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公望开口道:
“相爷,咱先说第一件事,就是兵部尚书于大人被免,郭威接任,对我们阵营的力量,可谓是严重削弱,此消彼长,这绝不是好兆头,为此,我们应该有所反应,而且是强烈的。”
“强烈的?”
没等师爷往下说,曹其昌放下手中的茶碗,不满道:“难道也像于府那样,搞一场行刺闹剧?”
“您已知道此事了?这事办的确很荒唐。”贾公望诧异道。
这等行刺大事,无论何时何地,曹其昌肯定第一时间知晓。
他的情报渠道,可不只一个。
“哼,不光是荒唐,而且还很愚蠢。”曹其昌拳头攥紧,面色阴沉,十分的不满。
这种重大事件,竟然不事先跟他通禀,便擅作主张。
虽说是亲妹夫,他也决不允许。
于府对曹府近期的反应,是很有意见的,认为太软弱无力,才使得太子肆无忌惮。
于可凡这次组织的暗杀,匆匆忙忙选择在福宁宫,如其说是行刺,还不如说是警告。
既是警告太子,也是在警告曹其昌,不要只顾及自己的利益,而不顾盟友,尤其是亲妹夫。
原本刺客们想在太子离开淑兰殿,在廊道上动手,故潜伏进后花园。
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皇后和太子居然到后花园散步赏月,侍卫们需提前清场警戒,结果发现了隐藏在花园里的刺客。
行刺旋即变成了一场闹剧,悻悻收场。
“这行刺之事先搁在一边,你说说,针对郭威上任,咱们这边作何应对?”曹其昌很冷静,他善于抓住主要矛盾。
“不能让他轻易上任,着手整顿内部,排除异己,咱们立即在北疆搞出点动静,让他忙于应对。”
“北疆?具体些。”
“我们有意让西突厥,对东突厥发动袭击,东突厥各部族民会向我边疆逃避,而东突厥汗廷一定会派出使节,向我朝求援。”贾公望成竹在胸,他当即献出一计。
“嗯,这倒是一着妙棋,够元智和郭威他们喝一壶的,尤其是天灾当头,这便是内忧外患。”
曹其昌点头称是,心情大好,“太子突然赦免砚秋他们,贾先生认为是何用意?咱们又如何回应?”
贾公望捋手捋脚一番,笑意道:
“这首先归功于皇后娘娘的一番攻心,太子虽然在京城里站住了脚跟,但他清楚自己的实力,跟相爷硬拚,他落不到好处不说,内讧往往会削弱国力,使得藩王和境外势力蠢蠢欲动。”
“太子担心的,也是咱们所忌惮的,既然他表现出了善意,那咱们也得有所表示,来而不往非礼也。以下官之见,该是相爷您亲自出面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