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是蒙古王子,可他还是娶了别的女人,和自己一样,给不了她名分。
她居然为他伤心成这样!
你把我这些年的感情置于何地?
马昂沉着脸,没理会秦柳那些表面的寒暄话,大步走出堂屋。
朱岳等人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院子里空荡荡的他挥了挥手,让他带来的人自去县地方休息。
马昂看着蓝蓝的天空,深呼吸了几次,又转身回屋,取了抹布,一点一点地打扫起西屋卫生。
这间屋子是他们一起设计建造的。
他曾经的设想是,将来和秦柳一起住这间屋子,自己的屋子让马跃住。
李家老小的未来,他都扛到肩上。
可是,如今这个地步,他们还有未来吗?
堂屋里,李老汉已经默默回自己东屋了,只留下一个发呆的秦柳。
马昂收拾好西屋,又从衣柜中取出干净的被褥被子铺好。这个衣柜,还是他和秦柳商量过,最后由他拍板,打个五门衣柜,理由是秦柳是个女人,就应该有个大衣柜,装很多自己喜欢的衣服。
等他升了职,他去扯几块花布,让这个美丽又勤劳的女人穿上鲜艳的衣服。
马昂把呆滞的秦柳扶到西屋,却紧紧抱住了她。
头一回,他对她的情感如此外露。
如今,他已经是正四品的武官,也算高官厚禄,那个曲氏自己想不开上了吊,他鳏夫一个,配寡妇非常合适。
秦柳任由马昂抱着,她也伸手搂住了他,尽力汲取他怀里的那一丝温暖。
马昂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后,第一个有好感的男子。
她曾经畅想过,他们在这里结婚,乃至生子。
可是,又如何呢?
他还不是照样娶了别人。
秦柳自暴自弃地踮起脚尖,吻上了马昂的唇。
马昂愣住了。
青天白日,鳏夫寡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他索性抱起秦柳,用脚关上西屋门,两人一起上了炕。
……
等到天黑的时候,马昂才起床穿衣服,轻轻吻了吻秦柳有些红肿的小嘴。
“我去做饭,你先歇着。”
当天晚上,马昂留宿这里,还和秦柳敲定了第二天成亲拜堂的事。
他本是沙堡子镇土生土长的人,在这里又做过几年千户,人脉熟,办起事来事半功倍。
镇上的乡亲们,多数知道他们的旧事,几年前还曾经打趣过他们,成亲不过就是请客摆喜酒。
以后,她就是马昂之妻,和任何其他人都没有关系。
秦柳头上顶着红盖头,在村民们热闹的起哄中、在喧嚣的鞭炮声中夫妻对拜的时候,心里酸楚无比。
上一次马昂娶妻,她和两个孩子是旁观者,二郎还因为没看成热闹气得大哭大闹。
如今她自己和马昂成亲,两个孩子却天各一方,都不能来参加她的婚礼。
几年的时光,仿佛就像是做了一个梦。兜兜转转,她又回到了这里。
提醒她今非昨日的,乃是李家和马家院子之间那堵高高的围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