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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城网 > 曹丕歪传[三国] > 第九十三章

第九十三章

曹子桓自从牢中出来大半日,依旧未醒,只觉自己置身在蒸笼之中,无法逃脱,周围一片白茫茫,伸手不见五指。    渐渐,浓雾散去,面前似有人影晃过,便是一道急影飞逝,划过脸边,震得生疼。    嘈杂之声起,乎见得有火光晃晃,座下一颠,原是自己骑在马上。    摇了摇脑袋,再待睁眼,天色正黑,熟悉的街道,却满是曹兵烧杀抢掠。不由一皱眉,听得身后有人大喝,“是谁在朝中郎将放箭!”    有人跪在马足边求饶,曹子桓觉着头疼,隐隐发酸,竟不知道自己为何在此,不该是被关在大理寺监牢么。低头一瞧,自己正披着甲,胸口隐约有痛,狐疑地拍了拍,仿若又不觉了。    耳边马蹄声再响,便看见了自己的族弟,曹真。    曹真原不姓曹,其父曾在兖州顶替父亲身亡,换得父亲性命,便将他的儿子当作是自己的儿子。曹真本是比自己大上两三岁,只因其父较父亲年少些,便成了弟弟。    “大哥,怎么了?”    曹真面带疑虑,曹子桓摇了摇头,只以为自己在做梦,被这杀闹的喧嚣吵得头疼,便下令停止抢掠,禁止扰民。    听见军士传令,说是中郎将云云,再又拍了拍脑袋,自己何时又降了级,这么大的人了,还是中郎将,这梦真怪。    因此令,下头有人不满,瞧见有驾马的将军来,是叔父曹洪,口气有些不善。曹子桓此刻心烦意乱,说了些场面话搪塞,再敲了一棒子,说违令者斩云云,便打马回去了。    没让曹真跟着,说来也怪,怎么不见典满与许仪在身边,却只有曹真。    马儿缓缓浪荡着,顺着街走,本该是冠君侯府的地方却瞧着陌生,马儿过了陌生的地儿,便往冀州府的方向去。    座下不是踏雪,也是一身的漆黑,却也是听话的。    在府前下了马,里头皆是军士严守。恍恍惚惚逛着,见到了与平日丞相府里不同的光景,这是父亲新占邺城的模样,另一番模样。    霎时脑仁一痛,正当欲裂,忽闻有琴声传来,心神稍安,便循声去了。    穿过一小径,进一园中,正是琴声发源之地,往院中一看,原来是子建抚琴。    曹子桓抱臂在一旁静听,子建没有发觉,仍旧奏着他的曲。    琴曲舒缓悦耳,曹子桓嘴角带笑,不意抬头,看见屋中门缝间的女人。    宓儿。    顿时心生喜悦,眼里的笑意藏不住,与她相视,却换来一双复杂。    抬步往那屋直往那屋靠近,曹植听见身影,诧异地叫了一声,“二哥?”曹子桓仿若未闻,仍往甄宓那处去。    待站到门前,门缝间的女人吓得退了一步。    曹子桓眉心生虑,想要倾吐自己爱意,想要告诉她,近大半月不见,心中甚是想念,想问她好不好,我们的孩子好不好,忽而却觉无从出口。    这个眸中生惧的女人,当真是他的宓儿么。    平坦的小腹,我们的孩子又再哪里。    望见那双手上缠着绷带,曹子桓急得一步踏进屋中,一把捧起她的手。手中的柔荑挣扎,曹子桓喝了一声“别动”,极为小心地拆了那纱布,双手心里的刀痕让人心颤,捧着那手仿若珍宝,红着眼眶轻问一句,“疼么?”    甄宓未言,满目的挣扎与被侵犯,让曹子桓的心刺痛。    曹植急急跑上来,“二哥,你……”    “我会娶你。”    曹子桓这样说,甄宓抽出了她的手,曹植在后张口说不出话来。    “还请公子自重。”    紧抿的唇咧出了笑,“待到我们的婚夜,你莫要再说这句话。”    ……    程昱被许褚拦在曹操的寝殿外,一把跌倒在地。    “许褚,你敢拦我!”    许褚势要拔刀,“拦你如何,不许进!”    程昱从地上跳起来扑向眼前的大汉,“让我进去!我要面见丞相!我要面见丞相!”    许褚拉扯这程昱的衣襟,一爪捂住他的嘴巴,“闭嘴,主公睡觉时谁都不许进!”    程昱一边推搡一边挣扎,“许褚,你少诓我,丞相都睡了多少天了,难道丞相日日夜夜都在睡觉嘛!我知道,今天早上有人进去过。”便又朝紧闭的殿门大喊,“丞相,我是程昱,臣有要事禀报!”    许褚抓着程昱不让进,也不让他发声,怕他一把推到地上便要叫唤,只好自己亲自制住他。    丁夫人与卞夫人风风火火赶来的时候,见的便是这副狼狈景象。    “二位夫人。”    程昱挣扎下来,捋了捋自己被扯乱的衣襟,向二位夫人问了好。许褚的脸色顿时也缓和了许多,只瞧见丁夫人气势汹汹,卞夫人红着眼睛,登时头大如斗。    