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
范懿冷声喝道:
“慢着!宁管事!”
闻言。
宁有仁站定,缓缓转头看向高出自己一头的范懿,冷声问道:
“范懿少爷还有什么事吗?”
范懿再次走上前两步,微笑着说道:
“宁管事,你似乎是忘记了一件事。我跟你家小姐已经订过婚了,现在我还没有休妻。也就是说我现在还是你的主子。”
“你刚才在我父亲面前大放厥词!出言不逊!恐吓威胁!顶撞家主!难道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闻言后宁有仁的脸上神情依旧趾高气昂,没有一丝慌张。
他斜眼问道:
“你想怎么样?”
范懿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了干瘦老人几眼。
随即突然变了脸,喝道:
“管事顶撞家主,按家规应当打断双腿,看在我是你半个主子的份上,就打断你一条腿好了。”
“来人!家规伺候!记得打断以后给他接上在送回去,免得说我范家残忍!”
宁有仁大惊,喝道:
“你敢!”
然而,站在大堂门口的几位武者便已经冲了进来,将干瘦老人给架起,往大堂门外拖去。
这些武者刚才可是把宁有仁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早就意难平。
现在机会来了,哪里还会在乎许多,直接了当就来抓人。
宁有仁落在武者手上,好似一只恶狗不断挣扎乱叫,但又个头太小,两条腿凌空乱蹬,很是滑稽。
“范柘甫!你们好大的胆子,我可是君者的人,你们敢打我,那就是忤逆君者!”
“…!”
“范家主!范少爷!我错了!饶了我吧!”
片刻。
“啊!我的腿!”
门外传来宁有仁那凄厉地惨叫声,最终疼得昏厥了过去。
范柘甫一直在冷眼旁边,却是不去阻止,他素来清楚自己儿子的心性。
范懿虽然只有十六岁,但从来不是鲁莽的人,反而一身城府,深得很。
范柘甫从高堂上快步走到了范懿的跟前,神色中多少有些紧张。
说道:
“懿儿,我们这么做解气倒是解气,可是宁家君者前来,也很麻烦。”
范懿想了想,答道:
“父亲放心,这件事我已经有了主意,不会有事的。”
范柘甫一脸狐疑地看了看少年,随即脸上神色大喜,急忙问道:
“懿儿,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
不等范柘甫把话说完。
只见范懿答道:
“父亲,我已经找到了气府消失的原因,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境界。”
“七天以后荣城城主府就要举行武道试炼,选拔修士去给城主府效命。”
“要是那天我能一战成名,那宁家会怎么看?”
闻言,范柘甫阴沉了一个月的脸,终于露出了笑容。
似是又想起来什么,他急忙说道:
“这件事先别往外说,一会我喊上你二叔去拜会城主。万一宁君者真就要来讨个说法,我还能有个回旋的余地。”
范懿只得先听父亲的安排。
他也知道请城主出面的话,少不了要消耗许多灵石。
可是事已至此,只有尽快恢复修为。
就在昨日傍晚。
范懿确实是找出了让自己修为全无的始作俑者。
他的气府内不知何时,凭空多出来的一座小小升斗印。
这座小小升斗居然还能讲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