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微站在远处,冷眼瞧着这一切。
江家和韩家兄妹想要重归于好,呵,她就偏偏要挑拨他们,让他们互相捅刀子!
韩城就是个地痞无赖,他既然进来江家了,绝不可能轻易离开。有他在,必定闹得江家天翻地覆。
江母给气病了,翌日苏知微去探望她,故意提起江墨砚不但没有韩城赶出江家,还将两间铺面给韩城管理的事。
“哎,也不知道夫君怎么想的,那韩城是个赌鬼啊,这两间铺面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他输进去。”
江母气得脸都青了,“砚儿啊砚儿,他就是耳根子太软了!”
“夫君名下可还有不少产业呢,婆母还是算到自己手里吧。”
江母睨了苏知微一眼,“你不会想让砚哥儿把名下专业转给你吧?”
“咱们一家人,按理说在谁名下都没差,可我日子不多了,这个家以后还得靠婆母呢。”
听到这话,江母才放心了一些,“我先劝劝砚儿,若他不听,确实也只能先这样了。”
从江母这院离开,苏知微又带着李伯去了城中几间铺面,让他们有事不必往江家汇报,直接找李伯。
“李伯,我只怕自己撑不到知行回来,而我能信任的只有您了。”
李伯叹了好几口气,“姑娘,您年纪还这么轻,哎,老天爷真是瞎眼了。”
“一切就拜托您了。”
“您放心,我虽然年纪大,但身子骨还行,一定能帮您和二公子守住这家业。”
苏知微又谢过李伯,这才放心往回走。
师云落说她还有两个月,可那是极限,她不认为自己能达到这个极限。于她来说,便是随时可能踏进鬼门关。
经过一个包子铺的时候,听到有吵嚷的声音,苏知微看过去,一又高又胖的男人,像是包子铺的老板正拎着一小男孩儿后脖领,一边骂他一边抽他脑瓜子。
那小男孩儿很瘦,跟根竹竿似的,这么冷的天,只穿着一身单衣还脏兮兮的,手里死死攥着一个包子,咬牙忍着男人的打骂。
见此,苏知微忙上前,“住手!”
那老板看到苏知微,眉头皱了一下,“夫人,你还是别管闲事了,这小乞丐日日来偷我的包子,我不狠狠教训他一顿,我解不了这口气!”
苏知微让莲心拿银子给那老板,“他拿了你多少包子,我替他还你就是。”
“嘿,今儿我还真不要这钱,我非得扒他一层皮!”
说着那老板又拍了那孩子一巴掌,他那手十分厚实,一掌拍下去,闷得一声响,听得人脑瓜子都疼,更别说那孩子了。
可那孩子一声不吭,只咬牙忍着。
老板又去夺他手里的包子,那孩子死命攥着,手指都快要被掰断了。
苏知微实在不忍心,“我再多给你一锭银子,你放了这孩子吧!”
“那您也得先等我抽他一顿!”
老板到底从男孩儿手里抠出了那已经烂掉的包子,然后扔到地上,被一个围观的狗吃叼走了。
男孩儿这时才出生,气疯了一般,嗷嗷的打你老板。
老板也发了狠,抬起一脚就要踢那男孩儿。
苏知微忙上前阻止,然她本身就虚弱,还被那老板推搡了一把,而这时一人骑马而过,自马上飞身下来,一脚将那老板踢开了。
“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孩子,你很有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