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月低头,再次看向手中的地契,眨眨眼睛,“县城最出名的香料铺子,千味坊。”
一两香料一两金,在很多人的心里,吃香料,就跟吃金子一样,昂贵而又稀少。
一听“千味坊”,不光李长禄眼珠子快要掉出来了,其他人也都震惊不已,纷纷凑过来看。
李老汉今日有事,不在梨花村。
一回来,就听到了李小月今日的大生意,顾不上喝口水,就急匆匆赶过来。
李老汉一把拿了去那张地契,“小月,纺车和织机卖的钱,公孙廉不要,你就全部收着。不过,这个香料铺子,你不能收。”
李小月点头,那可不是日进斗金。
千味坊每天赚得金子,论麻袋装起来。
这个铺子应该算是公孙家最赚钱的,李小月怎么能收下?
再说了,无功不受禄,尽管纺车和织机在外地卖了不少钱,但那也是利用公孙家和霍家的商队。
那是李小月主动捐出去的,买粮食买药材,是为了支持公孙廉和霍少将军能够庇护镇西关。
毕竟镇西关没了,她有再多的钱,都不够契国人抢的。
“嗯,我不会收。”李小月点头,“只是我刚要还回去,公孙先生就跑了。”
李老汉满腹狐疑,把地契装了起来,“这东西放在我这,明天我去找公孙廉说清楚,把东西还给他。”
“嗯!”李小月深以为然,她一个妇道人家,不好去那边军营,但父亲可以,“爹,今天不仅梨花村,还有给咱们家干活,盖房子的所有人都知道咱们家赚钱了。如果今天不表示,貌似不太合适。”
“若是表示了,又该给多少合适呢?我没注意,爹,您给我参谋一下。”
李老汉摸了摸犹如钢针般的胡子,思索片刻,然后回答:“是应该分点。在蜂窝煤作坊,在羊毛作坊里干活的,每人三两银子。”
“给咱们盖作坊,盖房子的外村人,每人给一两银子。”
李小月想了想,“爹,盖房子可不是小事,咱们给的喜钱不一样,估计外村有人不高兴。正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既然是喜钱,只要是给咱们家干活的,都一样,每人二两银子。”
“不过在咱们作坊里干活的,从今天开始工钱翻倍。说不定等咱们作坊盖好了,还能吸引更多的人来咱们作坊干活。”
指望梨花村这点人,根本不可能做大。
李老汉想了想,觉得女儿的看法有道理,“这样也行,人家跟着咱们一起赚钱,才不会眼红。”
“对。”李小月笑道,每天来梨花村干活的人,没有一千,也要大几百。
一人二两银子,这就是一千多两银子。
虽然跟十几万两银子相比,不算多,但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可是一辈子没见过的银子。
下工的时候,李老汉当众宣布,只要在李家干活的,每人二两银子的喜钱。
所有人都沸腾了!
他们干一个月,也就一两银子,二两银子相当于两个月的工钱。
之前他们还羡慕,但也仅仅羡慕,没人敢有歪心思,实在是李家人大多练武,一个比一个厉害。
别的不说,就站在高台上讲话的李老汉,一看就不好惹。
“李大伯,你家要发达了,恭喜恭喜。”得了喜钱,当然要说喜庆话。
“就是啊,李家发达了,还能不忘我们,真是好样的。”
“真希望李家一直发达,咱们就能经常有钱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