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女子怀孕生孩子,去母留子。
这段时间,她在临河的地方租了一个院子。
重金雇佣木匠做的八股线纺车,一台台投入使用。
有了从李家铺子买来的样品,王寡妇让人依葫芦画瓢,真被她弄出来毛线。
虽然稍微比李家的毛线差点,但也不错。
李小月卖五两银子一斤,她在王家绸缎庄卖四两银子一斤。
每天量不大,但也能卖出去二十多斤,这就是上百两银子。
王寡妇心花怒放,成本只有两成,净赚八成,简直就是暴利。
李长福看到对面王家绸缎庄也卖毛线,颇为生气。
那些原本想在李家铺子购买毛线的顾客,听说那边四两银子一斤,都去那边看看。
今日的销量,少了一些。
李长福恨恨地看着王家绸缎庄,恨不得现在就去砸了对方的铺子。
“长福,客人来了,有人要买蜂窝煤。”李大哥提醒,不拦着,这个大外甥可能会动歪心思。
李小月今日进城,专门来接公孙老夫人。
正好经过自家的铺子,就过来看看。
这一看,就看到了王寡妇正在卖毛线,李长福不时瞪王家绸缎庄。
“长福,你有什么好气的?”李小月哭笑不得,幸亏让大哥跟着,要不然李长福指不定干出来什么事儿呢!
李长福心里憋屈,“这个王寡妇真狡猾,收买在孙爷爷那边做事的木匠,弄出来织机,也卖毛线了,价格比咱们便宜。”
李小月才不在意呢,“打开门做生意,不都是这样的吗?那些木匠,是雇佣的,又不是买来的,人家不干了,是人家的自由。”
“现在人家弄出来羊毛线,那也是人家的本事,不偷不抢的。再说了,天下的独门生意的确赚钱,但也令人眼红。”
李长福虽然觉得娘亲说得有道理,但心里仍旧不舒坦。
如果换成其他人做羊毛生意,李长福或许并不会如此,但只要跟刘云德有关系,他就忍不住生气。
“行了,别生气了。眼光放长远一点。”李小月劝说,“今日下午,你们早些回家,我接了公孙老夫人,晚上要在家里宴请老夫人。”
“是,娘亲。”李长福在娘亲的劝说之下,不那么生气了,“对了,对方卖四两银子一斤,抢了咱们不少生意。咱们要降价吗?”
李小月摇头,“并不需要降价,还是按照以前的价格,就算要降价,也是明年再降。”
第一年,如果卖不上高价,以后毛线供应量越来越多,更加卖不上价格。
另外,也因为毛线供应量少,供不应求,买不到便宜的,自然就会买贵的。
她就算卖的少了,但赚的钱,未必少。
王寡妇看到了李小月,拿着团扇,轻笑着走过来,她想看看李小月生气憋屈的样子,“多谢李娘子巧思,也让我沾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