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村子里几个有力气的站在一起,门口的角落里放着一些铁锹。
支书表示很遗憾的说道:“张建德也算是你们村子里的村长,不管做的事情对与错,总之,人也没有了,话说,逝者为大,希望你们都能放下以前的芥蒂,看在老张头的面子上,帮忙上山挖坟。”
在这件事上,过山屯的人都很齐心,纷纷表示要娶挖坟。
死了人要请阴阳,敲锣打鼓的,念经的,为逝者超度,这需要花掉不少钱,蔚然刚刚进了衣服,身上剩下的钱不多了,但是丧事不能不办,而且要办的体面。
蔚然来到了茶水房这边,将支书给叫了过来,顺手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沓子钞票。
“支书,麻烦您了,这件事,多亏了你在张罗,不然,我还真的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办,这些钱,就是请阴阳花的钱,还有,大伙去挖坟,多少还需要两个钱。”
支书也知道蔚然的家里情况,就将那些钞票给推了:你家里的情况我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你公公有病,看病也花了不少钱吧,现在这个事情,谁也没有料想到,这个费用我会记在王麻子的身上,当然,如果派出所那边能够确定这件事就是王麻子所为。”
蔚然的一双眼睛泛红:“谢谢您,支书,不过我听说了王麻子有一个表哥好像是镇上的什么官?会不会因此而被耽搁?”
“放心吧,这件事的大概情况派出所也了解了,而且我们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如果到时候真的是这样,我们村子里所有的人联名上告,我还真就不信了,一条人命就被他这样活活的给害死了。”
门外,传来了一个婆子哭天喊地的声音:“我要见张老婆子!”
蔚然听到声音,快步走了出来,支书也跟在身后。
“请问您是?”
蔚然还不知道这老婆子是什么身份?不一眼就认出了这是王麻子的老母亲,身穿一袭灰色的衣衫,手里拄着着一个拐杖,满头银发。
支书上前:“你这老婆子现在来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的回去?”
蔚然一把薅住了支书的衣袖:“这是谁?我咋的就不认识?”
“我是王麻子的娘呀!我要见张老婆子,算起来,她也是我的表姐,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谁也没有料想到,我们家麻子也是一时糊涂,听信的那个蒋红霞的话啊,求你们放了我们家麻子,我就这么一个独苗呀。”
王麻子的老母亲哭的稀里哗啦,蔚然的一双拳头狠狠的攥了起来:“够了!你觉得你现在找我婆婆还有什么意义?你不想失去王麻子,难道我公婆就想失去我二哥?”
“可,可终归那张建德是领养的不是?”
“你,胡说!你说的还是人话吗?不管是自己生的还是领养的,都是我爹娘一把屎一把尿,拉扯了这么大,容易吗?你明知道你们家王麻子跟蒋红霞勾结在一起,为什么不提前给你的儿子警告?不仅犯下了罪,杀了人,怎么的?难道还要求我们家的原谅吗?我们是受害者,不是执行法律的法官!”
蔚然噼里啪啦的一番话,说的老太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