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唯唯诺诺、胸无城府,整日躲在暗处偷看自己的少年。
她的身边,秦氏也陷入沉思,既然是宫中皇帝的旨意,岂不是说皇上他已经重获自由?可他怎么还没联系自己?自己是不是该给皇上写一封信了?
还有那个瑞哥儿,自己跟他明明没见过几面,可为什么感觉异常熟悉?还有他的声音,总感觉格外特殊……他到底是什么人。
……
夜色降临,神京城已经渐渐安静下来。
宽阔无人的街道上,一众太监、侍卫乘马赶车沿着午门进入大明宫。
又过了一刻钟,马车终于在大明宫东南角本仁殿停了下来。
内侍太监王野一边教导贾瑞宫中规矩,一边领着贾瑞来到本仁殿门外。
“宣荣国府贾瑞觐见。”很快,一道尖锐的声音从殿内传出。
贾瑞当即顶着殿内十几道目光,躬身进入殿内,“学生贾瑞,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龙椅之上,雍德帝看着殿下年轻坚毅的身影,眼中露出诧异。
他本以为能献出金鸡纳霜这种西洋药物的人,必然是三十来岁的江湖老炮,没想到本人竟如此青涩,这让他对金鸡纳霜的作用又怀疑起来。
“贾瑞,朕本次召你进宫,是众大臣对你进献的西洋药金鸡纳霜不太放心。你可否再说说这药的情况,它真能治那冷热之症?”
“禀皇上,金鸡纳霜的作用学生已经让外祖父全写在奏折之中,至于学生的话究竟是否属实皇上可派人到神京各处教堂询问此药作用,臣相信他们的回答必然相差无几。”贾瑞低着头禀报道。
“禀皇上,臣认为贾瑞竖子实乃妖言惑众,那西洋妖人的话,岂能相信?说不准是此子与妖人勾结,想毒害贵人。”贾瑞话刚说完,便有一个大腹便便的大臣站了出来。
贾瑞也不慌张,当即说道,“陛下若不放心,可快马赶至天津、山东寻一教堂验证学生言论。学生一普通人,今日方知此病,又如何与全天下西洋人相勾结?”
“陛下,就算此子言论属实,那金鸡霜纳西洋邪物,如何能治我大周天子?”太医院院使夏帆再次站了出来。
他年逾七十,思想顽固,打心底不认同西洋药物。
“夏院使所言极是,那西洋传教士并非郎中,他们的药如何能治好父皇?本王请皇上三思。”刚赶来没多久的义忠亲王也站了出来,这个时候只要不是自己找到的药,不管有没有用,他都不会同意雍德帝使用。
雍德帝则不理众人言论,而是看向贾瑞,“此药闻所未闻,你如何保证此药有用?又如何保证吃了对贵人无害?”
“禀皇上,学生未见过贵人,不知贵人患的是伤寒还是疟疾,献上此药也只因此药恰好能治冷热之症。为皇上献上一个办法而已。”
“至于这金鸡霜纳对身体是否有害,据学生所知并没有。若陛下不放心,学生愿为皇上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