?去吻我,去和我亲热? 我……喜欢你这样伤害我,我喜欢你让我疼痛,所以我问你,那是什么……我知道,你一定会用行动来定义。 观察她面部表情的变化,确定她无法再继续承受下去,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她本以为可以有喘息的时间,没想到上衣被他整个掀起……雪白的女性身体呈现在眼前,她的胸的确变的比以前大了,就连乳[马赛克]头和乳[马赛克]晕都增大了些许…… 尽管雪白,却并不无暇……黑色的纹身在胸前醒目的位置,彼此都清楚的很,那是四花太刀,莺丸的刀纹。 眼前这幕景象让他简直无法自持,这是爱我的人,爱我爱到愿意把属于我的图案带在身上一辈子的人。 他再次吻了上去,将她胸前可爱的蓓蕾含在口中舔舐,舌尖围绕着打转,这下,就连她努力捂着嘴唇,都无法控制的发出声音了,她叫的真诱惑,让他觉得自己的下半身……硬的几乎快要冲破衣物的阻隔。 他一边贪念着她的身体,一边在心中告诫自己,这是你的主,她有家庭,有丈夫,你不能这么伤害她,不能这么伤害小狐丸,可那只不羁的绿色小鸟马上在脑海中出现,对他用鸟儿的语言说了一句话,不要介意别人,做你真正想做的事。 我真正想做的事…… 是啊,我付出的再多,也不会有人感激我,小狐丸自始至终把我当做敌人,而她,她时时刻刻最关心在意的只有自己的感受,只会忠实于自己。 此时此刻,我只想做坏事,做坏事让我快乐,因为这件事有多错,我做的时候就有多刺激,有多爽。我想要得到她,无论她是别人的女友,还是别人的妻子。 以毫不掩饰的动作,莺丸开始解开自己的皮带,长裤前襟的拉链……将某个急需释放的器官暴露在外,在为自己宽衣解带的过程中,他一直看着婶婶的眼睛,他知道她知道他打算要干些什么,然而,她并没有任何阻止的举动,甚至不断的用轻吻鼓励他,任由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用胳臂肘架起她的一条腿,“阿路基……帮个忙。” “做什么?”她喘息不已,在换气的间隙才能说出话。 “像这样……”他依然看着她的眼睛,直到把她看到害羞为止,引导着她把手放在该放的位置,她穿了裙子……在那之下是一条非常迷你,小到不能再小的内裤,这也是她刻意的勾引吗? “拉好你小裤裤的这个位置……因为我马上要——” 莺丸整个人靠近,对婶婶耳语了一句令人羞耻心要爆炸的话……他性感的声音简直让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只想瘫软在他怀中,他是她最完美最可爱的刀剑情人,怎么可能舍得放他离开。 每一次与他的欢爱,简直都像人生中第一次一样,她的脸简直红成了过熟的苹果,真的羞耻,在这公共场所,自己从下方扯开内裤,露出那渴望被他插入,已湿的不能见人的地方……他为什么不干脆把我的内裤脱了?非得这样半遮半漏?这坏心眼的男人,每每在情[马赛克]事上总是喜欢折磨女伴。 用身体的重量,他把她紧紧压在电梯间的墙壁上,下身用力一挺,便进入了她。 在进入的那一瞬间……熟悉的烟花又开始在他的脑内绽放。 甚至……虚空中出现了晶莹剔透的粉色花瓣,缓缓的在空气中飘荡,几秒钟后又消失于无形。 “你看……你和我在一起……明明就很快乐,你飘花了呢。”她喃喃道。 莺丸的心已去了别处,可此时他却想把自己的小小莺丸永远留在她的体内,温暖的安全的私密的所在……这才是那个东西该呆着的地方。 好怀念这种感觉,被她湿润柔滑的内壁包裹的感觉,舒服的让人简直想要爆粗口,她依然那么紧致……甚至体感比起以往的她,更加的灼热,生病发烧了吗?难怪今天一直怪怪的,不是时常觉得气闷,就是口味大变? 好想紧紧抱着她,对她可爱的身体一番蛮横的肆虐发泄,可是他又想对她温柔,想慢慢来,好好体味这难得的水乳交融,脑中一番天人交战,令人纠结。 “太爷爷,这就是……你说的,这样那样的事?” 双眼迷离的她,感受着他在自己体内略显克制的进出,带着微笑用魅惑的口气问出这样的问题,只叫他一愣。 “那次在驿站……你说想在电梯,密闭空间,对我做这样那样的事?就是现在如此举动?” 他叹了口气,脑中最后一个保险装置也终于跳了闸。 “对啊……”他点点头,然后重重吻了一下她的唇。 “我不是鹤丸,我不像他那般无欲无求,明明爱一个女人还那么能忍。其实……只要和你两人独处,我就想和你做,用各种方式,坐摩天轮的时候我就好想扒光你的衣服把你按在透明的玻璃墙壁上从后面用力的上你,让整个公园的人都看到你喜欢被我上的表情;在电影院的黑暗空间,我满脑子都是如何对你上下其手不被邻座的男人发现……甚至在你婚礼的当天,我不敢见你,是因为害怕自己忍不住对你出手,因为……在某个梦中,我和你做了,和脱了那件结婚礼服的你做了,我害怕我的梦会成真。对不起,我真的毫无自控力,所以才想要离开你,这就是我要离开本丸的真正理由,只要我呆在你身边,总有一天会忍不住和你做[马赛克]爱,你看,我现在就在伤害你,伤害你的家庭,我就是这种没用的废物。” 抱着她的双腿,他已无需她笨拙的帮忙……将她的胯部架在腰上,然后,他加快了频率,并用了更大的力气,早些结束吧,和你在一起总有一天会被传染上你的自私,比如现在,我只求自己舒服,趁那些修电梯的人过来之前…… 只是,她的呻[马赛克]吟从开心满足慢慢多了些忍耐的意味。 “……轻一点。” “乖,我会轻一点……马上就结束。”虽然这么说着,但他并没有真的“轻一点”,你这口是心非的小淫[马赛克]妇,明明就喜欢我粗暴的对你。 “停下。”这一次,她真的皱起眉头,看起来的确不大舒服,“莺丸,停下……” 被叫了名字,而不是撒娇的爱称,看来她是认真的……急忙终止了欢爱的举动,但他还不愿离开她的身体,只是维持原有的姿势,抱着她靠墙而立。 就这样过了一阵子,她似乎平静了下来。 轻轻吻了吻爱人,她柔声说道:“轻一点,你动作太大实在太刺激,我怕伤害到宝宝……我……我怀孕了。” 等……等等? 此时,莺丸好希望自己的听觉神经真的出了问题。 真的出问题就好了啊……刚才的话绝对是幻听,她……她说了什么…… 喔。 等等。 等一下…… 他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听错,她明明说的很清楚,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怀孕……了?” 她认真的点头,“是的……我去看过医生,真的怀孕了,我都在医院建档了呢。” 不会吧,这么快?! ……让小狐丸去见了稻荷神的使者,找到了小狐丸真打,才不过一个多月,婶婶就怀孕了?那家伙得了神仙的祝福居然这么厉害,一发入魂? “是……小狐丸的?”他试探的问了,总要确定下不是么,她花心的要命,有其他的男人也不是什么怪事。 翻了个白眼,她干巴巴的回答:“当然!难不成是你的。” “一个多月前的某天,我记得……小狐丸去见了他母亲,问她如何才能有孩子,我本以为他只是碰碰运气,没有报以任何期待。”婶婶若有所思的说道,“没料到,回来后的第二天,他和我非常认真的做了一次……做完他让我一直仰卧,还不许我马上去洗澡。自那之后他就再没有碰我,直到今天一次都没有,他说不能再和我做[马赛克]爱,怕伤到我肚子里的孩子。” “我当然以为他逗我玩,没当回事,直到出现身体的异状,体温高,爱瞌睡,口味改变……连胸部都变大,我开始怀疑,去医院才确认了怀孕,我问他如何办到,克[马赛克]隆人怎么可能有孩子,你猜他怎么说?他说这孩子是砂汰让他求神拜佛得来,他求的是稻荷神!老天,这种事难道不是奇迹?我本一直苦恼如何与我父亲交代,没想到,居然真的怀孕了……” 就算如此,她依然温柔的拥抱着他,没有命令他停止眼下这番亲密举止。 “按理说,其实我现在不能做[马赛克]爱……医生告诉我,孕早期宝宝没长好,很容易流产,但是……” “太爷爷,我太爱你,就像你见到我就想和我做一样,我也……忍不住用身体让你舒服。”她把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耳边用诱惑的声线低语,“所以……轻一点,这样应该不会伤害到宝宝。” 看着婶婶半开半阖的眼眸,春情无限的面容,莺丸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不听大脑的使唤,意识与肢体就像两匹烈马,向不同方位南辕北辙的狂奔。 