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微又闹了个大红脸,赶忙离开了。
而无力,白锦趴在床上,面露痛苦之色,不住的低喘出声。
“这药喝下去后……全身如烈焰滚过……好疼……”
苏知行将一小瓷瓶收起来,放到枕头底下,而后退后两步,抱肩盯着白锦。
“你再敢打我姐的主意,我一定扒了你的皮!”
白锦疼得大喘一口气,而后痞痞一笑,“姐姐长得真好看,我一时心痒而已。”
“那你皮痒吗?”
“好了,我就是逗逗她,不会真怎么样的。”
“哼,我才不信你。”
“好兄弟,这世上我谁都可负,唯丕负你。”
苏知行咦了一声,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你别再作妖就行。”
年一过,正月十五这日,苏知微找来江墨砚,假意与他商量,说想将扬州一瓷器坊卖掉。
“对方出价三十万两,我还在犹豫。”
江墨砚一听三十万两,心思立时活泛起来,“三十万两可不少了,像你说的盈利不大,那就趁着有人出价,赶紧卖了才是。”
“夫君也觉得该卖?”
江墨砚咳嗽一声,“你若听我一句良言,那就卖了。”
“夫君向来有远见,那我就听夫君的吧。只是咱家也得去人,我身子不方便,便让李伯过去吧。”
“不可,三十万两啊,不是我不信任李伯,只是到底是外人,总要提防着。”
“那夫君的意思?”
“正好我现在无事,理当为你解忧,便跑这一趟吧。”
苏知微嘴角抿了一下,“那太好了。”
翌日江墨砚就出发去扬州了,江母得了信儿后,赶忙张罗着媒婆去礼部侍郎府提亲。
“这位二姑娘是庶女,姨娘死了,不得家里人重视,眼看年纪越来越大,咱们家去提亲,不论是那林侍郎还是她,必定都十分满意。”江母十分有信心道。
苏知微点头,“那就太好了,只是二姑娘,听闻一早过来哭了一通?”
江母怕苏知微多想,只道:“她就是怕砚哥儿再娶一房,便不疼她了,别管她,让她哭去。”
苏知微嘴角扯了一下,江家母子真当她是傻子呢,这么多破绽,连宝桃都看出来了,真以为她看不出来?
他们要她糊涂,她就装糊涂。
回到西院,临近中午的时候,江映画竟然来了。
“嫂子,婆母请媒婆去礼部侍郎府为哥哥说亲了,你可知道这事?”
苏知微靠坐在罗汉床上,她闯进来时,她正在看账册,闻言放到了一边。
“知道。”
“你怎么不急?”
苏知微好笑,“我急什么,婆母问过我的意见了,我是同意的。”
“你同意!”江映画皱眉,“哪有妻子同意丈夫再娶的!”
“二姑娘又不是不知道我时日无多,为着夫君好,江家好,我便是心里不舒服,也要同意的。”
江映画皱起眉头,有些气愤的等着苏知微。
“枉我听到这个消息,还为你打包不平,甚至去母亲那院闹了一通呢!”
苏知微挑眉,“二姑娘为我打抱不平?”
“哼,往日我们虽然闹了许多不愉快,我可始终只认你一个嫂子。如今哥哥再娶,你这主母可就要让贤了,你甘心?再者,哥哥疼爱那个女人了,你不吃醋?还有你这些年经营江家,岂不等于为她人做嫁衣,你愿意?”
苏知微啧啧一声,“还真是这个理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