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扶鸢:……
她脸上无语的表情让池信宿更加迷茫:“地里长草不是很正常吗?”
江扶鸢沉默片刻,扭头不想和没有生活常识的大少爷讲话。
池信宿看向钟敛风,钟敛风瞟了他一眼,淡淡说道:“这是荒田。”
荒田?池信宿反应过来,眼前这片田地上的枯草过于茂密,确实不像是有人打理的模样。
地处南方的博州,一年可种两轮稻米,百姓主要靠农耕来满足温饱,没有道理会让这一大片田地荒芜的道理。
“你们是谁!在我家地前做什么!”
三人转头望过去,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手拿一根木棍,戒备地看着他们。
钟敛风换上笑脸,对他说:“我们只是路过,在这里歇歇脚。”
“哪有那么多人在田边歇脚,你们就是给我家地里洒毒药的坏人!”
小男孩突然大喊一声,举着木棍就往他们这边跑来。
“我打死你们——”
木棍还未近身便被钟敛风两指夹住,手腕一转,咔嚓一声木棍拦腰折断。
小男孩愣了片刻,当即嚎啕起来:“呜哇哇哇——”
钟敛风:……
江扶鸢和池信宿齐齐看向他,眼中有着明晃晃的谴责。
钟敛风丢掉手上半截木棍,摊开双手无奈道:“我没碰他,是这玩意太不堪一击了。”
听到自己精心挑拣出来的武器被嘲讽不堪一击,小男孩哇的一声哭得更响。
尖锐的哭声很快引来一个的年轻女人,她从附近的树丛里钻出,直奔小男孩而来。
小男孩见到亲人,鼻尖哭出个大鼻涕泡,指着面前三人道:“娘!就是他们给我们地里洒毒药!”
年轻女人看了眼三人布料上乘的衣着,脸色变了变,挤出个笑脸:“对不起,小孩子不懂事……”
说完她一把抱起小男孩,转身就走。
小男孩在她怀里尤不安分,捏着半截木棍,挣扎尖叫:“是他们!就是他们!坏人!”
年轻女人一手环住小男孩的背,一手用力按着他的小脑瓜,防止他挣脱再惹事。
她不敢回头看,只嘴上念叨着“对不起”,脚下步子加快,企图迅速消失在几人的视线中。
江扶鸢:“慢着。”
年轻女人脚下一顿,又像没听到一样继续走。
步伐更快,几乎称得上是小跑。
池信宿眯起双眼,右手在空中一摆,两个道侍随之而动,几个起伏便跃到年轻女人身前,挡住她的去路。
年轻女人瞪大双眼,脚下一扭,转身欲换个方向,道侍身形一动,又拦在她的面前。
几次都没走成,年轻女人终于死心,双膝一软,朝着三人跪下:“求求你们放我们娘俩一条生路吧……呜呜呜……我儿还小,他不是有意冒犯的……”
江扶鸢上前搀扶起女人,安抚道:“你别怕,我们不会对你们做什么的。”
女人泪眼婆娑,胆怯地后退一步小声道:“那,那为什么不让我们走。”
“我想问你点事。”江扶鸢指着田地,“你儿子说有人在地里下毒?”
年轻女人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又闭口不言。
钟敛风掏出腰佩说:“你别怕,我们是京州来的,这是我们的路引。”
年轻女人不识字,伸脖看了几眼腰佩上的图文,觉得他们似乎又没道理忽悠她一个乡野村妇,便嗫嗫道:“是,地里有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