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之中,什么大过天?”
将士们再度整齐划一的答道:
“纪律大过天!”
“纪律大过天!”
“纪律大过天!”
嘹亮威武的口号声震得虞仲耳膜嗡嗡作响,更让他震骇不已!
万万没有想到,赵政刚来军营半日,居然就把这三军将士训练的服服帖帖!
既然如此,虞仲自然就不敢公然和赵政撕破脸了,毕竟现在兵符在赵政手上,而且看起来三军将士也都服从他的指挥。
可一想到自己的女婿被赵政砍了,自己的闺女被赵政抽了一顿鞭子,虞仲可咽不下这口气。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忽然放声大哭道:
“陛下啊!老臣对大乾忠心耿耿,对陛下更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兢兢业业,不敢有半句怨言!今日之事,的确是老臣的女婿袁谋忤逆在先,陛下把他砍了,老臣不敢有丝毫反对,只是采薇乃是老臣的心肝宝贝,不过是一个弱女子罢了,陛下有什么怨气,尽管冲着老臣来,怎么能拿一个弱女子撒气呢?”
旁边的虞凡看见老爹忽然哭了起来,也马上过来跟着哭闹,和他爹一唱一和的说道:
“没错!明明是姐夫顶撞了陛下,陛下却拿二姐一个女流之辈撒气,这是何道理?堂堂九五之尊,居然欺负一个弱女子吗?”
赵政万万没想到,虞仲父子两个居然会从这个角度胡搅蛮缠,抨击他欺负女人。
不过好在他早有准备,冷静的说:
“军法面前,不分男女!朕鞭笞虞采薇,是因为她触犯了军法,而不是因为她是个女人,若擅闯军营的不是宰相的女儿,而是宰相的儿子,朕照打不误!”
这话说完,三军将士纷纷点头,都是赞成赵政的说法。
虞仲见此计不成,眼珠一转,又哭嚎道:
“我苦命的女儿啊!丈夫被砍了也就罢了,如今又被公然行刑,脸面都丢光了!这让她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陛下,你公然鞭笞我女儿,这和要了她的命有什么区别?你这不是要逼死她吗?”
板凳上的虞采薇听了这话,也是泪如雨下,凄惨的说:
“妾身今日受到这般奇耻大辱,早就没脸再活下去了,反正妾身死了夫君,成了寡妇,从此之后无依无靠的,倒不如今日就投河自尽算了!”
虞仲更是跺着脚喊道:
“你们听听!你们听听!因为陛下这一顿鞭子,我家女儿竟要投河自尽!陛下虽没亲自动手,但却与杀了我女儿有什么分别?陛下啊陛下,你好狠的心啊!斩了老臣的女婿还不算完,连老臣的女儿都要逼死吗?”
虽说虞采薇擅闯军营在先,但毕竟是个刚死了男人的寡妇,她这么一闹,军营中倒是有不少人都对她表示同情。
再加上虞仲这老贼演技了得,这么一番哭诉,居然搞得好像真是赵政这个无道暴君,要逼死虞采薇这个小寡妇似的。
这样一来,就算赵政本身占理,最后也难免会落得一个残暴不仁的名声。
然而面对虞仲的算计,赵政却是一脸淡定,他早有准备,伸出手来,拍了拍虞仲的肩膀,说:
“虞相莫急,朕不会让虞相的掌上明珠当寡妇的。朕早就想好了,等行刑结束,就把令嫒接入宫中,别人嫌弃她是寡妇,朕不嫌弃,朕纳她当妃子,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