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到了她面前后化作一道光果真变成了纸人,纸人对她说了什么,陆修离听不懂。
但他发现这纸人不是她之前用黄符纸剪的小纸人,这纸人画的可细致多了,有鼻有嘴连发型衣服都有还上色了,倒像是纸扎铺里的纸人。
叶攸宁停了却是嘴巴都成o形,眼睛都亮闪闪的,仿佛她眼前看到的是一大片金山银山。
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这一点陆修离已经充分了解了自家媳妇,何以解忧唯有金银,也只有金银能让她笑得跟偷了腥的猫一样开心。
他是听不懂,但他只要看得懂就够了。这不连猜带蒙,他想纸人说的应该是在府衙里发现了大笔金银。
她很满意地收回了纸人,不一会一个穿着侍卫服侍的男人悄无声息跑了过来。
是真的一点声音都没有,走进一看那张脸煞白煞白的,双目呆愣无声嘴唇红似血衬得脸色更白了。最诡异的还是他嘴角上挂着那抹微笑,这大晚上谁见了不迷糊。
陆修离看出来了,这也是纸扎铺同款纸人。
果然,男人到了叶攸宁面前就化成了纸人,这次叶攸宁的表情很惊喜却不是之前那种、马上要干坏事的贼笑。
她转过头望向陆修离,那闪亮的眼眸含笑,陆修离心里也激动了起来:“是……是发现了叶鹰吗?”
叶攸宁点点头:“是他,他被关在府衙后花园的假山下。只找到叶鹰没有发现叶幽和其他人,这会府衙有点乱,是浑水摸鱼的好时机。但是常影也在假山下,看来他们也是做了几手准备。”
两人默默将视线移到了护龙卫身上。
护龙卫基本不在人前露面,所以他们并没有统一的服侍,但他们的兵器和腰牌却是特别的。
对方想利用这几人给她来个背刺,她也想利用这几天浑水摸鱼。
叶攸宁抓住一叠用她血点了眼睛的小纸人贴在护龙卫身上,小纸人立马活了过来在护龙卫肩头高兴地跳了跳,然后扎进对方的后脖领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冲叶攸宁笑着。
陆修离捂脸,纸扎铺同款纸人看着就渗人,黄符纸剪的小纸人他怎么会觉得越看越可爱了?陆修离甩甩脑子,看来他是对玄术的奇诡接受度越来越高了。
等哪天他看纸扎铺同款纸人也觉得可爱的时候,大概……大概是麻了。
叶攸宁长叹一口气,看着这十三人都已经很熟悉的面孔有些唏嘘:“阿离,他们跟着我们一路逃荒过来,我都有点舍不得他们了。”
陆修离握住她的手:“大家都没有对错,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
叶攸宁点点头,护龙卫又誓死效忠皇帝的誓言无人背叛。他们留在她身边其实是隐患,虽然逃荒那段时间的确是有些相处出感情了,像伙伴一样习惯了彼此的存在。
她晃晃脑袋,她怎么在这种时候突然犯起多愁善感的毛病了?
大概是……太缺朋友了吧!前世她以最短的时间毕业,在学校的时间短到根本没有时间去交朋友,再者她从事的行业也让普通人无法跟她做朋友。
她从个空间又拿出了一个纸扎铺同款纸人,这次陆修离一看忍不住就先一顿夸:“阿宁这纸人倒是画得很逼真。”
这次纸人画的是护龙卫,说逼真还是夸张了些,毕竟纸人的脸僵硬得很,但服侍和手中的刀还有腰牌画得很细节。
一眨眼刚才还是一片纸一下就跟充气了一样,变成一个高大的男人。
虽然这次没有大红嘴唇,但脸色还是白如纸眼睛空洞无神。
叶攸宁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铃铛:“去吧!”
黑色下纸人就这么毫无违和感的混在了护龙卫里,看着他们纵身越过高墙进了府衙里。
叶攸宁对陆修离张开双臂:“走吧,金山银山在等着我们。”
陆修离搂着她的腰也越过高墙,消失在夜色中。
国师离开后白疏星彻底晕了过去,本身就力竭又被国师附身,这会是真的虚得脸色都苍白无血色。
“白大师如何了?”青州太守陈叔南面露着急。
大夫收了针,一副不知如何开口的样子。擦了擦汗只能硬着头皮道:“这位大师气血不足需要静养,没有性命危险大人放心。小人这就开方子,明日大师就能醒来。”
大夫赶紧去开方子,他根本就不敢说那大师脉搏乱得根本什么也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