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松捂着脸,转头看是苏知微,先懵了一下,随即哇哇大哭起来。
“你打我!你这个恶妇!”
“你再骂我一句?”苏知微沉着脸喝道。
江松从不怕苏知微的,因为她脾气好,尤其在他面前,即便训斥,也是温言细语的。而此刻,她疾言厉色,而且脸上火辣辣的疼,让江松有些怕了。
江母和江映画就在不远处的亭子里,听到这话哭声,二人急忙赶了来,“怎么回事?”
江松看到二人,便觉有了倚仗,哭着跟二人告状。
“她打我!还说要打死我!”
江映画拉开江松的手,见那鲜红的巴掌印,一下就炸了,“苏知微,你凭什么打我……打我侄子!你算老几!”
苏知微眯眼,“我是苏家大小姐,江墨砚的夫人,你的嫂子,你说我算老几?”
“你!”
“还有我打我儿子,你掺和什么?”
江映画手指着苏知微,一句话说不出来。
江母心疼孙子,怒斥苏知微,“松儿年纪还小,便知哪里做得不对,你好生与他说就是,万不该打他!”
“婆母且看看这几个孩子,他们被他用石头砸的满身伤,这样还不该打他?”
江母看都没看那几个孩子,“不过是几个小奴才,主人还不能打他们了?”
“他们也是爹生娘养的,他们也知道疼,他们也有尊严!”
“那也是奴才!”婆母哼了一声 ,搂着江松,“他们怎能与我孙儿比!”
“孙儿?”苏知微眸色深了深,“我若认他,他是江家的小公子,您的孙儿,我若不认他,他还是吗?”
江母瞪大眼睛,“你、你什么意思?”
“你凭什么不认他!”江映画也急了。
这时江墨砚也来了,江映画赶忙跟他告状,说苏知微要将松儿赶出江家。
一听这话,江墨砚脸立时就青沉下来了。
“知微,这是怎么回事?”
苏知微装出伤心的样子,指着江松,“他骂我骂我们苏家人天生命贱,可恨他吃的是我苏家的,住的是我苏家的,穿的也是我苏家的,我岂不是养了一个白眼狼!”
“你才是白眼狼!”江映画骂回去。
“二姑娘,我骂的是江松,你心虚什么?”
“你你……”
“呵,莫不我养了不止一匹白眼狼呢?”
江墨砚黑着脸喝了一声,“行了,你也别小题大做了,松儿是我江家的孩子,不是你说赶走就能赶走的。再说他年纪还小,不过一句话说错了,定已经认识到错误了。”
苏知微点头,转头看向江松,厉声问道:“松儿,你可知错?”
江松被有江墨砚几人撑腰,怎么可能服软。
他梗着脖子嚷道:“我才没有错!”
“好,我做母亲的,养了你一回,今日便好生教教你,免得让人说我教子无方!”
莲心送来戒尺,这是苏知微刚让她去前院学堂拿的。
她拿着戒尺走到江松身边,“我再问你一句,可知错?”
江松见到苏知微手上拿的东西,忙往江母身后躲,但依旧犟道:“我没有错,他们就是贱奴才,你们苏家的贱奴才!”
苏知微抬手就是一下,打到了江松头上。
江松惨叫一声,在苏知微再次抬手的时候,江母忙去挡,这一下就达到了她手腕上。
“苏知微,你还敢与我动手不成?”江母沉脸道。
苏知微冷嗤,“婆母最好离远点,别碍着我教训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