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从袖中掏出一张黄符展开:“这便是上清符,你俩可上前仔细观看,看完后便可去桌前画符。”
他将上清符放在小太监捧着的托盘里,转身拱手对皇帝道:“陛下,我们以一个时辰为限,在此时间内,符成数量最多的人为胜,如何?”
元飞道君连连点头,迫不及待应允:“但凭谷清真人定夺。”
他已经等不及看上清符成了,届时只要取上几张放在寝殿之内,那他岂不是连睡觉时都能修行?
妙啊!
温金鹤率先上前,站在小太监面前仔细观察托盘上的上清符。
能看出符篆已经有一段年岁了,黄符纸微微发皱,上面的朱砂颜色黯淡,不过朱砂所画的符文很完整,也很复杂。
不懂符文的人看来,这张上清符上的红色纹路歪歪扭扭,错综复杂,像是无数根极细的红色蚯蚓相互纠缠,难解难分,但温金鹤从小画符,他能看出这张上清符从符头到符尾,至少蕴含八九个阵法。
他正凝神细看,头顶传来询问声。
皇帝迷惑问道:“仙姑,你不去看看上清符的符文吗?”
温金鹤一转头,发现江扶鸢淡定地走到桌子前坐下,压根就没有上来看一眼的意思。
江扶鸢淡淡答道:“我看过了。”
就是刚才谷清真人掏出符篆展示的那一刻,她看了一眼。
上清符文复杂到她看一眼都眼花,这么多线条,想让她记住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务。
记不住,干脆就不记了。
见她神情自若,面不改色的模样,皇帝忍不住鼓起掌:“仙姑过目成诵!”
温金鹤:……
搞他心态是吧,他就不信这么复杂的上清符,只匆匆一眼她就能记住全部,说不定她是知道参不透上清符的精妙,自暴自弃了。
他哼了一声,转头继续屏息凝神,揣摩起上清符,不再理江扶鸢。
规则是限定时间内画符最多者为胜,温金鹤还在看符,江扶鸢便没办法自己先动笔,她坐在位置上,托着腮,无聊地转着笔。
目光与人群中的池信宿接触到,池信宿悄悄指了指温金鹤方向,示意她也上去再看看。
江扶鸢挑起眉毛,给了个让他少操心的表情。
目光再转,与钟敛风撞了个四目相对。
钟敛风刀刻一般的下颌线收紧,剑眉下压,唇角抿成一条直线,见她看过来,很勉强地挤出个笑容。
江扶鸢:……
莫名有点心虚是怎么回事,刚才她冲阿宿挑什么眉,媳妇不会是误会了吧?
她赶紧冲钟敛风眨巴几下眼睛。
媳妇,相公疼你。】
感觉自己白担心的钟敛风:……
半晌,温金鹤终于看好,走到另一张桌子前坐下。
谷清真人一声令下,计时开始。
众人立刻看到截然不同的两个场景,温金鹤这边一笔一划皆慎重,每落笔之前都要沉思一番,而江扶鸢这边握笔就是干,简单粗暴,笔走龙蛇。
唰唰唰没一会儿,江扶鸢已经画完一半符纸。
江扶鸢:哈哈,画符本姑娘就是玩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