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家都要养家糊口,这几年大家都顶着很大的压力留在这里,现在要她开口阻止,她觉得再说什么坚持信念太过轻飘飘不切实际。
她从包里翻出一沓信封,塞给面前的人每人一个,“我还会再跟应总商量,如果有转机,希望大家还能继续聚在一起,kn的项目,各位跟我父亲一起从无做到有,我一直很感激,这点资金算我补贴大家的。”
同事不肯收,劝她,“吟吟,坦白说,其实这个项目,停了也就停了吧,阮教授付出一辈子都没能做出突破,最后还落得那样的下场……你这些年,又把老师留下的遗产变卖了搭进来,实在不值得……”
“而且……”有人提醒她,“公司已经放弃我们的项目了,吟吟,你还不知道吧……公司有资金进入了,应总首先选了其他几个项目送去评估,根本没考虑我们。”
阮吟愣了愣,随后笑笑,还是将钱塞给同事们,“我会去跟公司沟通的,这钱拿着,当提前给大家发年终奖。”
……
下午的时候,阮吟驱车去应家。
早许多年,阮父跟着应父共同创立了现在的药业公司。
阮父负责科研,应父负责经营,两人合作得天衣无缝,在短时间内就将公司做大,直至今天公司在业内依然有很大的影响力。
两家人私交也一直不错,直到阮父出事,阮家也山倒一般垮了。
阮吟这些年承受的落井下石无数,但应父对她一直还算照顾。
阮吟想着,唯一能顾念旧情,且有能力保住kn项目的,只有应父了。
进了大门,她看到一面停车的场地横了一辆车,将整片位置都占了。
应家向来讲究传统和规矩,而这车停的非常不规矩。
她脑子里闪过一个人,但是没有来得及细想,她赶着去找应父谈资金的事。
下了车一进屋,应父浑厚的嗓音就传来,“绪凛,公司最有前景的几个项目都在这里了,你这次的注资帮了大忙,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爸爸年纪大了,往后公司就是你跟你大哥兄弟俩的。”
沙发上,应绪凛戴着薄薄的眼镜,一身浅灰色正装,叠着腿,外表极为俊美绅士。
只是姿态还是盛气凌人的,他翻看着项目书挑选,只需要一念之间就能决定这些项目的生死。
阮吟嗓子发干,她想起前一晚,他轻笑着对她说,要不了多久,她就会主动求着找他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