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淮肆离开后,陆时笙气地砸碎了套房里所有东西,声音大到引来酒店工作人员。
经纪人红姐站在房门口解释:“不是什么大事,看稿子呢,时笙就这样,一旦进入角色便入戏太深,弄坏的东西我们照价赔偿,大晚上麻烦各位跑一趟了。”
工作人员闻言点了点头,娱乐圈里一直有陆时笙拍戏敬业,时常陷入角色久久出不来的传言。
原本还以为是立人设,今天一瞧竟然是真的。
红姐和善的目送工作人员离开,推开门走进房间。
满地碎成玻璃渣的落地镜,被摔得四分五裂的茶几花瓶,偌大房间竟找不到一处落脚的地方。
“你什么时候能收一收自己的脾气,刚刚要是被酒店人员发现你发火砸东西,媒体又不知道会怎么报道!”
发泄过后的陆时笙稍稍冷静下来,只有微微颤抖的双肩暴露出她压抑的情绪。
“红姐,他到底在不在乎我?”她说这几个字的时候,差点哽咽哭出声。
萧红在她身旁坐下,掌心在她肩窝上捏了捏:“当然在乎!我们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戚总对你是最特别的。”
“真的吗?”陆时笙追问。
萧红口吻前所未有地确定:“他要是不在乎你,今晚的酒局上会替你挡那杯泼过来的红酒吗?他如果不是在乎你,这么多年给你的大把资源又算怎么回事呢?”
陆时笙回想起今晚的饭局,仍旧心有余悸。
新剧制片方窜地局,不知道从哪找来的暴发户投资人,当着所有人的面肆无忌惮打量她,那视线落在她身上恨不得当场撕碎她的衣服。
后来包厢人少了,那人甚至开始灌她酒,如果不是红姐给戚淮肆打了通电话,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一想到戚淮肆将她护在身后的样子,陆时笙心中一阵甜蜜。
又想到他对自己的示好无动于衷,她又觉得这份甜蜜万分虚浮。
就像踩在棉花上,脚底猜不到地面,心里永远不踏实。
所以她今晚才主动出击,却没想到以失败告罄。
“那他为什么不愿意睡我?难道是嫌弃我?”
萧红坚定地摇了摇头:“不会,当年的事情戚淮肆对你只有愧疚和怜惜,怎么可能嫌弃你。”
陆时笙胸口的闷气稍稍咽下去,将脑袋靠在萧红肩膀上,心一点点放松下来:“不是就好。”
萧红将陆时笙散落在鬓边的一缕头发轻柔放到耳侧,柔声嘱咐:“看紧戚淮肆,现在的女孩子手段高明花样百出,抓尖卖乖扮委屈装可怜,套路防不胜防,千万别让外头的妖精钻了空子,男人花心是骨子里的劣根性,你得有手段才行。”
陆时笙从落地玻璃窗上看见自己脸的倒影,介于精致和甜美间的微妙气质,高挺的鼻梁中和了邻家女孩的温婉,平添一分清冷。
清纯干净又灵动气质,正是娱乐圈最吃香的冷颜系美女。
她环抱着萧红的胳膊,语气里满是得意和高傲:“谁能比得过我啊,阿肆连我都不碰,外面的女人更是想都别想。”
萧红微微叹了口气,终究没说什么。
戚淮肆此时坐在宾利里,打开车窗意兴阑珊点了根烟。
路灯从车窗洒进来,斑驳光影在他脸上浮动,衬得他的轮廓愈发深刻。
余晖小心翼翼从后视镜里打量老板的神色,从上车开始老板脸色就不对劲,更准确说是从陆小姐房间出来后脸色就冷得跟冰碴子一般。
戚淮肆轻吐出一口烟,方才在酒店里,他只感受到了一个字——硌。
可能是长期减肥导致体型娇小,他连感官都没被刺激到,更别提动情。
云烟的棠梨香冲进鼻腔时,戚淮肆想起了桑榆。
准确说在陆时笙贴上来的一瞬间,他脑子里就全是桑榆娇软细腻,比泥鳅还滑嫩的腰肢,瘫软在他怀里时,整个人就像是一颗饱满圆润的水蜜桃,等着让人采摘,让他忍不住想立刻吞入腹中,一解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