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这种事情也是浑说的?小心打你的嘴!”
提到宋流书,云绥心里泛起异样的感受。
她又何尝不知道如今宋府跟侯府已经是劲敌,她同宋流书,从前因为齐大非偶,如今更是有忠义二字阻隔其中。
宋家归属贤王旗下,云颐则变成岐王手下的红人。
云绥现在只希望宋流书能早点得中进士,不要被两王的夺嫡之争所影响,到朝堂之上实现他的治国理想,他的抱负。
至于她同他之间,从此萧郎是路人罢了。
桃叶却一直喋喋不休说着宋流书的各种好处,“小姐,之前在蘅芜院,你差点被那条大狗给咬了,是宋世子抓住狗绳,把那狗给控制住,你才幸免于难的。后来你感染天花,换了好几个郎中都没给治好,也是他,从外面找来一个妙手回春的贺神医,否则,小姐你现在......”
“好了,这些我都清楚。”
云绥认真的看着桃叶:“桃叶,以后不许再说这些了。不许跟我说,也不许跟别人说知道吗?我,没想过要同宋表哥有任何的关联。他从前是高高在上的世子爷,现在,我们各为其主,更没可能在一起,明白吗?”
望着云绥如此严肃,桃叶也不敢再说了,但是仍然忍不住问:“那小姐,你对宋世子,难道,难道就没有一点,私心吗?”
云绥垂下眼睫,一片浓翘的睫羽如同落满磷粉的蝶翼,在阳光下星芒点点,她道:“桃叶,我从不想不可能的事情。”
桃叶得到这个回答,颇为惋惜。
那两支签子都跟桃花有关,桃叶无可厚非的会想到云绥跟宋流书。
宋流书待小姐多好啊,若非因为身世,以她家小姐的品貌,跟宋世子简直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
但她看云绥也挺伤心的,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说这些事情了。
“小姐,这是寺庙山上新摘下的野果做的茶果,你尝尝吧,很好吃的。”
云绥十分给面子的尝了一个,笑道:“嗯,很甜很好吃。”
在寺庙里过了一段舒心的日子之后,云家女眷启程回到了侯府当中。
云羡躺在舒服的拔步床上,大喇喇滚了好几圈,笑道:“还是家里最舒服了!那寺庙的禅房还没我的床大,那床翻个身都困难。”
云绥笑话她:“还不是因为你又胖了,我已经决定了,最近一定要亲自看着你的饮食。锁儿那软和的性子根本没法压住你。”
锁儿在一边附和道:“可不是奴婢压不住,是六小姐,整天不知道从哪里偷藏了糕点,零嘴,整整一大盒子,奴婢收缴了,可每次还能再次发现。”
云绥闻言,望着云羡:“是谁给你的?我猜猜,是二叔对不对?”
二叔对两个儿子很是严苛,可对云羡却束手无策,大概是因为刘氏在世的时候,就十分宠爱云羡,所以他也有点被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