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a,我是c,ccup,”桑榆气得语无伦次,“你眼睛看不见,手也摸不出来吗?”
开什么玩笑呢?
她的身材很好的,平时穿点紧身的服装,不知道能吸引多少回头率。
要不是戚淮肆视力受损,她现在恨不得原地挺起胸膛,让他瞪大狗眼好好瞧瞧。
桑榆脚一跺就想走,肩膀却被别人拽了回来,坚实有力的手臂横在她身前,一条在腰上,一条压在她胸上,刚好是平时测量胸围圈住的地方:“嗯?这就c了,没吹牛吧?”
这人手劲不小,压得她喘不上来气,说出口的话更气人,桑榆一双杏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你爱信不信,嫌小你别碰啊,我还没嫌你小呢,就你那——唔——”
胡说八道的代价,就是戚淮肆突然将她整个人调转方向,报复似的咬在她嘴唇上。
撕咬着唇瓣,牙齿咬了又咬。
桑榆奋力挣扎,四肢并用,膝盖往上一抬,触碰到一处滚烫发热的地方,形状相当可观,像是为了反驳她刚才的胡言乱语,隐隐有还要长大的趋势。
“你再动……”戚淮肆唇瓣落在她纤细的锁骨上,热浪滚滚,喷洒在桑榆肌肤上,瞬间染上一层殷红,“信不信在这儿办了你?”
桑榆动作顿住,抬起眼,戚淮肆就趴在她肩膀上,盯着他的眼眸。
明明知道他什么都看不见,依旧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威胁压迫感。
桑榆不敢动了,像只小鹌鹑一样。
地下室里人来车往,戚淮肆不要脸的性子,说不定真的会……
一声响亮的汽车鸣笛声,打破桑榆尴尬的处境,是余晖开车过来了。
她瞬间转了语调,带着些讨好的意味:“肆爷,车来了,我好饿,咱们去吃饭吧。”
戚淮肆鼻子里哼出口气,扯了扯领带,心中一股郁结之气久久散不去。
“还想吃草?”
桑榆脖子缩了缩:“吃肉,吃火锅,争取听肆爷的多长点肉。”
戚淮肆眉眼弯弯。
午饭重庆火锅,鸳鸯锅。
桑榆含着泪吃下两盘牛肉,一盘肥肠,两盘小肥羊,素菜无数。
还要时不时帮对面坐着的狗男人夹菜。
他一个人一锅清汤锅底,动作慢条斯理。
桑榆和余晖只能在麻辣锅里煮食材。
余晖是湖南人,家乡拿手菜红辣椒炒青辣椒,这点辣度对他来说小意思。
平时出来吃饭要照顾老板的口味,他许久没这么痛快过。
桑榆虽然长大后常年生活在麓城,但小时候在北方城市待过一段时间,口味多年来一直保持得清淡,点菜都是微微辣。
今天这顿火锅实在超出她的接受范围。
她吃得小唇又红又肿,鼻尖浸出细汗,手掌不停朝嘴边扇着冷风。
“桑小姐,把菜放清水杯里涮一涮,辣味能减轻很多。”余晖贴心地递过来一杯清水。
桑榆感激涕零,冰饮料一杯接着一杯,才能压住喉咙里的辛辣。
戚淮肆一定是故意的,打着洁癖的名义,实则就是在报复她地下室说他小。
不然为什么不点四宫格,不点九宫格,偏偏点鸳鸯锅。
小肚鸡肠的男人,他的心眼比针眼还小。
桌上食材消灭得差不多时,余晖去前台结账,桑榆包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来电显示是贺昭。
“小榆,那人又出来了。”
桑榆直起身,追问:“在哪?”
贺昭:“在隔壁马大爷家杂物间附近,马大爷倒腾监控的时候发现的,一直在周围溜达,应该是没找到下手的对象,但从身形和穿着,是他没错。”
桑榆怒火涌上心头:“你先报警,我马上回去,这变态害的小芸现在还躺在医院,不踹他两脚,难泄我心头之恨。”
说完挂断电话,拿起包就要离开。
没看到餐桌前的男人,抿着唇要笑不笑:“你的小身板,能打过谁?”
桑榆:“少瞧不起人,我上学的时候体育很好的。”
戚淮肆点点头,赞同:“是,啦啦队热场跳到崴脚打石膏,身体素质是不错。”
这段荒唐的经历,是桑榆仅有的舞蹈生涯中最难以启齿的。
她羞红了脸,慌忙解释:“我那是运动前准备工作不充分,拉伸不够才……”
话说一半,顿住,桑榆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大学是啦啦队的,跳舞崴脚还打了石膏?”
那是她大一那年的事情吧,没记错的话是一场篮球比赛的助兴活动。
时间久的,连她本人都快忘了。
他是怎么知道的。
戚淮肆端起面前的红豆冰沙,抿了口,眼底快速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慌乱,快到桑榆根本捕捉不到。
他气定神闲抬起头:“听人说的,太好笑,所以记忆犹新。”
死去的记忆再次攻击桑榆,丢脸丢到别的学校了,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碰舞蹈。
“赶紧忘了,您天天诸事繁忙,这点小事不值得占用您宝贵的大脑容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