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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人士

严姿高兴了还不到半天时间,尿急,想上厕所,身体却动弹不了。她从来不知道,憋尿会这件痛苦,憋到晚上,实在憋不住了,只得咬牙向那名喜欢念观世音菩萨保佑的中年妇女求助。    从厕所里出来,严姿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并非困了想睡觉,而是觉得没脸见人臊得慌。害得中年妇女以为她又想不开,抹了半天的眼泪。严姿心里烦得要命,为求耳边清静,她睁开眼睛,露出一个笑容。    仿佛春回大地,仿佛春暖花开,中年妇女眼神渐渐焕散,半梦半醒中,仿佛来到了一片碧绿的草地上,阳光是那么的灿烂,蝴蝶翩翩飞,蜜蜂嗡嗡叫,一个可爱的小女孩,提着粉色的小裙子,在追逐一条金色的狐狸犬,一不留神,摔了一跤,小女孩“哇哇”地哭了起来。一名年轻的少妇快步上前扶起小女孩,脸上露出了怜爱的笑容:“乖宝贝不哭,妈妈揉揉,痛痛飞走......”    这位摔跤的小女孩就是中年妇女的女儿,也就是这具身体的主人,跟她同名同姓,也叫严姿,今年21岁,出生于一个普通的家庭,从小聪明伶俐,乖巧可爱,上学后年年拿奖状,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经常受到老师的表场,中考以全区第一名的成绩考入S市重点高中,高考又以S市文科第一名的成绩被B大录取。    这名中年妇女就是原主的母亲,名叫沈燕芳,出生在S市郊区一个叫做金泽的小镇,今年44岁,学历只有初中,因为不舍得女儿吃苦受累,原主的爷爷奶奶到处托关系,这才进入商业局下属的商贸公司当收银员。    那名眼角边有颗黑痣的中年男子是原主的父亲,名叫严秋生,今年46岁,跟沈燕芳是初中同学,十六岁那年考上中专,户口由农村转为城市。四年中专毕业后,人事局将他分配到商业局。严家既没后台,也没开后门,严秋生被分到了效益最差的商贸公司上班,不久经人介绍,和沈燕芳谈起了恋爱。由于是双职工,单位给他们分了一套六十多个平方的房子当婚房。一年后,原主出生,取名严姿。    夫妻俩在同一个单位上班,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一荣俱荣,坏处是一损俱损。九十年代末期,国家政策由计划经济走向市场经济,竞争逐年激烈,商贸公司的效益逐年下滑,很快连工资都发不出来了,在严姿年满八年那一年,终于关门倒闭。夫妻两个双双失业,一时全都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回乡下过年时受尽了冷落和白眼。    为了维持生计,夫妻俩咬咬牙,到银行里取出全部积蓄,又向亲朋好友借了点钱,在菜场里租了一个店面,既当老板又当伙计,每天起早摸黑贩卖瓜果蔬菜。数年后,积累了一笔钱财,沈燕芳听说国债的利息高,想把这笔钱都拿去买国债。而严秋生则觉得经济越来越发达,外来务工的人员也越来越多,房价迟早要涨起来,与其每年将近半的收入当成租金交给房东,还不如自家买一个店面,这样的话,赚的钱就全都是自己的。    严秋生说服了沈燕芳,在一个繁华的十字路口买了一个六十多平米的店面,依旧卖水果,不过不再亲力亲为,而是请了两个下岗失业的阿姨到店里帮忙,夫妻俩一个管进货,一个管收银。当房地产火起来时,严秋生瞅准时机,在青浦区最好的地段买了一套三百多平米的别墅,当小轿车走入千家万户,严秋生买了一辆奥迪代步。    如果原主高中毕业后,安生地呆在家里,不要和同学一起去打工体验生活;如果原主进入单位后,安生地呆在单位里面帮人复印资料,不要出门半步;如果出纳腹痛想上厕所,原主开口拒绝,不要去接她那只装了财务章和法人章的包包;如果公司帐上存款被划走,原主积极面对,而不是想不开自杀,那么严父严母不会失去女儿。原主会成为名牌大学的学生,而不是像个活死人似的躺在床上三年,依旧没能熬过去,香消玉殒。    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只有结果。严父严母只有原主一个孩子,当成掌上明珠,爱若至宝,得知唯一的女儿开媒气自杀,成为了植物人,两人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险些崩溃。他们忍着巨大的痛苦,低价甩卖了水果店、奥迪、豪华别墅、单位里分的小套房,还求爷爷告奶奶地向亲戚朋友借了一些,好不容易才凑足三千万。剩下的三千万,是原主高中时的同学季烽帮忙垫付的。    不知道是原主有意隐瞒,还是季烽暗恋原主,又或者是其中另有隐情,总之,原主从来没有在父母跟前提起过季烽,沈燕芳只知道季烽是原主高中时的同学,而且还是那一界的理科状元,家境富裕,父母都是开公司的,家族生意做得很大。至于原主和季烽是什么时候好上的,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是女追男还是男追女......季烽不提,沈燕芳也不好意思追问,对此一无所知。    严父严母一朝回到解放前,一无所有,在城里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季烽说自己在青浦区有一套房子,装修好之后一直没有住人,每个星期都要请清洁工阿姨过去打扫卫生,严父严母要是不嫌弃的话,不妨住进去,免得他总是惦记着那套房子的卫生情况。    