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想明白就好。”
“既得了公爹的准信,那我也放心了,我这就回去让婆母给夫君写信,只要夫君一回来,保准能救出公爹,公爹在狱中先好好保全自己吧。”
“诶,那你们得尽快,这里到京城就算八百里加急也要一天一夜的时辰呢,你让华儿收到信就立马过来,一刻也不要耽误,知道了吗?”
“知道了。”
宋安宁福了福身,随后转身离开。
出了天牢,她在外面又碰到了裴清宴。
此时,男人正站在天牢外,碎金色的阳光洒了他一身,将他照得有些不真切,恍若从天而降的神祇。
宋安宁走过去,恭敬的行了一礼。
裴清宴问:“见完了?”
“是,多谢大人行这个方便,我想知道的俱已知晓,这段时间还请大人对我公爹轻点用刑,我公爹有没有参与雍王谋反案,相信大人其实成竹在胸,一切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老人家年纪大了,用刑过重只怕会受不住。”
裴清宴冷漠的扯了扯唇角。
“你一介妇人,胆子倒是大。”
有多少年没人敢跟他这么说话了。
宋安宁抿唇。
想到这个人前世的结局,倒也不想和他争辩什么。
遂又福了一礼,才带着人离开。
等她离开以后,自有人过来向裴清宴禀报,刚才在狱中发生的一切。
裴清宴并不是什么活菩萨,自然不可能让她去见犯人,还不让人在旁边守着。
因此,不管宋安宁和蒋荣升说了什么,他都能知晓得一清二楚。
这一点,宋安宁也明白。
所以并没有避开他。
听了属下的禀报,裴清宴有些诧异。
“这事竟然是真的?”
属下笑了笑,“是啊,倒也真挺意外的,这蒋家大公子是安远侯庶子的事情,之前只听街上传过,原以为是哪家的人在中伤蒋家和安远侯,现在才知道,世上本无空穴来风,这道理是真的啊,蒋华还真就是安远侯的儿子。”
裴清宴忍不住暗中腹诽。
可不是有人中伤吗?
而且那中伤他们的人,还就是眼前刚走的这位蒋少夫人。
想到宋安宁,他的眼眸又不由微微眯起。
所以,她是一早就知道了蒋华的身份,且已经进京,所以步步为营,筹谋了这些许计,一步一步将蒋家众人引入陷阱之中?
呵,有趣,真有趣。
裴清宴转身离开。
当天中午。
宋安宁回去以后,先是在外厅稍作歇息,喝了口水,这才去后院里见老夫人。
老夫人一直在等着她,见她回来,顿时欣喜不已,连身份都顾不得了,连忙亲自迎上前来。
“怎么样?绣衣司那边的人怎么说?”
宋安宁面容晦暗,无奈的摇了摇头。
老夫人的脸上闪过一抹失望。
宋安宁道:“他们不肯放人,不过我倒是求着见了公爹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