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想了想，把手机卡拆下来装上，然后给对方发了条短信。

周聿：签好了，过来拿。】

对面回的倒是快，说十分钟就到。

周聿手指微顿，又发过去一条，“不是在学校吗？”

颜苒直接打来电话，来电铃声是小提琴和钢琴合奏，曲风沉稳悠长，其中有带了些灵动活泼，拨人心弦，是周聿没听过的曲子。

“喂。”周聿反应的挺快，在李凯峰笑盈盈的注视下看了眼桌子上其他的东西，后者迅速反应过来，很是利索的全部拆开传输数据。

颜苒下午一点到的北洋市，此时刚刚结束颜氏集团的会议，她想着自己送去的策划案今天就会有消息，专门空出来下午的时间。

“学校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完了。”颜苒先解释自己为什么没在学校，“我现在过去拿策划案。”

她的声音还是这样甜糯清脆，让人听着心情很好。

周聿应了一声，回到办公区域拿起笔在策划案下签了字。

两人简短的说了两句，这头的李凯峰已经全收拾好了，见周聿挂了电话，回头看着桌子上崭新的东西，李凯峰想起手底下助理的恳求，他道：“听说颜氏集团开发的所有电子产品有自己独立的系统，咱们既然投资了，不如使用看看，能不能作为长期合作目标。”

周聿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对这番说辞未置一词，他将剩下的策划草草翻了一遍，心情未起波澜，只让李凯峰把这些平平淡淡的文件收走，“去敲打敲打下面的人，这个月没有五百亿别来见我。”

李凯峰后背不禁绷直了些，面上扔挂着笑，抱着那堆文件出门交给各部分负责人。

回到自己的办公区域，他立马被一堆人围住。

吴秘书：“李副总，怎么样？老板答应了吗？”

李凯峰把最后一份文件塞给她，在对方期盼的眼神下缓缓道：“老板说了，这个月没有五百亿，咱们上半年奖金全无。”

吴秘书：“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重要的是颜氏集团联名的那款手机！要不你帮我去问问颜苒小姐......”

这位就是上班时间玩游戏被周聿逮到的那位，《筑梦日记的死忠粉，很早很早在焕羽游戏工作室发布联名手机的时候就给自己定了闹钟。

谁知上天偏要跟她开玩笑，第一次预约的时候她正跟客户谈订单，第二次公开发售时她在开会，到她有时间的时候，断货了。

连二手市场都没得买！

吴秘书很是心痛，犹豫了好几天求到李凯峰面前，反正他们跟颜氏集团有合作，两位老板还是情侣关系，说不定能走关系预定几台。

李凯峰很为难，这哪是他说了算的。考虑到吴秘书的能力和要求，一番衡量下，他叹了口气，“我回头问问，但是你不要抱有太大希望。”

吴秘书：“五百亿是吧？我今天就拿下。”

李凯峰：“......”这哪是业绩的事儿。

吴秘书风风火火的离开，干劲儿足的让李凯峰很不理解，不就是一台手机吗，不至于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