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私事上,他实在也是体力强悍……。
过了一会儿。
池水在平静的海面上开始涌动,微小的浪花逐渐变大,然后变得更高,最终形成了巨大的浪潮。
这些浪潮像巨大的白色马群一样奔腾而来,冲击着海岸,然后退去。
海滩上,每一颗沙粒都在浪潮的冲击下跳动,像是在为这壮观的景象伴奏。
当浪潮冲击着海岸,溅起无数的飞沫和水珠,像是大自然的烟花表演。
潮水退去时,留下了丰富的海产。
次日。
天才亮,李秋雅吃力地爬起身来,揉着眼道:“哎呀,妾身好像睡过了。”
昨夜的潮水实在是太大了,也非常持久,以至于她很晚才睡,倒是谁的十分香甜,这一觉醒来,都快要日上三竿了。
推开屋门,正见晨曦中,萧奕举起一块重重的石墩。
李秋雅不由无可奈何地叹惜了一声。
“殿下这体魄,当真是太强了。”
彼时微风吹来,吹动蔡文姬的一缕秀发,芳龄二八的少女,眉眼如画,甜甜笑道:“妾身拜见殿下。”
萧奕看着那张白璧无瑕,满是胶原蛋白的脸蛋儿,稚丽芳华。
蔡文姬也不过是后世高中生的年纪,虽看着妩媚、艳丽了一些,但终究还残留着小女孩儿的烂漫心性。
心念及此,轻轻拉过蔡文姬,将玉人拥在怀中,在耳畔正要说话。
蔡文姬贴在萧奕的怀中,闻着他身上的气息,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美眸闪过一抹慧黠之芒,面滚烫如火,弯弯眼睫垂下,颤声道:“殿下。”
这还是大清早上呢,那边的李姐姐还在洗漱,边上还有几个宫女也在,若是殿下要,她也不知道怎么拒绝。
想着昨夜,她本来听着浴池那边的动静,就面红耳赤,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被殿下抱着,然后也参了战,后来不知怎么,竟然昏睡过去。
此时此刻,芳心忽然跳得加速。
蔡文姬这会儿展颜一笑,转过美眸,看向身后丰神如玉的少年,目光痴痴,眉梢眼角的妩媚风韵流泻着。
毕竟是风流纤巧,袅娜多姿。
萧奕这才看出来,原是少女有意在逗趣自己,手掌不由在酥、翘上游弋,笑道:“文姬,你现在也变坏了。”
大早上,被蔡文姬这么一闹,还真被激起了几分火气。
蔡文姬却觉察到身后异样,这次真有怕了,贝齿咬着樱唇,柔声道:“殿下……。”
萧奕轻佛蔡文姬的秀发,温声道:“好了,孤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你也不必学秋雅姐姐或者是玉环姐姐。”
“你记住,你是蔡文姬,你就是你,孤喜欢的也是那个天真烂漫、纯真无邪的蔡文姬,喜欢你弹琴,也喜欢你生气的时候嘟着嘴。”
蔡文姬晶莹明眸中现出欢喜之色,想着自己刚刚的行为,也顿时脸红不易,她刚刚,是怎么呢?
