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隐闻言,敛下了眼眸。
“是么?”
“那就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帝隐目光落在沈烈的宅子前,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黑衣人身上有股熟悉的气息,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唤醒了一般。
他忽然觉得心浮气躁,没有了在将军府时的镇静,命隐一迅速回王府。
半路上,他忽然想起自己身上的煞气。
自从被陆绾绾镇压,这股煞气似乎很久都没动静了,偏偏在看了那个黑衣人之后帝隐觉得浑身不适。
*
将军府,风波过去后也到了深夜,各自都准备着回房休息。
柳姨娘看着陆绾绾扶着陆夫人,心中那抹怨毒越来越重,临走前,她小心的来到陆言身旁,一双手轻轻扶住他的肩膀,柔声道:“老爷,今日看您实在是累了,不如来妾身房中,妾身给您按按头。”
陆言那股暴怒的劲过去,只觉得胸口疼得很,摆了摆手表示不需要,独自去了书房。
柳姨娘落了空,更是觉得陆绾绾是来给她找难堪的。
回到房里,她气愤的将桌上的茶盏扫落,稀里哗啦的声音传来,刚进门的陆羽婷险些摔了个跟头。
她这失礼的一幕还好没被人看见。
陆羽婷进门,吩咐下人:“赶紧去准备一套新的茶盏。”
下人们纷纷退去,她小心的把门合上,小声道:“娘,你这是何苦,要是爹想通了来您这房中,怕是连个水也喝不上了。”
柳姨娘望着地上的碎片,那股气愤劲还没过,气喘吁吁:“放心,老爷今天是不会来我这儿了,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我最了解他,摄政王来这么一出,叫那老东西又开始算计,要是真的嫁给了摄政王,他可以能得到不少好处呢!”
她愤愤不平的说,话里话外的老东西似乎不是她朝夕相伴的夫君,而是令人作呕的仇人。
提起帝隐,陆羽婷也稳不住了,眼神暗了暗。
“陆绾绾当真是有两把刷子!摄政王一次又一次的为她出头,现在竟然都直接说要娶她了!娘,我是不会让她们在一起的,如果陆绾绾嫁给了摄政王,我们在这个家一点地位都没有了!”
她说着,直接上前攥住了亲娘的手腕,一双眼中满是渴望。
精明如柳姨娘,透过这双眼睛自然能明白女儿在打什么算盘。
“还不是因为你,好端端的,把沈烈惹了个不高兴。”她眼睛一转,“眼下只能走一步险棋了。羽婷,你放心,娘会把路给你铺好,那个陆绾绾,还想当摄政王妃?她到时候给你提鞋都不配!”
听闻此言,陆羽婷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娘,你想到办法了是不是?”
柳姨娘不说话,只是突然回忆起自己还没嫁给陆言之前,那时她身处异乡,原本以为也能嫁给意中人的,可是这一切都毁了!
她不能如意,陆绾绾又算什么?怎么能让这个小蹄子嫁的得意!
殊不知,此时的陆绾绾已然料到了柳姨娘的要对自己不利。
她坐在陆夫人的床头前,见她发呆,陆夫人赶忙问:“绾绾,是不是想到什么不高兴的事了?”
陆绾绾回过神,轻轻摇头:“娘,你就放心吧,今夜的事能化险为夷,别的也是自然,今夜劳神,多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