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皇上继续追查,再查出什么对宁国府不利的消息,宁国府可就真要抄家灭族了。
“大哥,宁国府的状况你也看到了。你以后可要稳妥一些,再不要像以前一般放肆。否则我们荣国府可不像宁国府一样有人保。”贾政看向一旁贾赦,忍不住开口说道。
他是个正直迂腐的性子,虽没什么本事,却也不会做出什么对荣国府不利的事。
贾赦就不一样了,他好色、贪婪、又狠毒,跟贾珍没什么两样。
当年便是因为这个原因,荣国府的家业才没有交到他的手中。
“你……你说什么?我岂是珍哥儿那样的人?”
贾赦听了,不禁恼怒起来,自己这二弟分明要陷自己于不义,将荣国府的问题全推到自己身上。
“你……你果然跟年轻时一样,一直没有变,惯会想象,诬陷别人。我这次就当你口不择言,下次你若再诬陷我,我定要告到母亲那里去。”
贾赦想要怒骂贾政一顿,可贾政的话虽没证据,他却真跟宁国府有些联系,也通过贾珍跟义忠亲王送过礼,只是雍德帝并未追究荣国府,这才没查到他的身上。
“哼。希望你真没做出什么对荣国府不利的事吧。”贾政对自己哥哥太了解了,一看贾赦模样便知道他心中定然有鬼,可他确实没有证据,也就没有深究。
“大爷爷,孙儿年轻不懂事,这府里的事只怕还得麻烦爷爷。”就在两人僵持,气氛凝重之际,贾蓉的声音突然响起。
“哼。我不跟你说这些无凭无据的。”贾赦顿时冷哼一声,跟贾蓉商议贾敬的下葬事宜去了。
当下,贾蓉、贾赦料理丧事,各处去报丧。
不过因贾敬有罪在身,一切从简,三日起经,七日发引,寄灵于铁槛寺,日后带回原籍。
……
宁荣后巷。
贾瑞院。
今儿院里来了一个稀客,荣国府的琏二奶奶突然找上门来。
“瑞哥儿,府中现在事务繁多,各房男丁都在帮忙,嫂嫂我也是实在忙不过来,才找你帮忙,你可不能拒绝。”
正屋客厅,王熙凤挺着丰腴饱满的胸脯,大大方方的向贾瑞说道。
自从王熙凤答应贾蓉,协理宁国府后,她忙碌几日,便突然想起贾瑞。
自从贾瑞得了太上皇万两黄金的赏赐,王熙凤便盯上了这些黄金,一直想从贾瑞身上捞些好处,可谁知那之后却一直没寻到机会跟贾瑞接触。
一直到昨儿,宁国府事务实在繁忙,她才兀然想到贾瑞,心想贾瑞也是贾族子弟,有义务为贾族办事,自己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跟贾瑞接触。
于是,今儿一大早她便派人请贾瑞到宁国府议事,结果贾瑞以学业繁忙为由,并未答应。
没办法,她只能亲自找了上来。
在她心中,贾瑞分明是上次被骗后心灰意冷,不敢再跟自己接触,可自己偏不让贾瑞如意。
她相信自己只要再主动一些,贾瑞定然以为跟自己有戏,然后屁颠屁颠的来寻自己。
现在她亲自来请贾瑞,贾瑞难道还能压抑心性,不理自己?
“琏二嫂。我贾族男丁众多,你找谁都可,又何必一定要我过去?”贾瑞看着眼前神仙妃子一般的面容,无奈的道。
王熙凤得意的看向贾瑞,心道,‘哼!这下不知道怎么拒绝了吧!’
“我们贾族男丁确实不少,可大部分都不过是普通人家,哪里管过什么大事?瑞哥儿就不一样了,你从小跟代儒太爷管着家塾,对各种事务了如指掌,如今宁国府正是多事之秋,合该你站出来出一份力了。”
“再说,瑞哥儿若是到宁国府帮忙,我们叔嫂两人以后也能常见面不是?你之前不是一直想给嫂嫂解解闷吗?”
说着,凤姐儿一双丹凤三角眼妩媚的看向贾瑞,眼中满是春情。
贾瑞:“……”
这骚娘们!若不是知道她是个厉害的,哪个男人看到她这模样,不着了她的道?
也难怪原身听了她的话,竟一点也不知道进退,就那么撞了上去。
“凤嫂嫂不说这话还好,我只当忘了,你一说起这事,弟弟我便难受的很。嫂嫂之前既没有那个心思又何必哄我,害我无故被冻了一夜最后险些丧命。当时弟弟我是鬼迷心窍,才做了不妥的事,嫂嫂明明知道那事做得不对,却不提醒我一声,又是什么道理?”
贾瑞见王熙凤已经说起这事,便自然而然的抱怨起来。
“如今我终于忘了那事,知道事情做得不妥,你却又过来哄我,我却不敢再信凤嫂嫂的话了。”
“啊!瑞哥儿那晚真去了西边穿堂里?可我当时怎不见你?”王熙凤顿时睁大眼睛,一脸不信的看向贾瑞。
随后,王熙凤又露出委屈的表情,“我当时还只当是你失信。为此嫂嫂我还难过了好一段时间,没想到我们竟错过了。”
“凤嫂嫂真去过西边穿堂?那里也没多大的地儿,你若去了我们怎可能遇不到,凤嫂嫂只怕又是骗我。”贾瑞自然不会像原身一样傻乎乎的相信王熙凤的话,他现在脸色冰冷,丝毫不给王熙凤好脸色。
王熙凤见状,心中顿时一个咯噔,瑞哥儿这模样不会是恨上自己了吧?
“许是瑞哥儿当时睡着了也说不定?反正我当时是去了的。不过因为天冷,四周又极为寂静,我怕惊醒别人,才没大声叫你。”王熙凤怀着最后一丝希望,继续哄骗道。
“可我当晚就没怎么入睡?凤嫂嫂若是去了,我不可能没有听到声音。”贾瑞声音愈加冰冷。
“我不知嫂嫂为何哄骗于我,不过如今事情已经过去,我也不准备再纠结这事,嫂子还是回去吧。”
“我们就当没有这事,以后你永远都是我的琏二嫂,我也不会再有这种荒唐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