我现在抱着的,不仅仅是我的主,还是别人的老婆,而且是别人的怀孕的老婆,是我费劲了千辛万苦帮助了小狐丸,才让她有了身孕的女人。 ……这种滋味,难以形容。 我应该感到高兴。 至少我确实的帮了他们,让他们达成了心愿,成为了一个完整的家。 我应该马上停手,马上克制我这精虫上脑的想法,我不能继续刺激她,万一真的被我伤了身体,她失去了这个受到神的祝福而存在,来之不易的唯一的孩子该怎么办? 她一定不知道吧,不知道她和小狐丸只会有一个孩子,才这么放任我对她为所欲为…… 但是…… 就算听她说了这些话,甚至听到医生建议她不要做[马赛克]爱,我居然还能硬的起来,还……不舍得离开她的身体。 她怀孕了。 那又怎样? 她爱我,愿意用身体取悦我,她喜欢和我做[马赛克]爱……只是让我轻一点。 就算我继续粗暴的对她又怎样,她怀的又不是我的孩子。 灵魂深处动物的本能简直可怕,强势的雄性见到非已出的幼崽,都会杀之而后快,只为了让雌性尽快发情,与自己交[马赛克]配,所以……别人的孩子变得如何,与我有什么关系? 莺丸轻轻笑了一声。 不知为何,忽然想起那个白发绿眼的婴儿,他曾在梦中抱过他……柔软的,胖乎乎的小生命,那种神奇的感觉直到今天他都没能淡忘。 混合了我与小狐丸基因的奇怪宝宝,难道就像嵌合体的阴阳脸猫咪一样?如果当时对小狐丸阿尔法说,我也想要孩子,然后,今天我和她做了……她会生出那样的宝宝吗? 小狐丸见到自己唯一的孩子有着一双绿眼睛……他的表情一定会很有意思。 不知那时,他会不会后悔,后悔他曾完全不顾我们的友谊,一心想着赶我走。 停不下来的胡思乱想,就像用思绪跑了一整个马拉松……放在这现实的世界,却只有短短的几十秒。 下半身不听话的一直昂扬的器官,只要不再加以刺激,不再去想些色[马赛克]色的事……就会慢慢失去活力。 婶婶怀孕这件事还是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所有的情[马赛克]欲。 轻柔的抱着她的腰,莺丸把她好好的放在了地面上。 无论他怎么去想,无论有着多少见不得人的荒唐又阴暗的念头,无论他多想和她继续做[马赛克]爱……他知道自己不能那么做。 他毕竟是人,不是毫无理性可言的禽兽,哪怕只是政府量产的克[马赛克]隆人,他也不可能伤害怀孕的女人,更何况……失去这个孩子对她只会是毁灭性的打击,他绝不会损害她的幸福。 取了她默默递上了的一叠纸巾,他尴尬的将自己的身体清理干净,穿好衣物,再帮她把凌乱的头发用手指理顺,他只能帮她做到这……她还是衣不遮体的样子,但他已不敢再碰她,不敢再随便诱发彼此的欲望。 “对不起……”莺丸低声的道歉,“我……对不起,你怀孕了应该早点告诉我,那样我就不会碰你。什么轻一点,我做到忘乎所以之时根本不可能轻手轻脚,既然医生禁止,你就要忍住,你和小狐丸的孩子是神的祝福,不可被我这样亵渎。” 那孩子……也是我的心血所在,你真的要好好保护他,让他平安的来到这个世界。 “我没告诉你就是怕你在我身边畏手畏脚……”她还没从欢爱时羞涩的氛围中脱离,小声说道,“而且我才怀孕第七周……通常在这种时候也只会通知父母老公,不会让别人知道。” 哪怕亲密到耳鬓厮磨,肌肤相亲,我依然是那个“别人”,并不是你的血亲也不是你的伴侣。 心里堵得慌,负罪感大的如同海啸,要将所有的情感湮灭,莺丸不想再说话,不能再聊到这个话题……他害怕自己会哭,就像第一次与她结合时,事后那种空虚悔恨根本让人无力承受,会让人脆弱到根本无法想象。 甚至,连站都不敢和她站在一起,他干脆的选择了电梯间的某一个角,一个人呆呆的怵在那儿。 尽管不想看她,但这里满是镜子……他的目光无处可逃,只能目睹婶婶羞涩的整理衣服,将百褶裙下的内裤调整来调整去,唉,真的尴尬,她的爱[马赛克]液浸湿了那超迷你内裤,穿在屁股上多半极其难受,幸亏刚才他没射,不然更是会弄的难以收拾……什么密闭空间,做这样那样的事,这种谈不上愉快的经历一辈子有一次就够了。 真的够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