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南觉得自己要疯了,实际上他也的确是破防了。一阵风一样跑去了其他有密室的院子,结果都一样什么都没有了。
陈叔南整个人都在风中凌乱了,晨曦的第一缕光照着他憔悴呆滞的面容。
他去了杂物房拿了一把锄头,又是一阵风一样去了茅房。
蹲在茅房里的侍卫见状是起也不是拉也不是,不敢动根本不敢动。
挥汗如雨的太守这会什么都顾不上了,在臭臭的茅房里挖呀挖呀挖,什么都没有挖到整个人都瘫坐在地上就……挺埋汰。
蹲坑上的侍卫腿都麻了,大人再不走,他感觉自己就要坚持不住了。
“噗……噗噗噗。”果然,该憋不住时还是憋不住的。一个屁引发的惨案,侍卫自由飞翔了,太守回神了。
这动静之大终于把陷入颓废与茫然的太守惊动了,他将锄头甩了过去怒吼一声:“谁准你在这拉屎的!”
骂完自己就跑了,留下一脸解脱的侍卫终于可以放心地拉大胆地拉。
“不在茅房里拉屎,难道还要在茅房里挖屎吗?太守大人这到底是什么癖好?哎,搞不懂。”
这侍卫还不知道他们太守大人公平地在府衙里每一间茅房里都埋了金银,这一早排队等着上厕所的人都被太守赶了出去。
最后太守一身臭气跟掉进茅坑一样失魂落魄离开了,嘴里一直喃喃自语:“没了,都没了,怎么可能都没了?是谁?到底是谁?”
陈叔南不知,这样的情景此时同样发生在温家。
温老爷昨晚睡在了夫人院里,只为了告诉夫人女儿温如意已经怀上三皇子子嗣的好消息,想哄着夫人将温如意记在夫人名下有个嫡女的名分。
结果一早起来夫人发现她的首饰全都不见了,要知道温、夫人娘家也是有名的大商户,她的首饰都好几大箱不重样的。
没多久全家都惊动了,温家大小姐哭着跑来。她好不容易攒下的钱全部不翼而飞,丈夫也不知所踪还有比她更惨的吗?
温老爷立即去查看密室和库房,结果直接晕了过去。
管家一看这还得了,今天可还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办老爷可不能这时候倒下。
急急忙忙叫了大夫,针灸刺激下终于醒了。温老爷脑子都混沌了,之前是做梦吧?嗯,一定是做梦,温家家大业大,怎么可能会被人偷光。
管家可给他缓冲时间,凑到他耳边:“老爷可要挺住,今天别庄上还有货物要出。失窃是事,直接报到太守那去吧!”
温老爷两眼瞪大,不是梦,是真的都没了!这是生命不能承受之痛!
一个呼吸不畅差点又要晕过去,管家又叫回了大夫继续扎针。
温老爷呼吸又急又重,那样子真像是要直接厥过去了。
“老爷冷静,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好在咱们别庄还有东西,丢了一些也还不至于全盘皆输。”管家在旁暗示着他别庄还有大把金银,温家还没垮掉。
温老爷的确是在他的宽慰中找回了理智,幸好当初家里的财产没有都藏在家里。都说狡兔三窟,这才是最聪明的。
除了别庄,他还在外地的宅子里也藏了一点,就算温家彻底垮了凭着那些钱他也能衣食无忧。
虽然丢了家中的大头,损失惨重但他还不能被击垮。
不过这会他突然就有些担心起别庄了:“管家快,快备车去别庄!”
才冷静下去的心突然就狂跳起来,不会的不回的,那别庄都不是记在温家名下,而且地方又偏僻不会有人知道的。
到了别庄温老爷都不等管家扶他,直接就身手矫健地跳下了马车飞奔进了别庄。
那身姿、那速度,跑出了二八小伙的风采!
“昨晚可有人异常?”
守卫非常肯定:“没有。”
温老爷刚松了一口气又想起家里失窃那么多巡逻的家丁护卫还不是没人发现?
他再次拔腿就跑,推开仓库的大门他整个人都麻了,随后跟一趟烂泥似的直接滑落在地。
完了,彻底完了!
管家紧随其后看到了空荡荡的仓库,他怀疑是不是走错了,结果转头就看到守在仓库门外的两名侍卫也彻底傻眼了。
不可能啊,昨晚他们一直守在门外绝对没有打盹。
“老爷饶命啊,昨晚真的没有任何异常,我们也不知道这……这东西怎么就不翼而飞了。”两人先跪地求饶,只觉得项上人头不保了。
温老爷都不理会他们再次坚强地站起来,然后又是一阵旋风走远了。
账房里他打开了密室,看到里面凌乱一地的机关暗器他心彻底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