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七郎今日仿佛换了一个人,话匣子就在今天被完全打开。
七郎继续说道:“那个人一路杀至魏宫的密宫前,那时候女相和......和魏国老皇帝都藏在里面。而那时,折鹤兰与韩单均已赶到宫前,企图阻止那个人。”
“老花农和韩单都在场?”
“那时二人已入天玑境,但却未能将那个人困住,折鹤兰还险些命丧‘八方知’之下,那人将毕生修为都汇聚于那一剑之上,那是‘璀错剑法’最凌厉、最势不可挡的一剑。”
两位天玑强者合围一人,但仍然失败,‘疯子’果然强悍。
“那后来呢?”
“可惜,老师来了。”七郎的语气发生了轻微的变化,但随后,他又将话题莫名其妙地拉回到了璀错剑法:“可能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刺出那样一剑......”
叶长衫与英平二人感到有些不解,似乎七郎对那一剑有着格外的追求。
“那一剑......最后怎样了?”
“被老师化解了……”七郎似乎对那一剑的威力念念不忘,随后他赞叹道:“但那一剑之势太过强盛,终究还是刺入了折鹤兰胸膛。”
叶长衫忽然又想起秦敬卿当日的话——‘而折鹤兰,当年不过是天玑境,后面是......后面是在‘子夜之难’中被刺一剑,在宫中重伤十四日,鬼门关走了一遭后,初悟天枢之道,伤愈后闭关七七四十九天,入得天枢境界。’
“正是因为这一剑,折鹤兰才入天枢境的?”叶长衫问道。
见七郎点头,叶长衫心中不禁感慨,折鹤兰虽遭受重创,但却领悟天枢之道,真可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七师叔,为何你对这个‘疯子’的事情如此清楚。”
七郎看着英平,无神的双眼忽然散发出些许零星炙热,像是冰天雪地的黑夜中燃起的一根小小火把。
“因为,我崇拜那个人。”
英平一时语塞,看着七郎说这句话的样子,是不是有点自己提到三师叔时候的影子?望着身边一言不发的姬阳与,英平忽然有些好奇,开口问道:“三师叔,你崇拜那个‘疯子’么?”
“不。”
“那你崇拜谁?师祖?”
“姬阳与只敬佩人,不崇拜人。”
此话一出,英平对姬阳与的崇拜之情更加浓厚,双眼冒着赞许之光,心道——不愧是三师叔!不愧是我英平崇拜的人,霸气!
“那个人最后怎样了?”叶长衫依然对那个人感到好奇,便继续追问道。
“老师一掌将那人经脉拍断,散去一身修为,逐出中原,流放至天门关之外。”
就这么放了他?叶长衫大感疑惑,老师向来以维护中原为己任,按道理这种罪孽深重之人老师应该一掌拍死才对,为何还要留他一条性命?
“就这么放了?这种罪大恶极之人......不应该杀之以敬天下?”
灶间内一阵安静。
姬阳与轻轻叹了一口气,七郎也恢复了往日了沉默。
英平此时方才反应过来,随后他看看七师叔,又看看三师叔,同样希望从他们嘴里得到答案。
可这阵安静来得却如此的不合时宜,甚至有些诡异。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
整个灶间如同空无一人般静谧,仿佛真相会是一个石破天惊的秘密,像是一颗暗藏剧毒而又芬芳无比的花朵,吸引着观赏的人按捺不住地将鼻子凑上前去。
忽然,一个人影闪过——
“因为那人是百年来继老师之后最具天赋和才能的人,最有资格接替老师成为下一代守护中原的人……”
众人皆是一惊,转头望去,发现此时文君臣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众人身后。未等众人来得及消化方才那一句话,只听文君臣继续说道——
“那人名叫伯清波,他曾经......是我们的大师兄,老师最喜爱的弟子……”
此话犹如晴天之上落下的一股惊雷,霹雳之声惊天动地,犹若万钧之势、雷鸣之响,将两位少年惊得一动不动,四目瞪得如同牛眼一般。
晚上八点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