程昱顿觉有戏了。    丁夫人盯着殿门,嘴里说话也不对着谁,许褚知道是跟他说的。    “丞相的头疾还没好转?”    许褚额头冒汗,他可不敢向推程昱一样去推搡二位夫人,“回禀夫人,丞相的头疾未有好装,适才睡下。”    听许褚的意思是要赶人,丁夫人毫不理睬,“谁人在里头伺候?”    许褚面上一僵,“回禀夫人,没有人在里头。”    丁夫人登时大骂,“没有人在里头伺候,你还拦在外头做什么,还不赶紧扯开!”言未落,丁夫人便一越过了许褚,卞夫人紧跟其后。    程昱嘿嘿一笑,用肘顶了顶许褚的膀子,打趣道,“拦不住了罢。”    就听丁夫人提声喊道:“曹阿瞒,曹阿瞒!你躲在里头不见人是为什么,啊?”    在丁夫人面前,便是魏公,也得矮一截,面对恼怒的丁夫人,许褚瑟瑟发抖。    丁夫人一闯入殿,便直往内室的床榻奔去,过见榻上侧躺着一人。立时提布上前,进得床榻不过一尺,忽见那榻上的人回身,手制一把长剑便刺向自己,登时惊骇大叫:“曹阿瞒,你敢杀我!”    头扎绷带,才眯开眼睛的曹操,瞧清了眼前的人,立即收了剑,抓着丁夫人的手讨饶道:“夫人,这说的是什么话嘛,孤怎么会杀你呢。”便又厉声对外头的许褚骂道:“不是说了,孤睡觉的时候谁也不得近身,你怎么就不听话呢!今天要是真伤了夫人,孤便扒了你许褚的皮!”    许褚在外跪下请罪,丁夫人哼了一声,“曹阿瞒,你少给我惺惺作态。你好狠的心,子桓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他。你不但要杀子桓,你还要杀我,干脆你把我们母子三个一起杀了干净!”    曹操被丁夫人说得一懵,卞夫人听了登时大哭,“阿瞒,求求你把丕儿还给妾罢,丕儿长这么大,还从没染过什么疾,便是董卓的追兵还是陶谦的追杀,我们母子都侥幸逃脱了,且实在不能眼睁睁看自己的儿死在牢里哇……”    卞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丁夫人紧接过话头,指着曹操的鼻子骂道:“等我们到了地下,子修(曹昂的字)问我要弟弟,你叫我怎么解释……”说完,便一起与卞夫人拭泪。    曹操听罢,“唉”的一声嚎叫,“你们……你们说的叫什么事嘛。谁说我要杀子桓啦,谁说要杀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嘛?”    曹操赶紧下榻,轻抚二位夫人的背,轻声安慰道:“前几日不是说过了嘛,这次是叫子桓吃吃苦头,张张教训,也就过去了嘛,又怎么会死在劳里呢。”    卞夫人拿出儿子的破烂的血衣,声泪俱下,“我的儿哇,都被丁仪打成这副模样了,从昨晚就没醒过来……要是子桓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啦……”    丁夫人一把拍开背上的老手,咬牙切齿,“当初你要将玉儿许给丁仪,幸好这事没成,不然玉儿又得遭什么样的罪。为了这件事,丁仪恨死子桓了你会不知道,你知道还叫他去审子桓,你还说你不是成心的?曹阿瞒哇曹阿瞒,你要是这么看我们不顺眼,索性我们都自我了断了,不来糟你的眼!”    言罢,丁夫人便要往柱上撞,曹操赶紧拦着,便叫丁夫人撞了个满怀,忍着疼,紧着抱着。    曹操见到那血衣竟也说不出话来,眸子里登时翻腾出杀气,对着外头大喊:“赶紧把丁仪那个混帐东西押过来,孤……”脚下一个踉跄,便是差点栽倒在地。    丁夫人也顾不得假装撞柱,扶着曹操往榻边去。曹操头痛难耐,面色狰狞,抬手握拳锤了锤额角,这才觉着似乎舒缓了一点。    这时候有人跑进来,“丞相!丞相!不好啦!”    丁夫人给曹操揉着脑袋,对着那侍卫呵斥道,“慌慌张张作甚,什么就不好啦!”    那侍卫一愣,赶紧垂首,待缓了气,这才禀告:“丞相,西曹椽在大理寺外,被、被吕、吕将军暴打,怎么也劝不开。”    ……    吕灵雎骑在赤兔马上,冷冷地盯着被自己女近卫暴打的丁仪,叫道:“给本将军把这个不长眼的东西往死里打!要是这厮还能再站起来,本将军把你们都送进丁仪的屋!”    闻言,六个女近卫更是卖力,取了腰上的佩刀,直将刀鞘抽在丁仪的腿上,竟也有人戳在了那/话/儿,硬是叫那丁仪叫出杀猪一般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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