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就想通了。
一定是老天有眼,看不惯她在蒋家受欺负,也看不过坏人当道,所以才让她活过来,为死去的自己报仇!
宋安宁看向冬青。
“药拿回来了吗?”
“拿回来了,可惜还缺了一味药。”
说起这个,冬青就又气又恨。
大夫给小姐开的药里有一味三十或五十年的人参,这种年份的人参在市面上很难买到,恰巧蒋府里有一株三十年的,她就去借。
可人家是怎么说的?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她家主子就算不吃人参也死不了。
还说她家小姐就算死了,那也是给姑爷抵命。
冬青气得眼都红了,却没有任何办法。
气冲冲的一回来,就听到那两个婆子在说小姐的坏话,怒极之下这才和她们打起来。
宋安宁自然知道冬青经历了什么,叹了口气:“缺就缺了吧,不要那味药也一样,冬青,你去把药煎了,茯苓,给我拿些吃的来,我饿了。”
茯苓一听她要吃东西,顿时欣喜不已。
“好,我马上去,您才刚醒不能吃太油腻的,先喝点粥怎么样?”
“都行。”
两人便双双去了。
等她们走后,宋安宁打量起眼前这间屋子。
前世,在蒋华“死”去的半个月后,婆母秦氏便找上门来,让她搬离这间院子,去桐华院里守节。
桐华院并不在蒋府,而是在城外的一处庄子上,那里荒凉偏僻,方圆十几里都见不着人。
也就是在那座院子里,秦氏身边的林嬷嬷用烧红的烙铁烫花了她的脸,又施以腐药,才让她的脸越烂越深,以至于后来被接回蒋府,也羞于见人。
算算时间,她们也该到了。
果然。
一柱香后,院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
秦氏带着几个粗使婆子并两个丫鬟快步往里走来,一进屋,就厉声道:“宋安宁呢?”
伏苓和冬青闻声连忙赶来,脸色都有些发白。
“大夫人。”
秦氏一看到冬青,就想起之前那两个被抓得面目全非的婆子,顿时一个巴掌抽过去。
“贱人!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娼妇,也敢跑来我蒋府撒野!”
冬青的眼泪唰地滚落,却捂着脸不敢作声。
这时,里间传来宋安宁的声音。
“可是婆母来了?”
她穿着一身素服,从里间走出来。
只见躺了半个月,宋安宁的气色肉眼可见的很差,身子也如风中的柳絮一般,仿佛一碰就会倒。
秦氏这才缓了缓脸色,沉声道:“你害死了我的华儿,就得为他守节!”
宋安宁挑眉,眨了眨眼。
就在秦氏以为她会拒绝,想着自己该怎么派人把她拿下的时候,就听她乖巧应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