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听闻云沐笙这般天真的想法,不免有些鄙夷地回道:“你都能想到的法子朝廷岂会不知,此般方法早就试过,凡被邀请入岛之人,都是被掩日阁查的连同在酒楼喝过几次花酒都能一一列举,来路不明却有万两黄金,此等可疑之人怎会收到邀请。”
云沐笙沉下心思虑了片刻,又问道:“那被邀请入岛之人,可否有回来的?”
“虽少,但倒是有一人回到了故土,且就是咱们弈州之人,只是。。。”一旁的叶千秋这时开了口,脸上却是一脸无奈的表情。
“只是那人回来后未吐露半句信息,整日疯疯癫癫吵着要回岛上,再后来,那人开始变得狂躁异常,身体止不住地发颤,终是有一日在码头边寻到了他的尸体,即使死亡,亦是一副面目狰狞的骇人模样。”
云沐笙与风晚听闻叶千秋此话,觉着这所谓的极乐之境是越发的蹊跷。不过既然现在已然有了那极乐之境的地图,只要将其上交朝廷,发兵攻打便是了。可没想到的是云沐笙此番想法却又一次被清河驳回。
“此事不可声张,尤其不可让朝廷知晓,我怀疑现在的朝中,已然有了掩日阁的耳目。”
“那当如何?虽说若能除掉掩日阁一方势力,我自然愿以命相拼,可只按我们目前所有的实力,即便到了那极乐之境也。。。”
云沐笙没有再说下去,他不想让刚刚经历弈州惨痛一战的诸位再次回想起那日的场景。
而自从掩日阁袭击华云那一日起,韩邪的给云沐笙留下的阴影一直笼罩在他的心间,久久挥之不去,好似那吞狼鬼,是他永远无法翻越的大山。
清河拿起茶杯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朝着亭外望去,太阳渐渐西沉,一只麻雀颤颤巍巍地站在一根被雪花覆盖的纤细纸条上,仿佛随时有可能不慎落下。
她忽地一转头望向云沐笙郑重其事地问道:“敢不敢赌一局,就赌本宫,能剿了这金库。”
云沐笙自然不会拒绝,坦言道:“先前因小柒之事便答应了清河姐姐要助你,弟弟自然会遵守诺言。”
枝头上的麻雀忽地轻轻一蹬腿,枝头上的雪落下去了几片,它却振翅高飞,落在了辩刑司宽阔厚实的砖瓦之上,任凭它怎样扭动身姿,都不能让那结实瓦片动弹分毫。
落日的余晖照在清河的脸上,仔细看这铿锵女子倒还是有几分姿色。
“好,一年,一年时间里,我会让清莲陪你练武,你只管静心修炼,其他方面,皆有本宫来办,他方唱罢我登场,也该我南陵公主,从他掩日阁的身上撕些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