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并不惧怕那两个汉子的言语恐吓,只是我有些好奇当下被硬塞进牢房当中的这个瘦弱的人是干什么的,还有就是他怎么得罪了那帮人,竟然被打了个半死。
两个汉子走后,吴胖子似乎是从失去金器的悲伤中走了出来,他凑到了那个满脸是血的家伙面前,抬脚踢了踢后唏嘘的说道:“妈呀,这也太惨了吧,看来我也只能认破财免灾自认倒霉了。”
陈鬼手倒不是一个袖手旁观的人,当即他就凑了过来,招呼我把那个人从地上扶了起来查看其伤势。
的确是挺惨的,一副破破烂烂的,浑身上下全都是淤青,脑袋上还有一个被钝器所伤的口子,口子虽然不大,但由于没有及时的包扎,所以流了不少的血,整得就跟个血葫芦似的。
“人没事,就是流血过多得赶紧止血才行。”
陈鬼手说的没错,可是如今我们几个那是身无长物,就更别说什么止血包扎的应急药品了。
“我这还有点止血药跟创可贴。”
我们三个大男人还在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呢,一姐忽然说了这么一句,不免的让我心头一喜,心说这一姐还是有存货的。
“一姐,赶紧拿来吧。”我紧忙的伸出了手去,眼睛则是看向了一姐的长靴。
谁料一姐的脸忽然就是一红,然后紧忙的就转过了身去,她并没有将手伸向长靴,而是……
“给你!”
磨蹭了好一会儿,一姐将一小瓶的云南白药粉跟几个创可贴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犹豫了再三还是伸手将其接了过来,入手那是一阵的暖意,且还有着一股奇异的芬香。
我先给他止了血,然后又在他的伤口上贴上了创可贴,最后才随手的找了块散落在牢房当中的破布去擦拭那一脸的血污。
擦着擦着我的手忽然就停了下来,因为我忽然间觉得眼前这个人看上去未免也太眼熟了吧。
“胖子,你看这个人是谁!”
听我这么一说,吴胖子紧忙凑近了那人的脸细看了起来,在经过了短短数秒钟的辨认之后,吴胖子猛然的瞪大了眼睛惊呼道:“我草,这不是阮兄吗?”
没错,当下被打得浑身是伤流血昏迷的人,正是阮洲,也就是当初以五百块卖给我皮质地图的那个发传单的小年轻,至于他的名字,那也是后来在渡船上细聊时得知的。
在这海上的牢房里,我竟然能够见到阮洲,这着实是让我感到十分的费解,话说他不是回家去了吗,怎么会突然的出现在这里呢,而且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这样一来,我就更想知道在阮洲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了,不过看样子至少得等到他醒过来才能知道了。
虽然跟阮洲认识的时间不算长,但是至少也是一起喝过酒谈过心的朋友了。
吴胖子相比我来说,貌似更注重这种情谊,当认出是阮洲之后,气得吴胖子是再一次的火冒三丈,他扯着嗓子非要让人家把牢门打开,然后来了一对一的公平较量什么的。
当然了,他肯定是没能如愿以偿的。
此刻在我的心中凭空地增添了许多的疑问。
我不知道那些人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财吗?
很明显他们已经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了。
可是若是为了财,为什么还要把我们关起来呢,他们完全可以拿了财走人,或者是一不做二不休的把我们全都杀了灭口。
可是如今却把我们关在这里,貌似那所谓的头儿还下了命令,不准他的手下碰我们。
我是真的很想知道那两个汉子口中的头儿,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