严氏夫妻哪里不明白季烽是想要帮助自己,但他们没有答应。自古人情债难还,在那笔三千万的债务没有还清前,他们不想再欠季烽的人情,便打包回乡下,投奔原主的爷爷奶奶。    都说人是世上最势利的一种动物,这话果然不假。原主没有出事前,他们一家人衣锦还乡,每个亲戚都热情万分,这家请吃饭,那家请喝茶,就像赶场子似的,推都推不了。如今原主成了个活死人,不知道还要糟蹋多少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清醒,夫妻俩这辈子算是交待到她身上了。不仅赔了三千万家产,还要还三千万巨债,夫妻俩这辈子是别想翻身了,还不如狠狠心,将原主弄死算了(此处删去三千字,形容各位亲戚丑陋的嘴脸、恶毒的言辞......)    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早死才能早超生,趁着岁数不大,夫妻俩赶紧再生一个,等到将来孩子长大有了出息,说不定还能享几天清福(此处删去一万字,描写原主躺在床上生死不知,沈燕芳每天以泪洗面,各位“好心”的亲戚轮番上阵,劝严氏夫妻再生一个孩子,让原主早日投胎,下辈子投个好人家......)    对于严氏一家人的遭遇,村里有人同情,有人幸灾乐祸,还有人落井下石,说严氏夫妻一定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坏事,报应到了孩子身上(此处删去三千字,村民扳着手指头,盘点严氏夫妻名下曾有多少家产;叉着腰,数落他们开水果店时各种缺斤短两、坑蒙拐骗的行为,讲得活灵活现,好像亲眼目睹似的......)    这些恶毒的话语犹如一把把尖刀,在严氏夫妻的心里划下一道道伤痕,可他们什么也做不了,除了悲愤交加,只能默默忍受,期盼着哪天奇迹降临,他们的掌上明珠睁开眼睛,像过去一样活蹦乱跳,叫他们“阿爸、姆妈”!    时间一天天地流逝,沈燕芳满头黑发出现了许多银丝,可是她的宝贝女儿一直没能醒来,慢慢地,她从一个无神论者,变成了一名虔诚的信徒,这中间的辛醒与悲痛,一言难尽......    严秋生买了一辆二手的三轮车,依旧贩卖水果,由于没有营业执照,他不敢去城中菜场等一些人流量大的地方,只能推着三轮车在大桥下、马路边跟城管捉迷藏,或者到外资企业云集的工业园区出夜摊,每天辛苦奔波,却赚不了多少钱......    痛苦的近义词不是诉苦,严秋生嘴上不说,不代表心里不难过,自从原主出事,压力最大的就是这位慈父。区区三年时间,他皮肤变黑了,头发变白了,啤酒肚变没了,整整瘦了三十斤,眼角边全是皱纹,乍眼看去比实际年龄至少大十岁。    严资不由得想起了一首古诗:“世间爹妈情最真,泪血溶入儿女身。殚竭心力终为子,可怜天下父母心!”严氏夫妻从来都没有想过放弃原主,可是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们的宝贝女儿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    沈燕芳的记忆很长,严姿花了不少时间,待到结束,头晕眼花,脑袋嗡嗡作响,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她怕沈燕芳看出端倪,强忍着不适,向沈燕芳下达去床上睡觉的指令。    自从“女儿”苏醒过来,沈燕芳就提着一颗心,整日整夜睡不着,生怕自己一闭上眼睛,“女儿”寻了短见,此刻躺在床上,不过片刻,身体放松,呼吸平缓,进入了深度睡眠的状态。    凌晨三点时分,差不多所有病人都进入了梦乡,一名值班的男医生从座位上站起身去上厕所。他走进卫生间,正准备拉拉链,一个戴着口罩的黑影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后,一记手刀将他劈晕。    男医生发出一声闷哼,身体像根面条似的软倒在地。  男影迅速扒下男医生身上的白大褂,穿到自己身上,并将男医生拖到床上,伪装了一个睡觉的姿势。随后,他坐到男医生的办公椅上,打开电脑,将严姿的住院记录及病历、病情全都调了出来,并一边看,一边拍照。    五分钟后,他关掉电脑,来到严姿的病房门口,停住了脚步。  严姿住的是一间单人病房,陪夜的除了沈燕芳,还有一名季烽高价聘请的特级看护。这名女看护非常警醒,听到脚步声,立刻将手伸到了枕头底下,摸出一根□□,翻身而起。    五秒钟后,脚步声离开。  女看护握着□□,发现没有异常,这才重新回到床上。    伪装成医生的男子走到医院监控盲点,立刻脱下了白大褂,换了一身护工的衣服,这才走出医院大门。  他边走边发短信:失忆了,除了男朋友,父母亲朋一概不认识......房间里有看门狗,狗很凶,不好下手......    他走了大概有三分钟的样子,一辆尼桑开了过来,快要开到他身边时,司机按了一下喇叭。  后座的车窗立刻降落,男子转过身,将刚才用来拍照的手机扔进了车里。    司机踩住油门,车子迅速离开。  男子拐进一条小巷,待到他从巷子另一头出来,已经换了一副装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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