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昂拍了拍手,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走进了邹元对那邹元冷冷的道:
“怎么,小爷在此吃饭你有意见?”
邹元只觉得气息一滞,看了看李子昂身后地下昏迷不醒的手下一眼,忙退了一步,却仍旧叫嚣道:
“哼,好小子,乐正两年前你没死成,以后咱们走着瞧。”说完便一溜烟的跑了。
李子昂也懒得理他,转身欲走。乐正见此紧忙跟上。李子昂见此便对他道:
“你不必再跟着我了,咱们就此别过吧。”
乐正闻言急道:“还请恩公怜悯在下,刚刚那人正是那金锺的表兄邹元,此人嫉恶如仇平常人是断断不敢得罪的,刚刚他已认出是我,我在这戊城无亲无故,他日后必会要了在下的命的,还求恩公救救在下吧。”
李子昂闻言止住了步子,饶有兴趣的问道:
“哦?他就是邹元?呵,真是冤家路窄啊,你与他有何仇怨?”
乐正听了此言眼圈有些发红,眸子里满是恨意的怒火,深吸了一口气对李子昂道:
“他正是当年害了我全家性命的人!”
李子昂定定的看着乐正,沉思片刻复道:“你帮我找个客栈吧。”
乐正听得此话一愣,他本来对李子昂帮他报仇并没有报太大的希望,见李子昂说要住下来,这是要准备帮他了,遂眼框一热,紧忙擦了一下有些发红的眼睛,紧忙在前面带路。
李子昂倒没有多想,她只是觉得毕竟人是自己打的,而且金锺也是自己杀的,要是连累了乐正的性命自己也觉得过意不去。
至于什么仇恨她根本没往心里去,她觉得那和自己并没有什么干系,自己和乐正认识才这么两天,还不至于去帮人报什么仇。
起码李子昂当时是这么对自己说的,可是李子昂的这个决定却也改变了乐正的一生,至他以后对李子昂忠心不二,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正走着,李子昂复脚步一顿,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递给了那掌柜,那掌柜一见这银票的面额,面上的神情顿时一喜,便高兴的将二人送出门外。
李子昂到了客栈后简单梳洗了一下又叫乐正去帮他买了几套衣服,待掌灯时分李子昂叫来乐正对他道:
“邹元平日那么嚣张可有什么仇人?”
乐正听得此话心思急转。
“他素日欺压惯了,普通百姓也是敢怒不敢言。但是他的侧妻与县丞赵之意的二姨娘是表姐妹,虽有这层不远不近的关系却也不至于令他如此,却是他时时进银子与那赵之意,那赵之意便对他平日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甚与有时还加以帮助。可那赵之意庶子赵清却是极其厌烦那邹元,说来也怪,那赵之意如此爱财,可他的儿子却十分厌恶这些,性格与他恰恰相反,可这却也令他不得赵之意之喜,在府内更是没有什么地位。那邹元见赵之意不喜他,遂也不把他放在眼里,后来更甚抢了他的青梅竹马做了小妾,以至于赵清对他是深恶痛绝。”
李子昂听了这话微微眯了眯眼睛道:
“这样说来那赵清倒是个可以结交的,反正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
说着李子昂便定定的看着乐正,乐正被她看的有些发毛,李子昂面色充满阴谋的味道。
“我帮你报仇,你帮我做件事。可行?”
“莫说一件,就是十件百件!上刀山下火海乐正也在所不辞!”乐正神色认真的道。
李子昂看着目光坚定的乐正点了点头。
“行,至于什么事容我再想想,想好了便告诉你,你先回去吧,早些休息。对了,以后出门你就叫我陶公子吧。以后没人时叫我子昂便可,不必恩公恩公的叫。”
乐正见此也不造作,笑着道了声:“子昂…兄,你也早些休息。”说完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