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陆朝朝，对着她露出和善一笑。

“凡间的大夫，当然察觉不到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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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老皇帝跪了一夜，第二天站起身就昏迷过去。

“江谷主，您快来看看父皇吧。”南凤羽红着眼睛，明日就是意儿飞升仪式，可出不得丝毫差错。

第二日。

“你此话，岂不是要父皇废后？”

太监垂着头：“在殿外候着。”

陆朝朝听着听着，心头郁气不知何时散开。

“精灵一族唯有天地见证的正妻才能同享寿元。”

毕竟，长公主身边的大太监，无声无息消失在宫中，让不少宫人提心吊胆。

哪个皇帝，不渴望长寿呢。

“万千百姓无辜，他们从未做错什么，却要承担神明的过错。”

“我献祭时，从未想过要做黎民百姓心中的神，也从未想过要超越神界，成为至高神。”

“陛下，国师来了。”大太监在门口低声禀报。

“嘘，可不敢胡说。”许氏抬起手指。

老皇帝原本怀疑的眼神，缓缓变得沉重。他嘴唇颤抖，身子都在哆嗦。

甚至，每个皇帝，最终的追求便是长生。

陆朝朝神情怏怏的，反倒没有报复神界的快意。

他的药，南凤羽亲力亲为，从熬药到喂药，都不曾假手于人。

便听说皇室彻夜未眠，老皇帝强撑着病体带着南凤羽开坛祭祀，求上天息怒。

烛墨不懂她为何突然难过，谢玉舟拽着他便出了门。

她哪里不明白，医仙谷，这是恨苏家，恨母后呢！

老皇帝摆摆手：“精灵一族素来隐居山林，恐怕难以接近。”皇帝说话气喘吁吁，额头大滴大滴汗滑落。

“天道崩塌，万物不存。毁灭一切，或许还能出现新的生机。这是万物轮回的归宿……”

南凤羽眼底阴暗。

寝殿外已经跪着不少朝臣，医仙谷江谷主正站在门外。

江谷主对南凤羽并无好脸色。

老皇帝即便满头白发，但眼神灼人。

探过身拿起被子，盖在陆朝朝身上。

“且他们的寿元……在自身心甘情愿的情况下，可以与配偶同等享用寿元。”

“精灵一族寿元极高，平均能活数百岁。”

医仙谷便定下为皇室护航百年的约定。

“咦，你中毒啦……”陆朝朝一见老皇帝，突的便是一句。

南凤羽沉着脸，站在一侧没说话。

老皇帝却是猛地瞪圆眼眸：“你说什么？？！！”

陆朝朝却不再管老皇帝，反倒笑吟吟的看向国师。

“陛下本就寿元已尽，是丹药强撑着拖到今日。”

她眼神略带威胁，但江谷主只笑着道：“江某并无此意，江某医者仁心，只是为病人出谋划策罢了。”

“我们虽称作医仙谷，但终究是凡人之身，比不得真正的医仙。”

陆朝朝救出的江霖，便是他嫡孙。

“一般来说，喝完就睡过去。很符合病人的身体状况……”

少年，无声的出现在她身边。

老皇帝气息奄奄的倒在龙床上，瞧见江谷主，眼底升起几分希冀。

老皇帝眼神微缩。

南凤羽祈求道：“江谷主，你们医仙谷乃神界医仙传人，你们定有救人之法！求江谷主想想办法！”

陆朝朝躺在床上发呆。

“国师，你算命一点也不准，枉为国师！”

“朝朝一点也不小气。”

“你上个月初八巳时在桂花巷给我批的命，一点也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