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宁北门好生烦人,真当我荣城修士们都是软蛋怂货吗?”
想是这样想,但却是没有说出口。
主事老人闻言以后,哦了一声。
随后老人放下酒杯,对着宁北门拱手说道:
“宁君者,此一宴是我荣城十几年才有一次的颁牌宴,能否不要打断老朽?让老朽主持下去。”
闻言。
宁君者站起身来,却是懒得去看老人,而是看向了范家父子。
他也不管主事老人会不会觉得失了面子。
沉声说道:
“范柘甫!我且问你一句,为何要纵容范懿打断我家管事的一条腿?为何要纵容范懿这恶子口出恶语重伤我宁家?”
闻言,范柘甫亦是站起身来,思索片刻答道:
“宁君者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不知道?其中会不会是有人刻意挑唆,想要看我范家跟宁君者的笑话。”
话音落下,满堂哗然。
就连城主秦生都绷不住,撇嘴微抽,心道:
“范柘甫真是只老狐狸。”
宁北门深吸一口气,然而怒气更甚,随即伸手直指范柘甫,也不管儒士风度,骂道:
“好你个范柘甫,当着几大家族的面,还能颠倒黑白。”
“是谁口出狂言,说要将小女休了!谁说是我宁家半个主人,便又施以家法打我宁家管事?”
“嗯?!”
范柘甫见宁北门真是半点不顾及两家人的颜面,一口一个质问,心中亦是窝火。
答道:
“宁君者,我知你一年前步入君者境。想来堂堂一位六境大修士,怎会背信弃义,逼我范家退婚。”
“有没有想过范家颜面何存?”
宁北门听范柘甫说话,不仅没觉得有道理,反而更加愤怒。
或许这就是人性的一面。
当你弱势之时,不管说出的话是否在理,而对于强势一方而言,皆是无用的狡辩。
强者觉得能够用拳头解决了你,又何必去听道理,更不愿意讲道理。
拳头够硬,在没道理也是对,拳头太软,在有道理也是错。
宁北门冷哼一声,怒道:
“范柘甫,我懒得跟你废话,只需问你一件事!至于答不答应,却是由不了你。”
“将范懿交于我,我且带这恶子回去,服满三年杂役,待得此子心性端正了,我在还于你。”
“君者言,势必此!”
说着宁北门将身体之中的灵力,一点点外放出来。
数道灵力威压直逼范家父子二人。
六境修士已经能够把身体里面的灵力给外放出来,形成灵力威压。亦或是在与人打斗之时,以纯粹灵力施展武技。
碎山丘,断大河,威势骇人无比。
虽说范柘甫也是一位五境修士,但从四境开始。
每高出一个大境界,那战力之间的差距,犹如隔了一道鸿沟。
君者震怒,血流成河。
范懿将宁北门这副高高在上的言辞和嘴脸,看得清清楚楚,真想迎上前去,一拳打碎所谓“道理”。
可是当那灵力威压临近的他的身体时。惊诧地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动弹。
好似身体陷入淤泥中,只能露出个脑袋来呼吸。
范柘甫还稍微好一些,虽说身上压力不小,至少还能运转灵力,企图冲开这桎梏。
但也需要耗费不少时间。
他没想到一位君者竟然这般强大。
宁北门一面释放着灵力威压,一面绕过桌子向着范家父子走去。
此刻。
范懿运转所有劲力,但依旧没办法挣脱桎梏。
这时他才知道,一位六境修士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想要变得更强的念头,也在此刻深深地烙进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