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是有趣,咱们这位长公主听说本人更是荒诞无度,骄纵蛮横,就连当今的圣上都得让她几分。”
商容洲略微一迟疑,半带轻笑道:“长公主这么厉害,就连皇上都要让她几分?”
“看来嫂夫人你真的是不了解绩州城里的事。”王鹤喝了一口茶,开始绘声绘色又手舞足蹈的跟商容洲讲起了长公主的过往。
王鹤讲的时候,赵呈徽一直在看着商容洲的脸色,见她一脸的八卦却没有半分的恼怒,赵呈徽更是觉得奇怪。
赵呈徽放在桌下的手捻着自己的袖口。
这个商容洲似乎有点不一样。
但若看外观,她的确就是商容洲。
商容洲听他滔滔不绝的讲着自己的事,她也跟着点头应和,直到王鹤讲完,她才道:“……哦,看来这个长公主真的是蛮横。”
说罢,商容洲还不忘看向赵呈徽,她笑意盈盈地抛了一句:“小徽徽,你觉得呢?”
赵呈徽视线略过她的脸,他轻声道:“人性本是复杂,又怎能凭借一两件事就确定一个人的好坏,再说长公主的评价,自有后人论述。”
商容洲眉眼微动,透露出困惑,身旁的王鹤也是越听越不对劲,他挑起一边眉毛惊诧的瞅着赵呈徽:“哎,赵兄?你这是……在为长公主辩护?!”
赵呈徽微微一笑:“我说的自然都是真心之言。”
王鹤大为震惊,他艰难的平复了自己的胸口,灿灿道:“赵兄……你变化还真大。”
这一讲就是两个多时辰,直到王鹤的仆人来告知家里有事,这才匆匆离去。
王鹤走后,商容洲凉凉地凝了一眼赵呈徽:“你别自作多情,刚才本宫是大发慈悲给你个面子,你应该感谢本宫,没让你在同窗面前丢人。”
“长公主是主子是事实,既是事实,又何惧别人知道。”
商容洲白了一眼他,骂道:“神经。”
真是不知好歹。
活该他走弯路。
在外面逛了一整天,临近夜色,马车才朝着青楼奔去,经过赵府时,赵呈徽眼底闪过一丝沉痛,放在膝盖上的手也渐渐攥紧。
商容洲看在眼里,她也只当不晓得,她平躺着摸自己吃饱喝足的肚子,直到马车停下,商容洲才伸出食指指向赵呈徽,轻蔑道:“你最好乖乖听话。”
赵呈徽一言不发,等马车停了便下去了,望着头顶的牌匾,他深吸一口气。
终于,终于要见到鸳儿了。
不知道鸳儿受了多少苦。
赵呈徽心头一痛,心底涌动着各种复杂的情感,更多的,还是对即将见到妹妹的激动。
商容洲跟在赵呈徽的后面下去。
原本还想带着赵呈徽在青楼绕一圈,让众人都看看曾经风光无限的赵公子如今是个什么下场,但想了想,赵呈徽似乎已经对这种攻击免疫了,她也就懒得费时间在这上面。
商容洲想了想,还是决定带着赵呈徽从后面的小门进去。
青楼的老鸨听到长公主尊驾来临,她一路小跑着过来请安:“奴才参见殿下。”
商容洲看着一身花花绿绿的老鸨,她斥责了一句:“冒冒失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