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绘本来要反怼岑苒儿,听到吴均如如此没底线的夸奖,忍不住开了下灵识,而后道:“这位道友,如果你非要以兄弟姐妹相称,我觉得你应该叫我们师姐,毕竟你才炼气,我们都筑基了。”
谁知吴均如没有半点羞愧,大大方方道:“在下和师妹们以神相交,以心相待,一言一行通通发自肺腑,怎可用修为那等俗物衡量?”
花绘第一次听到修为是俗物的说法,感觉很新奇,“那用什么衡量?”
吴均如摸摸下巴,“万物皆俗,如果非要用东西衡量,那就大俗即大雅的年龄吧,两位师妹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实在令在下好生钦佩。”
林娇娇闻言不高兴地噘嘴:“年龄?”颜宗无论男女相貌都在中等以上,但天赋是硬伤,所以修为上得了台面的,年龄也足以傲视同修为的人,像林娇娇炼气七层,看起来二八年华、娇俏可人,实际上已经三十将近四十岁,但这放颜宗已经算得上天赋上佳了。
旁边的沈易之眼珠一转,忙补救:“年龄俗,俗不可耐。师妹们优雅动人的身姿、冰清玉洁的品性才是我辈心之所向。”
林娇娇等大龄美人立刻被哄开心了。
花绘张了张嘴,想想又闭上了。
吴均如观察入微,体贴地主动询问:“师妹有什么想说的但说无妨。”
“没……我就是觉得两位,嗯,师兄,比茶馆的说书先生还会说话。”
他晃了晃手指,“不说实话的师妹不是好师妹哦。”尾音上挑,习惯性撩拨。
“真的让我说实话吗?说了会不会打我,而且不让我们去洛阳?”她眨巴眨巴眼睛。
“师妹这么说就太小瞧师兄了,师兄可不是那等心胸狭隘之人。”
“那我就说了。我觉得你们俩特像我隔壁村马老头养的种马,一看到母马就发情。我哥哥跟我说过,看见你们这种人要离远一点,偷香窃玉,弃若敝履,最后肯定要死在女人床上的。”说完看了眼目瞪口呆的众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起呀,我是不是说的太直接了?两位师兄心胸宽广,千万别放在心上,我绝对没有厌恶你们的意思,一点也没有,真的,相信我。”
沈易之倒吸一口凉气,惊愕地看看她,又看向吴均如。吴均如目光沉了沉,什么也没说。
两人没有发火,也没有和他们分道扬镳,但接下来的路上消停了不少,除了偶尔向大家提起洛阳的名产,没再说其他多余的话。
林娇娇等人不高兴地偷偷瞪花绘。
男弟子们却因此对花绘表现出十二分殷勤,“师姐”长“师姐”短,嘴巴甜得不行,简直要把慧眼如炬的她捧上天。
花绘封闭灵识和视觉后,听觉变得尤为敏锐。此刻只觉得耳朵边有几千只青蛙“呱呱呱呱”叫个不停,吵得她脑袋都要炸了,忍无可忍道:“人家种马起码血统优良、身强力壮。你们呢?”
“……”
“噗!”沈易之笑得直不起腰,吴均如也勾了勾唇。
花绘一下子把敌我双方都得罪干净,如愿以偿得到清静。