说起来,这自然也就是女人多了的原因,萧奕只有一个,他再怎么强健的体魄,再怎么能够折腾,但是他不可能完全做到雨露均沾。
一份爱,给了三个人,那就是三分之一的爱,而不是三份爱。
好在,李秋雅要的不多。
实际上,也就是二分之一的爱。
蔡文姬也能感受出来,萧奕对杨玉环更加喜爱了,就因为杨玉环怀了身孕,所以她也想的。
长安城,平康坊,花萼楼。
此间是长安城最有名的风月场所,也就是青楼,早在前朝时期就已经存在,且一直到现在。
三年前,花萼楼出现了一位名传京师的花魁语嫣仙子。
传闻,语嫣仙子乃是国色天香,有着仙子下凡的绝世容颜,只要是见上一面,此生也无憾。
两年前,京师有一位叫做秦九韶的才子,为语嫣仙子写了一首诗,用以称赞语嫣仙子之美。
也正是因为这一首诗而得到了语嫣仙子的赏识,成为了入幕之宾。
这是语嫣仙子的第三个入幕之宾。
有传闻,奸相李林甫似乎也来过,也拿出了一首诗,以及很多金银珠宝,这才敲开了那扇门。
还有传闻,巫王萧策曾经是第二个。
秦九韶也正是因为如此,结识了李林甫和萧策,当然,是不是真的认识,那自然是有待考证,总之,此人凭借着这一份同屋之缘,在后来摇身一变,成了京师最大的私盐贩子之一。
再后来,不仅贩盐,他还贩酒、茶、铁、漆器,短短两年的时间,铺开了一条非常赚钱的商路,让人一时间眼红不已。
再后来,太子监国,此人因为姓秦,悄然之间就和秦家有了关系,暗中推动秦家成为了京师的大富商,又建言献策,让其主动支持监国太子,从而成为了皇商,秦家自然是十分尊重秦九韶,看中他的才能。
这日已是三月底,秦九韶正坐在堂上与十余个美姬饮酒作乐。
他却不像世间某些俗人,只会追逐美人傻笑,他风雅得多,擅歌曲、擅舞乐,还精通诗词。
写给语嫣仙子的诗,也确实是他写的,而不是像是某个人,买来的。
美姬们也是喜欢与秦九韶玩,分曹射覆、投壶猜谜样样精通的妙人,又有权有钱,谁不喜欢。
“秦郎,奴家舞得好不好嘛?”
“好!嫩玉文鸾尚歌舞,曼妙身姿世无双。娇俏妖娆惹人怜,恰似仙女下凡尘。”
“秦郎,再饮一杯,唔。”
待听得有下人禀报了一声,秦九韶持壶而起,一边走一边痛饮,出了暖厅,自到前院见客。
微风一吹,他四下一看,眼中多了提防之色。
偏堂上,几个私盐贩子的头目已等在那。
“这几日散开网盯到了一些人,都是在周围打探的,但都跟丢了……”
“嗯,怎么跟丢的,你们说说,我来推算一下。”
秦九韶已有些微醺,走到案前,一边听着汇报,一边持笔在长安城的舆图上标注。
这可不是一张简单的长安舆图,上面标记的内容很多,涉及到了长安城内的三教九流,连一些坊间的小混混小势力都有标记。
听完他们三言两语的汇报,秦九韶顺着路线,又回想着什么,最后开口道:“他们应该就藏在这附近,安排我们的人盯着,多留意外地口音……”
“是。”
才安排完,那边已有人道:“范先生来了。”
“请他进来,你们先退下去……”
范希淼,此人是范文城的侄子,他走进偏厅,一见秦九韶便道:“你安排的那些私盐贩子根本盯不住萧政的人。”
秦九韶坐在那,也不知是睡觉了还是在思考,慢吞吞应道:“私盐贩子当然盯不住探子。”
范希淼一滞。
“萧政已经坐镇江东,却还是把燕云十六骑的精锐留在保定关。”秦九韶道:“他们兄弟两人之间的约定,已经在私底下传开了。”
“不得不说,我现在也佩服那太子的心胸,也佩服萧奕和萧政两人。”
“端的是目光长远,谋划深远。”
“若是能够挑起他们兄弟之间的隔阂,甚至是让他们两人现在就大打出手,那自然是极好的。”
“不过嘛,我觉得希望不大。”
范希淼蹙眉问道:“那你是何意?机会不大,便不去做了?”
秦九韶看了看范希淼,若不是此人乃是范文城的侄子,范文城又是皇上身边的近臣,大家又都是汉人,他岂会和此人轻声细语,如今却也只能无奈道:“走一步,看一步,我们的主要任务,还是把大乾京师的消息传回去,让皇上知晓大乾最近发生了什么,知晓那太子做了哪些事情。”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只有我们掌握了最新的消息,才会让皇上有个准备。”
范希淼道:“我有一计,你们拿出关于北燕的一些消息,真真假假地掺和其中,引出他们,然后交给锦衣卫?”
“不可。对方都是老手,不会上钩。”
范希淼虽然讨厌秦九韶,但不得不承认,除了仕途、交际,秦九韶随意一项才华都比绝大多数人强。
甩了一下衣袖,冷声一声道:“哼,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希望你好生地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